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像是一道突如其來的刺耳驚雷,瞬間穿透了房間內的靜謐,讓兩個人從沉醉中猛然驚醒。
他們從彼此的懷抱中迅速分開,臉上都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
許槿初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內心激動的情感。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緊盯著賀晏舟,仿佛在無聲地詢問:“還不快去開門?”
賀晏舟看著她緊張又略帶羞澀的表情,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刮了一下許槿初的鼻子,調侃道:“別擔心,我去看看。”
然后他轉身走向門口,手握門把手,輕輕一轉,打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許槿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呲牙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戲謔,“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賀晏舟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槿初看到來人是她的三哥許槿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她不解地問道:“三哥這么晚過來,有事?”
許槿桉也知道自己來得可能不是時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沒好意思進屋。他撓了撓頭,眼神有些閃爍,顯然在找尋合適的措辭。
看出他的心思,賀晏舟稍稍側身,讓出了位置,示意他進屋說。
許槿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了聲謝,然后走進了屋里。
一進門的位置,是一張雙人沙發,他坐到沙發上后,目光轉向許槿初,“小初,你今天在二哥那兒聽沒聽到案子的最新進展?”
聽到他的問題,許槿初眸光閃了閃,現在還不確定她逮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兇手,所以不能隨便亂說。
“我今天去看王泉的時候,他聽說這件案子是由二哥負責的,就一直央求我問問案子的進展。”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我哪里敢問二哥,再說這種事也不是隨便能打聽的。”
“別的我不太清楚,只是今天城南公園又發現了一名受害者......”
“什么?又有人遇害了!”
許槿桉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氣憤地說道:“這個兇手真是太猖狂了,怎么就是點線索都沒有呢,難道他是鬼不成,一點影子都抓住到。”
“你也先別著急,可能明天就有結果了呢?”
許槿初不敢多說,只能模棱兩可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但很明顯,并沒有引起許槿桉的懷疑。
“希望如此吧,一定要盡快抓住那個殺人犯,到時候凌遲都不為過。”許槿桉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說完,許槿桉已經走到了門口,“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賀晏舟慢慢地轉過身來,深邃的目光直視著許槿初。
“你們是不是懷疑,你今天遇到的那個變態就是兇手?”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又帶著幾分探尋,仿佛能看穿一切偽裝。
許槿初不禁心中一緊,她的眼神與賀晏舟對上,瞳孔微微收縮,仿佛在深海中游弋的魚兒突然遇到了危險。
她咬了咬下唇,輕輕點頭,“是的,我和二哥都有這種懷疑。”
“所以你沒和大哥他們說,是怕他們擔心?”
許槿初再次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還沒確定,我也不能亂說。”
她看著賀晏舟眸色愈發深沉,連忙討好地笑道:“哎呀,我這不是沒事嗎?
那個變態看著挺壯的,但其實一點都不會打架,我不過幾招,就把他制服了。
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啥事兒都沒有是不?”
賀晏舟聞言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沉聲道:“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逞能,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
許槿初心中一暖,她知道這是他對她的關心。
她微笑著點頭答應:“好的,我知道了。”
兩人相視一笑,窗外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和諧美好。
因為心里有事,這一晚,許槿初睡地并不安穩。
第二天一早,她便早早起來,偷偷給公安局的二哥打電話詢問指紋比對結果。
她想盡快知道那個變態是否就是那個連環殺人兇手。
電話接通了,傳來二哥許槿松疲憊的聲音。
許槿初心中一緊,盡量平靜地詢問:“二哥,那個指紋比對結果出來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許槿松的聲音有些凝重:“槿初,你要有心理準備。”
許槿初的心猛地一沉,她緊緊地握住電話,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經過比對,那個變態的指紋與連環殺人案兇手的指紋......不同。”
許槿松的話讓許槿初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問:“能確定嗎?”
