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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已經出院了,羅星河也好的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有穆豐,因為傷的比較嚴重,還在醫院里綁著手,吊著腿。
所有的事情,正在慢慢回到正軌上來。
徐麗以身體健康為由,請了一個月的長假。
客廳里滿地的煙頭和空酒瓶,還有應該是手抖又或者倒的太滿而灑在地上的酒。
徐麗側跪在地上,整個上半身趴在沙發上,頭枕在左手的手肘處,右手端著酒杯,一邊晃著杯中酒,一邊自言自語,
“你說讓我喝熱水,我偏不,我就喜歡喝酒,你管不住我。”
說完,將手里的杯子底朝天一抽,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著空蕩蕩的透明玻璃杯,她意猶未盡,支起上半身,在地上搜尋,想再倒一杯。
但是目光所及,酒瓶都已經空了。
這些明晃晃的玻璃制品,就那么懶懶的,或站著或躺著,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欣賞著她這幅醉生夢死的樣子。
徐麗勉強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酒架,打開,拿了一瓶出來,擰開,
“嘩啦啦——”
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看見沒,我又喝了一杯,你到是出來管我啊。”
徐麗左手提著瓶子,右手拿著杯子,邊說著,邊左搖右倒的走到音箱前。
她已經忘了,家里所有的電器都是可以遠程操控的。
“上次,讓你陪我跳支舞,你說你不會,來,我教你。
教會你后,記得下次陪我跳哦!”
音箱里緩緩的流出了音符,這是一支適合愛人慢舞的曲子:
“你的眉眼,
是我觸摸不到的星光;
你的冰冷,
是我融化不了的執念;
心中的翻涌,
表面的無言,
情深所致,
愿拋棄一切,
永隨你身邊。
漸漸地,徐麗的眉眼露出了笑意,眼睛突然有了光,
“影子,學會了嗎?”
“是的小姐,你教的很好。”
“那我們再來一遍?”
“好的,小姐!”
曲子一直循環播放著,徐麗一個人,不停地跳,旋轉,再跳,再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像有舞伴在配合,而且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當啷——”
一個金屬墜地的聲音。
徐麗像被從夢中驚醒,現實的世界,眼前只有孤單單的自己。
彎腰,撿起地上的金屬物件,是許諾的藍焰徽章。
“幫我交給聶遠彬,跟他說,許諾,歸隊!”
“啊——
影子——
你不要走——”
這一聲,撕心裂肺;
這一聲,天昏地暗;
這一聲,永無回還。
這是許諾唯一的遺物,她想留作紀念。
“嗶——
撕拉——”
“小麗!”
霍爾夫的突然來電,讓徐麗不禁一愣,定定地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像剛剛回了魂,還在適應身體的僵尸。
“干,干爹。”
“怎么了,哭了?”
徐麗趕緊用雙手抹干臉上的淚水,
“沒,沒有。”
“想影子了?”
“沒有,沒有的事,一個隨從而已。”
“真的嗎?”
霍爾夫這種角色,普通的謊言怎么騙得過他。
“當然了,我什么時候騙過您!”
徐麗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感覺臉上的肉被扯的生疼。
“那最好!
東西拿到了嗎?”
“還沒有,伯瑞斯.馮太狡猾了,我準備不周,沒有得手。”
“東西沒拿到,還毀了我的基地。”
霍爾夫的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滿。
“基地毀了,是因為伯瑞斯.馮那個家伙抓了一個科學家,沒想到,這個科學家竟然跟藍焰軍團有關系。
他們出動了特別行動隊,還有強大的信息技術做支撐,最后,基地的防御系統被他們攻破,啟動了自爆程序。”
徐麗知道伯瑞斯.馮已經把影子是藍焰軍團的人告訴了霍爾夫,不然老爺子也不會突然的來興師問罪。
“但據我所知,他們這次屬于私人性質的行動,并沒有得到組織上的和許可,就這樣,都擋不住嗎?
