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有些迷茫與無措。
路清河感受到自己手心傳來的溫度,又看著路逸晨蹲在自己面前,莫名的不自信起來:“晨晨,老四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剛才劉芳芳跟我說,她和畢桃鳳聊天時,聽到了一些信息。
那就是老四可能失蹤了,而且與畢桃鳳有關。
畢桃鳳讓劉芳芳傳信給我,想與我見一面,我還是不見?”
路清河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拒絕:“那你告訴我,老四是發生什么事了?剛才我給起利叔打電話,沒人接聽。我的干爸那邊的電話,也是說等他回林古村后再告訴我,叫我不要多想。
現在你們所的有人又向我隱瞞了什么?你們為什么,總是要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一樣?晨晨,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并不是需要你們保護的人,我今年十九歲了。
你要是再不告訴我的話,我就生氣了!”
路清河更想說的是她自己已經加上前世的話,近五十歲也不過。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做人做得特別的失敗,就算是重生了,似乎很多東西都沒有改變,特別是她自己。
完全沒有成長起來。
一遇到事就知道逃避,躲開……
所有一切的一切,她就像個自私又自卑還幼稚兒童。
路清河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我不想再與畢桃鳳那樣的人糾纏了,我太煩這樣總是在算計人的她。你既然也不讓我去見她,那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愿意在家等著老四回來,我愿意聽你的話,愿意聽爸爸的話。
你都告訴我好不好?”
路逸晨把路清河抱緊在懷里,以防她生氣傷了自己:“清清,你忍靜一點。聽我慢慢把事情跟你說,好不好?你不喜歡的事,永遠都可以不用去做,你不想見的人,我會讓她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
乖,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路清河這才乖乖的像個好孩子一般,與路逸晨對面而坐,嘴角閃過一絲得逞快意。
“你知道強叔為什么會突然跑去安沙市看你嗎?”
“不知道。”
“因為一梅姨給了張宏利一筆錢,但是他離開的時候揚言要來安沙市找你的麻煩。強叔因為不放心,所以去了安沙市找人。在安沙市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長松叔就聯系了起利叔幫忙。
而起利去了安沙市自然是要聯系老四的,那天正好,老四和畢桃鳳可能起了爭執。老四讓起利叔去了檢測中心,然后他被送進了戒毒所。清清,你別急,聽我說完。”
摸了摸路清河的頭發安撫后,路逸晨繼續開口說道:“你可能不知道,畢桃鳳和老四秘密交往兩年多了,且畢桃鳳在老四吃的、喝的東西里面加了毒品。而老四就跟所有吸毒的人一樣……
正好在你出事前的幾天,老四在戒毒所里,與外界失聯。起利叔對所有人都是說老四幫他做生意出國了。還有畢桃鳳流產的事,并不是小夢的錯。也是畢桃鳳自己特意加入小夢和冬冬他們打架時的戰局,故意陷害。
小夢出國留學,強叔真的是想讓小夢好好的鍛煉,可能還有一方面就是為了讓小夢躲開老四回來后的指責吧。雖說畢桃鳳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健康的,但是誰也猜想不到畢桃鳳在老四心里是有著什么樣的位置。
這也就是起利叔和長松叔不讓我們動畢桃鳳的原因之一。
清清,老四的事大概就是這樣了。”
路逸晨早就發現,路清河這次從文州回來后,整個人都在發生變化。明明,知道她剛才對自己發飆是裝出來的,但他還是很樂意的去配合。
而他自己像路強一樣,半真半假的解釋了一些,就是想安撫下路清河那煩躁的心情。
不管路清河說什么都愿意聽從他和路強的安排這話是真是假,路逸晨依舊不會放棄對路清河過分的占有欲。
路清河的額頭一臉凝重,甚至有些不敢置信:“老四,真的進戒毒所了,那毒品真的是畢桃鳳下的?”
