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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云虹微揚了揚下巴,志得意滿地說:“來了,不過被我用鐵鍬給拍出去了,這個趙桂芳就是慣的,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劉云虹是病貓啊。
你媽我可不是好惹的,放心,她欺負不了我。”
雖然她說得輕松,但許槿初知道,趙桂芳現在就像個瘋子似的,得誰咬誰,只怕也沒那么好打發。
快來還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她不敢再起刺兒才行。
“太晚了,明天還有得忙,趕緊睡覺吧。”
劉云虹脫了衣服鉆進被窩,扭頭看著還坐著不知在想什么的許槿初催促道。
“好!”
許槿初應了一聲后順勢躺下,連衣服都沒脫就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鐘老早早地起床為賀晏舟的父親施針。
賀晏舟則去廚房熬藥,順便在征得鐘老的同意下,他準備用廚房的食材做一頓簡單的早餐。
昨晚許槿初他們都離開后,賀晏舟和鐘老聊天時了解到,他這個年過得如此冷清,是因為他唯一的老伴兩年前去世了。
無兒無女的他本就深入簡出,自從老伴離世后就更不愛出門。
只在家搗鼓他的小藥園和小菜園。
過年對于他來說和平常日子無甚區別。
聽了鐘老的講述,賀晏舟不免心生同情。
賀晏舟正在做飯,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
他手上動作一頓,隨即大步流星走出門。
剛好看到許槿初推開大門走進來。
她的身后停著一輛紅色夏利車。
開車的司機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一亮,連忙推開車門跑下來。
“晏舟哥,你還記得我不?我是于朗啊!”
看著朝自己奔過來的青年,賀晏舟先是愣了一下,當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才恍然道:“你是于朗?”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于朗。
于朗是老村長的孫子,比他小三歲,只因為小時候長得又小又胖,大家都叫他小皮球。
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出落成了大小伙子,小時候的圓臉蛻變得線條清晰菱角分明,還有一絲小帥氣。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瑞鳳眼,里面透著真摯的光。
“是啊,自從你去當兵,我們真的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那些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仿佛還在昨日,但一晃眼,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
記得你結婚的時候,我在海城陪伴岳父做生意,實在是脫不開身,沒能趕回來參加你的婚禮,想起來都覺得遺憾。”
回想起往昔,于朗的眼神里閃爍著深深的思念和感慨。
他一直把賀晏舟當作親哥哥看待,兩人之間的感情深厚而真摯。
“這次要不是趁著過年回家一趟,恐怕又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見到你了。”
于朗小時候長得又胖又小,經常被附近的小孩子們欺負。
但只要有賀晏舟在,他就會把那些欺負他的人嚇跑。
所以,當今天早上于朗看到許槿初匆匆忙忙地要去鎮上找車時,立刻開著車跟了過來。
“咱們進屋說吧,一大早的大家都還沒吃早飯呢。
我帶了餃子過來,簡單吃點兒。”許槿初手里提著一包凍餃子。
她知道這么早大家肯定都還沒吃飯,所以特意從家里拿了這個。
只要放進鍋里蒸一下就能吃了。
屋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許槿初把餃子放到鍋里蒸上,又去看爐火上的藥是否煎好。
賀晏舟則接著把剛才沒昨晚的菜做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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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動作麻利,不一會兒,三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端上了桌和幾道小菜就端上了桌。
鐘老看著眼前忙碌的年輕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這個家從未有過如此溫馨的氛圍,仿佛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困擾都煙消云散了。
他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品嘗著這簡單卻美味的早餐。
賀晏舟把熬好的藥,喂給賀正山喝。
經過鐘老的精心治療,賀正山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
喝完藥,又喝了半小碗白粥。
在離開前往縣醫院之前,賀晏舟再次向鐘老表達感激之情。
而鐘老則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淡淡地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救你父親一命,也是積善行德。”
同時拿出錢想要給鐘老,看到他拿錢,鐘老卻突然伸出手來,穩穩地擋住了他。
“診金你們已經付了。”
鐘老的話音剛落,賀晏舟和許槿初面面相覷,臉上流不約而同露出詫異的神情。
“剛剛那頓飯。”
鐘老微笑著補充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
幾人聞言愣住,他們似乎還沒有完全理解鐘老的言外之意。
他們彼此看了看,臉上帶著一絲困惑和不解。
鐘老看著他們,輕輕地笑了笑。
他知道,這幾個年輕人并沒有明白他的真正意思。
而賀晏舟卻了然地笑了笑。
臨走時,他還是趁他不注意,悄悄地把錢放到了廚房的柜子里,只要鐘老打開柜子就能看到。
不為別的,只因為鐘老一個人日子過得清貧,這點錢雖然不多,但也算他的一點心意,等從縣城回來,他還會再來看他老人家的。
一路上,賀正山情況都還算穩定,只是人不太精神,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著。
賀晏舟一直提著一顆心,生怕中途發生什么意外。
他嚴格按照鐘老交代地留心觀察著賀正山的情況。
發現不對,就用鐘老教的方法進行急救。
不過好在賀正山有驚無險地堅持到了縣城醫院。
看著賀正山被迅速送進急診室,賀晏舟才疲憊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中的大石也終于落了地。
于朗一直在一旁忙前忙后,安排各種手續。
他看著時間已經很晚了,便去對面的旅店開了兩間房,讓眾人稍作休息。
賀晏舟看著于朗,臉上滿是歉意:“于朗,大過年的讓你跟著跑這一趟,真是過意不去。”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
賀晏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等忙完這一陣,咱們哥倆好好聚聚。”
于朗笑了笑,拍了拍賀晏舟的肩膀:“咱們哥倆說謝字可就見外了。
老弟這不是有車能幫上這個忙嘛,還得多虧我媳婦堅持讓我開車回來過年,要不我想幫也幫不上你啊。”
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了,晏舟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于朗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賀晏舟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賀晏舟眉頭輕輕皺起,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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