還是,我們自己人里面有內鬼?
我讓你去拿東西,沒讓你殺人毀基地。
不管怎么說,伯瑞斯.馮跟了我多年,也為組織賺了不少錢,把東西拿到,教訓他一下就是了,結果,你們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霍爾夫發怒了,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沒有錢,拿什么來供養那些武裝人員,還怎么去跟正規軍對抗,奪下來的巴魯達地區如何維系!
徐麗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將會是記憶之門的最高級懲罰。
‘也好。
如果我永遠沉睡在記憶之門里,也就不用在這里掙扎難過,要死不活。
影子,就讓我在里面跟你相遇吧,即使要再撕心裂肺一次,我也愿意!‘
徐麗想著,嘴角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讓你去替我賺錢了。”
霍爾夫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樣,這次竟然沒有懲罰她,但是對她來說,活著才是最大的懲罰。
“是,干爹。”
徐麗沒有任何的反抗掙扎,依舊是言聽計從的樣子。因為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一個必須要去實現的念頭。
關閉個人終端,徐麗給聶遠彬打了個電話,
“老大,我家里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可能無法再繼續在畫院工作了,明天我會交上辭職報告,謝謝你多年的關照。”
“這么突然?”
聶遠彬有點詫異。
“嗯,剛接到家里來的通知。”
“什么事?”
“以后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說吧。”
“好吧,那我們一起再吃個飯,算是給你踐行吧。”
徐麗給聶遠彬當了多年的助理,徐麗來的時候,就是聶遠彬帶著她,要走了,自然聶遠彬是要送的,總要有始有終。
“謝謝老大,也請MAY博士一起吧。”
“嗯,那我問一下她。”
地址選在了臨沙閣,這么多年一起共事的同伴們都到了。
大家對于分離都還是心情不太舒暢的,所以整頓飯一直都是避開這個話題,談論著高興的事情。
但分離總是要面對的,酒喝的差不多了,飯局也即將結束了,劉颯颯有點崩不住了,
“小麗啊,嗚嗚嗚——”
“哎哎哎,徐麗只是回去了,又不是去世了,你哭的這個樣子,太瘆人了。”
秦天簡直不能理解劉颯颯密一樣的性格。
“我就是舍不得小麗走嘛,你懂個屁!
嗚嗚嗚———”
劉颯颯才不管別人怎么說怎么看,反正就是這幅樣子。
“徐麗,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很喜歡你,真的。”
MAY覺得,今天的場合,她還是應該說些什么。
“謝謝你,對不起!”
徐麗回應的很誠懇。
“對不起?
什么對不起?”
MAY被徐麗這句話說迷糊了。
“沒什么。
我們老大是個外表冷漠,內心狂熱的人,他只是不愛表達,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的在乎,祝福你和老大。”
徐麗岔開了話題。
“謝謝你的祝福!
經歷過這些事情,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就是有的時候想捉弄他,誰讓他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事都自己安排,自己扛。”
“你們可以不要這么煽情嗎?”
聶遠彬看兩個女人一人一語的說著,還時不時看他兩眼,就知道她們在說他,于是,就湊過去聽了個墻角。
“小麗,一切順利!”
“老大,一切順利!”
“事情處理完,如果還想回來,就跟我說,我們隨時歡迎你。”
徐麗看著眼前的聶遠彬,這么多年在他身邊,看著他在人前的敦煌畫院專家身份與人后藍焰軍團特別行動隊隊長的身份,知道他背負的東西很多,但一直覺得他那是自找苦吃。
直到了現在這一刻,當她也打定主意要完成一個使命的時候,她忽然懂得了聶遠彬的信仰與堅持。
“老大,我有份禮物送你。”
“嗯,什么?”
徐麗遞給聶遠彬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你會喜歡的!”
聶遠彬打卡一看,里面是一個迷你芯片,
“這是?”
徐麗笑了笑回答,
“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