簡直就是細思極恐……
前世的畢桃鳳那么有心計,沒想到今世的畢桃鳳比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為了得到老四,能做到這一步。
“那她的毒品是哪里來的?長達兩年,老四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嗎?之前我們都沒有發現過老四的不對呀。”只是老四漸漸的消瘦了些,其他地方都沒有變化,更是從來不會往吸毒這方面去想。
現在路清河慢慢回想起來,這三年里,她們和老四見面吃飯,如果認真仔細觀察的,還是能發現不同的。
只是……那時的她的心思全都在與華莫寧談戀愛上,錯過了自己朋友身上發生的事。
“啪!”
路清河自責的在自己臉上甩了一嘴巴子。
“清清,你這是做什么,這些都與你無關。你別這樣,老四也不可能怪你的。”路逸晨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輕輕的在路清河的手心吹了吹:“老四回來就不會有事了,他很好。”
“你知道的,老四一直很在乎你,你若是自責,他從戒毒所回來,也不會愿意看到你這樣子的。至少你剛才問的毒品的來源,是她的同學給的,那個叫花芷琪的同學。”
說到這里,路逸晨沒有再繼續說,因為他再說的話,就需要提到溫元杰這個人。而這個人,似乎對路清河而言,有一股特別難以說明的東西存在。
他曾經無意看到過路清河電腦里的一個文件夾里,那里面全都是與溫元杰有關的資料,還有溫家所涉及到的產業。那些資料的詳細,可能他都一不定能查得到那樣的詳細。
路逸晨想知道原因,最后還是把心思按奈了下去。
“是她,居然又是她……”
路清河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激動了站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現在她可以肯定,花芷琪一定是因為溫元杰才會接近畢桃鳳的了。
而老四絕對的是因為自己才受到了無妄之災。
她記得那次溫元杰給自己打的那一通電話,讓她小心花芷琪,讓她離花芷琪遠一點,還有他的那些話……
路清河一度的覺得前世自己真的是活該,但是,老四這件事,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告訴自己,溫元杰這個人給自己的死造成了極度大的影響與推力。她的手不知不覺緊握,指甲差點陷入到肉里。
被路逸晨生硬的分開:“清清,你沒事吧?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他不明白路清河為什么會說用‘居然又是她’五個字。但他可以肯定,路清河應該有不少事瞞著他,或者瞞著所有人。
突然,路清河對上路逸晨關心的眼神,笑了起來:“我不擔心,我知道有你在。沒事的,我聽你的話,我等老四回來。走吧,我們下去,二姐肯定還有話要跟我說。
晨晨,你不知道,二姐一大早就把我教訓了一頓,可兇了。一會,你得好好的幫幫我,不許二姐再說我了。”
路逸晨被路清河這突如其來比比翻書還快的變臉,給弄懵了,只是下意識的在她的笑容里點了點頭。
兩人都站起來時,路逸晨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眉宇之間閃過狠壓。
看著路逸晨拿著手機發呆,路清河有些詫異的問他:“晨晨,怎么不接電話?”
結果路逸晨拿著手機就走到陽臺去了,路清河也沒管他,自己一個人下了樓。果然,二姐和李陳麗她們也都忙完了,正坐在桌子上打麻將。見路清河下來,謝五妹向她笑了起來。
“清河呀,過來過來,今天大伯娘手氣完全不行,這都打了八局了,一把牌都還沒有胡過。你過來幫我換換手氣,正好,我給去給你做個拔絲蘋果。那可是你大堂嫂,特意教給我的,我得給你露一手。”
路清河錯愕的就被謝五妹給推到了位置上,她是知道這幾年謝五妹和李愛玲對自己的態度也變好了。與家里的關系也緩和了,總而言之路強他們三兄弟的關系是真的不錯了。
兩個做哥哥家的條件雖然比不上路強家,但是幾個兒子女兒的小家也都穩定且幸福。又有李陳麗這個做婆婆的‘教導’,貪小便宜的心思也早早就停了。
但像這樣親自去學做拔絲蘋果來討好路清河,還真是第一次呀。
“清河,你就別擔心你大伯娘了。她做的拔絲蘋果真的不錯,我和你奶奶都嘗過了,特別很不錯。應該是合你口味的,來來打牌。”李愛玲笑著把謝五妹找自家兒媳學做這個的事學了一遍。
最后收尾李愛玲還小聲的說,生怕在廚房的謝五妹聽到:“清河,麻將你得亂打,就算摸到自摸的牌也得給打出來,你大伯娘最近要是賺大錢了。別為她省。”
李陳麗也接著李愛玲的話,幫路清河解惑:“你大伯娘手里現在有閑錢了,前段時間借給她家兄弟。結果一個月不到,她家兄弟就把錢還了,還給了不少利息。一個月利息也有個五六千吧。”
路云之立馬也聽出不對勁了:“不可能吧,一個月利息就有五六千?那大伯娘得借出去多少錢?”