“是的,已經確定了,那個人并不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電話那頭的消息像一盆冷水,將她從頭到腳淋濕。
那個變態竟然不是兇手,這意味著真正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而更多的無辜女孩可能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命案,如同陰云般籠罩在每個市民的心頭。
每當夜幕降臨,街道上的燈光顯得格外昏暗,仿佛是在向那些離去的生命默默哀悼。
街頭的行人越來越稀少,尤其是單獨出行的女生更是罕見。
她們的消失,仿佛是被這座城市吞噬一般,無聲無息。
每當夜深人靜,總能聽到一些令人心悸的傳言,關于失蹤女生的下落和那些可怕的命案。
公安們已經全力以赴,調查這些離奇的案件,但至今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市民們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失蹤的就是自己。
在這座被陰影籠罩的城市里,每個人都在努力尋找一絲光明,希望早日破案,重獲安寧。
“你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再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許家客廳里,老夫人輕輕拉著劉云虹和許槿初的手,眼中滿是不舍。
“原本計劃讓若君帶你們在蘇城好好游玩一番,但現在蘇城不太平,只能下次再找機會了。”
老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劉云虹和許槿初默默地聽著,她的心中也充滿了不舍。
她也知道這次離開之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相見。
“老夫人,我這趟來啊,就是想看看您老人家的,看到您身體康健,我也就放心了。”
劉云虹輕輕地說著,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真誠和溫暖。
“趕明兒天暖和了,去我那兒待幾天,我們那兒夏天涼快。
我聽大嫂二嫂說蘇城一到夏天就熱得跟蒸籠似的,還總是下雨,夏天不行你們就都去我那兒避暑。”
劉云虹熱情的語氣讓沉悶的氛圍有了一絲輕松。
“對了云虹,上次聊天聽你說你喜歡種花,我花園里不少花都留了籽,張嫂,你去老陳那兒拿點花籽。”
老夫人催促張嫂趕緊去拿花籽,生怕明天忙忘了。
張嫂應了一聲就去找老陳。
在老夫人的催促下,張嫂應了一聲,急
匆匆地出門去找老陳。
她穿過花園的小徑,踩著落葉,感受到冬日的氣息。
老陳的住處就在園林的一角,他的小屋自成一體,顯得格外簡樸。
張嫂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老陳笑瞇瞇地走了出來,臉上總是帶著那份溫和的笑容,讓人感到十分親切。
“老陳,這是夫人讓我來拿些花籽,說是要給客人帶走的。”張嫂微笑著說明了來意。
“好,那你等我一這兒,我去挑一些適合北方種的花。”老陳爽朗地笑道,轉身回屋去取花籽。
張嫂站在門口等待著,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矮樹,發現它被修剪得十分整齊,每一根樹枝都顯得非常有型。
她覺得很有趣,便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不成想竟然踩了一腳的土。
她發現矮樹根部的土有些翻動的痕跡,她低頭仔細查看,發現土堆里似乎埋著什么東西。
她心中一驚,正想叫老陳過來看看時,突然感到腳下一滑,一個不穩便踩在了矮樹旁邊的泥土上。
張嫂驚呼一聲,感到有些不妙,她低頭一看,只見矮樹根部的土堆被踩扁了,露出了一個被燒過的衣服一角。
老陳這怎么還燒衣服?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衣服那一角有暗紅色像血的東西,難怪要燒掉,可能是洗不干凈了吧。
張嫂也沒多做他想,挪了挪腳,還趁機把露出來的一角衣服又往土里踩了踩。
老陳包了好幾包花籽,還細心地在上面寫了上了花名。
“這些花好種,成活率高。”
接過老陳遞過來的花籽,張嫂笑著點頭,“你真是細心,那我就先拿回去了。”
從老陳那兒回來后,張嫂徑直回來客廳,把花籽交給老夫人,“老陳特意挑選的花籽,他說這些極易成活。”
老夫人接過花籽,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她知道老陳的用心,也明白他的細心。
“老陳辦事我向來放心。”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總是那么心細如發。”
話題一轉,老夫人又問起了老陳的近況。
“他這兩天在忙什么呢?”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關心。
“天天都在修剪他那些小樹。”
張嫂回答道,“說實話,那些花花草草被他打理的倒是挺好看的。
他對這些小東西倒是心細如發,就是有時候干活的時候粗心大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傷的,血都把衣服染了,洗都洗不掉,只能燒掉,就連燒了的衣服灰都不浪費,埋在樹下當花肥了。”
“老陳受傷了?那你沒問問他傷到哪兒了,有沒有看大夫?”老夫人一直對在許家做工的人關懷備至,把他們都當成家里人般對待。
所以在聽說老陳因為干活受傷的時候,立即擔心地追問著張嫂。
“這個我還真沒問,哎呀,也怪我光顧著拿花籽了,忘了問,那我趕緊去問問。”
說著,張嫂再次出了屋。
坐在老夫人旁邊的許槿初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嫂離去的背影,她的眸光中閃爍著一絲疑惑。
她的心中不禁開始狐疑起來,衣服上染了血跡完全可以清洗干凈,畢竟按照老陳的生活水平,一件衣服還是比較貴重的,不可能因為沾了一點血就洗不干凈而燒掉。
除非血跡特別多無法清洗,但扔了也總比燒了好啊?
