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和母親回到家,一路無言。
直到進了家門,夏秀娟才問她:“你賣工作,是不是因為趙俊。”
“不是。”江念念否認,只是再次說道:“我就是想試試別的活法,媽,我希望您能支持我。”
夏秀娟沉默,她看著這段時間轉了性子的閨女,忍不住眼眶痛苦。
她那里不了解自己的閨女,要不是經歷了什么,怎么可以會突然變了性。
她是既心疼,又自責。
要是她當初再攔著一點,或者閨女就不會嫁給趙俊,也就不會遭受這么多委屈。
“媽,這段時間我也想讓你看到,你閨女不是認真的,也能做好的。”江念念看著母親,認真地說道:“到時候這工作既然要賣,賣給別人,倒不如賣給大姨一家。”
她記得大姨一家的恩情,也想借此回報。
江念念想幫助大姨一家,就必須改變堂姐地命運,要不然就算躲過了王衛國,也有趙衛國,張衛國......
做女人的,只有自己優秀,才真的擁有選擇的權利。
夏秀娟點頭,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只是說道:“既然要擺攤,還不好好準備,抓緊把桃子做出來。”
江念念知道母親這是答應了,趕緊答應道:“是!”
說著母女倆便又忙著準備黃桃,為第二天開始做準備。
另一邊,一個工廠內也燈火通明,十幾個人男人光著膀子排著隊,領著工錢。
這雖然都半夜的,但大家都不見疲倦,拿著工錢,沾了點口水,便快速地數了起來。
“延哥,還是你有本事,知道這賺錢的辦法。”
“那可不,那可是延哥,只要跟著咱延哥,害怕賺不到錢?”
“就是,要不說咱延哥自小就有主意,我記得小時候就是延哥帶著我們去抓蛐蛐,然后跟城里頭的人換東西。”
這么一說,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然后又欽佩地看著坐在木凳子上的男人。
這一幫人,大多數都是光著屁股玩到大的,也都是一些條件不好,要不是就是父母不在了,這些年也就延哥不嫌棄,帶著他們一路掙錢,吃香的喝辣的。
這段時間,就是跟著延哥做生意,從鄉下收貨,再賣到大城市的餐館,掙了不少差價。
他們這才知道,這村里的雞蛋,雞鴨鵝什么的,娶了城里頭都是稀奇貨。
“行了,這馬屁再拍就過了。”陸延滅掉手里的煙,神情倒沒有大家伙那么喜悅,只是囑咐道:“這兩天大家還得累會兒,多跑幾趟,別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我還等著這筆錢,娶媳婦呢。”
“我也是,小梅說了,只要我攢夠了彩禮錢,年底就跟我結婚。”
另一個男人也充滿期許地說道。
陸延勾唇,聲音冷清:“沒出息。”
大家聽著,忍不住上前打聽起來:“延哥,你什么時候帶個嫂子回來啊?”
“就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女人過日子了。”
“對啊,延哥,你真沒有喜歡的小姑娘。”
陸延蹙眉,隨即冷淡地說道:“麻煩。”
大家咦了一聲,早就見怪不怪了,誰不知道這延哥是出了名的和尚,除了掙錢,對其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那些小姑娘都走到跟前了,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
可就是這樣,那些小姑娘還是一個接一個往前湊,甚至還等著不肯嫁人呢。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大家看著陸延這毫不動容的樣子,心里真是說不出的酸溜溜。
也忍不住好奇,也不知道他們延哥這做大冰山,哪家姑娘能融化呢?
估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