路清河沉默的點頭。
聽著就是高利貸呀!
“那二伯娘,你有借嗎?這比高利貸還要高了吧利息。”親戚朋友之間借錢一般也就打個欠條,連利息都不會收的。
現在突然出現這么高的利息,不是高利貸會是什么?
“我哪有錢借出去呀。你大伯娘家有錢,還不是你清源哥能賺錢呀。你大伯娘一個月能借出這個數,我可是一半都拿不出來的。”李愛玲比了三個手指頭出來。
路云之意外了又疑惑的說了個數字:“三十萬?”
路清源是很能賺錢,和老五一起開的燒烤店以及林古酒吧,他都是有股份,每個季度的分紅只聽不少于三十萬。
謝五妹手里一個月能拿出三十萬去出高利貸借給別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不僅佩服謝五妹大膽的同時,路云之和路清河一樣在想,這種錢是什么樣的人在借?
“啊?這么多,奶奶,二伯娘,都是什么樣的人在借這種錢?會不會是騙子?現在可是很多這種騙子,集資呀,高利息什么的到處騙錢的。”路清河才不相信會有這么好的事。
三十萬,每個月給五六千的利息,這要是人跑了,別說賺了,就是連本也要不回來。
麻將打到第五局,路清河也一把都沒胡過。
謝五妹也把拔絲蘋果端了出來,正好路逸晨從樓上下來了,不過路清河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表情變化,似乎在生氣,難道是公司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逸晨來常常大伯娘做的拔絲蘋果,吃吃味道怎么樣。”謝五妹有些討好的意味,直接把牙簽遞到路逸晨手里,看著他吃了一塊后又看期待他的答案。
“很好吃,清清你嘗嘗。”
路逸晨直接用他剛才用過的牙簽送了一塊蘋果到路清河嘴里,另外四個人看到路清河相當不嫌棄的吃了蘋果不說,還露出了笑臉。
簡直就差點把她們給嚇壞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們兩個的關系變得這么好了?
以前路逸晨對路清河也很好,在飯桌上也相當的照顧,夾菜什么的都很正常的。
但是,除此之外,她們從來沒有看到過,路清河在另外的時間里接受路逸晨的‘照顧’。
特別是如此照顧……
“呃……那個逸晨和清河,這是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李愛玲以過人來的眼光,完全看明白了。
所以,一出口的問話,直接就把正進來的路強給驚呆了。
路強的面癱臉上瞬間出現了裂縫:“什么結婚?清河還沒大學畢業呢。逸晨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二嫂,你這話以后別再說了,清河是不嫁人的。”
被路強警告的李愛玲,立馬禁了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路強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李陳麗想開口說什么,結果被路云之給拉住了衣袖,向她搖頭。
“嘿嘿,這都是好事,清河,來來大伯娘跟你說個事。”麻將打不成了,謝五妹便要拉著路清河走到一旁,談今天的正事。
只是路云之依舊搶先一步,拉住了路清河:“大伯娘,你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正好,我也還有話要跟清河說。奶奶,你覺得呢?”
李陳麗剛才被路云之那么一打斷,現在又被路云之拉出來擋道,她摸不準路云之是要讓自己做什么,但是剛才看路清河聽謝五妹放高利貸時,臉色不是很好,沒有支持,甚至還有一絲戒備與不贊同。
“你們兩個有什么事還是明天再來找清河說吧,云之和清河有事要商量。算了,你們兩個跟我去我那里拿些東西回去。”李陳麗直接把兩個兒媳婦給支走了,給路云之和路清河留出了時間。
路清河有些不得所以:“二姐,你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是的,我有些話要告訴你,是爸媽的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