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妹把這次打架的分析了個透切,還得到了二姐聽來的一個情報。
“我聽說云七村那邊有一個煉鐵廠,里面每天都會扔很多廢渣出來。可以從廢渣里撿很多鐵渣,來賣錢。聽說好的鐵塊可以賣到三毛錢一斤,鐵渣可以賣作八分錢一斤,這個星期六,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二姐其實還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爸爸為了給小四治病,還有三天兩天家里的骨頭湯,全都是爸爸找人借的錢。
只別人說有賺錢的機會,她立馬就上心了。所以,這會才敢偷偷的問大姐,而正好不小心被路清河聽到了。
“大姐,二姐,你們去的話,把我也帶去,不然我就告sù爸爸。”路清河也記了起來,就在離林古村一個半小時的云七村,那邊確實有一個煉鐵廠。很多農村都會叫車去拉那個煉鐵廠倒出的垃圾來填路。
每次大雨過后,用那些垃圾填過的路,都會露出來很鐵渣,鐵塊。不少人為了那鐵塊,就把家村好不容易填的的路給破敗了。她現在腳扭傷了,賺錢的法子,也想不到。
爸爸更不可能讓她去縣城,農村,她真心想不到還有什么賺錢的方法。
晚上爸爸回來了,臉色很不好,一家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吃過晚飯,爸爸直接給路清河布置了不少作業,把從一到十的大寫,全部寫十遍。他似乎真的忘記了路清河現在是個剛過完四周歲生日,虛五歲的小孩子。
路清河知dào爸爸心情不好,很乖很聽話的按爸爸的要求做了。
不久,門外就傳來一個很低的聲音:“小四,小四。”
四姐妹坐在飯桌上寫作業,被這像喵叫的聲音給打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到爸出去找媽媽了。大姐這才站起來,去開門。
“大姐好,小四呢?”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正是老四和他弟弟老五,跟大姐打了招呼就進來了。
看到路清河在寫字,老四驚訝的走過去一看:“哇,小四,你居然會寫字呀?寫得真漂亮,比老五寫得還好。”
老五也圍了過去,他只比小四小幾個月,上幼兒園,經常被小路老師夸獎:“咦,還真的寫得比老四還好。”這位才是真的拆得一手好兄弟。
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圍在路清河旁邊,老五獻寶似的拿出一顆糖,遞給路清河:“小四,這是我給你的糖。聽說你腳受傷了,吃了糖就不痛了。我以后一定不欺負你,我媽說,不能欺負白癡兒。”
他一說完立馬得到了三個姐姐的瞪眼,馬上就縮呆在一旁不敢吭聲了。
老四更是直接拍了自己弟弟的頭:“小四,別理老五,你知dào他很笨不會說話的。這個雞蛋,是我偷偷拿出來送給你補腳的。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們就幫你去報仇。一定把路家齊打得半天起不了床。”
看著老四和老五這么講義氣,路清河笑得很大聲:“哈哈哈,謝謝你們。不過,老四,你把家里的雞蛋偷出來,你媽知dào了打不死你。不過,幫我報仇關路家齊什么事?”
她不得記路家齊是誰了?報仇,就打他?
唉,現在的人還真單純,真好!
“路家齊就是路家秋的弟弟。”大姐說道,老四和老五兩人點頭。
“我幫老四頂著,不怕我媽被知dào。對對,我和老四一起去打路家齊。不,讓我大哥他們去打,一定會幫你報仇的。小四,你不要難過了。”老五終于正常了會,他們兩個兄弟打不過,還有大哥,二哥,三哥呢。
這可是能在林古村稱霸的一家家子,老四和老五走后,爸媽就回來了。
第二天,三姐被路文康給堵在了一條很少人來往的小路上,路文康是老四的二哥,比三姐大一歲:“三妹妹,聽說小四受傷了,這個蘋果你拿給她。”做為鄰居家哥哥,表示下關系是應該的,可這拿著一個說給小四,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是給你的。”路文康把兩個蘋果遞到三姐的懷里,然后瀟灑的轉身離開。
三姐看著手里的兩個蘋果,五毛錢兩個,可不便宜。看了會路文康的背影,才轉身回家:“這是老四的二哥送給你的。”三姐把兩個蘋果都給了小四,小四最喜歡吃蘋果了。
小四接著兩個蘋果,盯著三姐看了會,她確實沒看錯,三姐的臉上那是害羞的紅?
路二哥?送的?
好吧,明年小妹一出生,家里的人口就跟他家一樣多了,七口之家。
“小四,你看什么呢?我幫你去洗洗吧。”被小四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三姐拿著蘋果跑出去洗了,左右看了下,還好沒人。松了口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臉就更紅了。
路清河看了看桌子上自己寫的字,今天爸爸出門干活前,又教了她幾個字。讓她每個字寫十遍。其實做為活了二十八年的人,這些字都是小菜,她明明懂。卻要裝作成四五歲的孩子,還好,她愿意當練字。
上面寫到我愛我家四個字,路清河又想到三姐剛才那紅通通似蘋果的小臉,路文康,老四的二哥,不正是三姐的初戀嗎?
她記得三姐前世剛上初三時,路二哥可是已經上高一了,寒假的時候,不知dào怎么就傳出了屬于他們兩個的謠言,說在山上弄柴的時候,有人看到他們在接吻。
路清河一直都不知dào三姐和路文康是怎么好上的,也是,前世的自己,一向對家里的姐妹不怎么上心,除了小妹以外。她似乎只會欺負她們,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她們平時的生活,更別說感情了。
農村人早熟也是正常的,很多初中畢業就嫁人。
只是那時,路文康考上的是縣一中,他們家里把他看得很重。而他家媽媽也一直都瞧不起路清河家,覺得她們家太窮。爸媽都偏心,更是看不上老實,成績一般的三姐。
就算出了那樣的謠言,他們家也沒有來向三姐提親。
三姐頂著壓力把讀到了初三畢業,然后就南下打工。就算后來路清河和老四關系一直很好,三姐都不怎么和老四家的人聯系,過年回家碰到,連說話都不說。
成了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