她扭頭看向賀晏舟,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許槿初從賀晏舟的眼神里看出,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他們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似乎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許槿初和賀晏舟對視了
一會兒,彼此心照不宣。
思及此處,許槿初立馬找了個借口跟賀晏舟一起離開了客廳。
“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我疑心病過重,萬一要是再判斷錯誤,豈不給二哥他們添亂?”
走出客廳,許槿初低聲說道。
之前她抓的那個變態的指紋,與連環殺人兇手留在案發現場的指紋比對不成功,也就是說他并不是那個兇手。
所以,是她想錯了。
而那人又是啞巴,也問不出什么,只能暫時先將他以流氓罪關押起來。
如果這次還是她的判斷錯誤,那么又會浪費警力。
許槿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抬頭看向身旁的賀晏舟,說道:“要不咱們去看看,如果真有蹊蹺,咱們再跟二哥說?”
賀晏舟深邃的眸子微瞇,顯然也在思考著這個提議。
他點了點頭,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
這個案件的影響實在太惡劣,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輕易放過。
作為軍人,他也有責任為民眾的安全盡一份力。
“張嫂,等一下。”許槿初和賀晏舟加快腳步,迅速追上了前面的張嫂。
張嫂看到他們,有些不解地問:“槿初小姐,你們怎么也來了?”
許槿初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剛剛聽你說陳伯伯修剪的樹好看,就想著跟過來見識見識。”
“這樣啊,老陳的手藝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他的修剪技巧和種植技術簡直無人能敵。
經他的手,無論是花,還是樹,都比別的地方要好看得多。”
張嫂一邊贊不絕口地夸贊著老陳的手藝,一邊熱心地指引著許槿初他們前往老陳工作的地方。
她滿臉的敬仰和欽佩之情,仿佛在她的眼中,老陳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奇人物。
“老陳?”張嫂疑惑地喊了一聲。
但是,當他們來到老陳的花圃時,卻發現他并不在。
張嫂又進屋找了一圈兒,但仍然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咦?剛才還在這里呢,怎么這會兒就不在了呢?”
張嫂感到很奇怪,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許槿初和賀晏舟對視一眼。
“張嫂,你剛剛是在哪兒看到那個被燒的衣服的?”
賀晏舟沉聲問道。
張嫂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賀晏舟會問這個。
她伸手指了指小屋門前不遠的一棵矮樹,“就在那兒,我剛剛在那棵樹下看到的。”
許槿初和賀晏舟順著張嫂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棵矮樹的周圍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他們走過去,卻隱隱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焦味。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得心里一緊,連忙低頭查找。
賀晏舟找來一把鐵鍬,在張嫂指的地方翻找。
“怎么沒有了?”
張嫂不知道賀晏舟他們要做什么,但看他用鐵鍬翻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不禁疑惑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