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時間晚了。
街道上空無一人。
陳晏走到梁競舟旁邊,聞到一股子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余光瞥見梁競舟指尖上還沒來的及擦干凈的一滴紅色,她故作不知,牽了下梁競舟的手,正好蹭掉。
“走吧。”
程經理喝的有點多,秦戈先把他送到車上,程聽坐在副駕駛,肚子上小心蓋了個毛毯。
“陳晏,明天別忘了。”
陳晏擺擺手,“路上注意安全。”
他們一走,梁競舟自然而然的要去開車,陳晏看著身后一群醉鬼,以及興奮到恨不能原地打一套軍體拳的顧息,無聲嘆了口氣。
“天黑,我來吧。”
田云野這會已經睡著了,靠在陳愿腿上,陳三元摩挲褲子上濡濕的褲腿。
一路上極其安靜。
下車是顧息把田云野抱回去的,田桂琴還沒睡,給他們留門。
陳愿走之前欲言又止,陳晏明白她想問什么,眼神示意,陳愿隱約反應過來,倒是沒有多問。
梁競舟酒氣上涌。
為了爭取更多時間,他晚上直接把酒當水喝的,當時心里記掛著接下來要做的事,腦子極度清醒。
等松懈之后,眼尾抬上一抹緋紅。
非要纏著跟陳晏一塊洗澡,院子一角搭的簡陋洗澡間,用塑料布蓋的,里邊空間狹窄,僅夠一個人自由活動。
陳晏拿著兩條毛巾進去。
夜空清凈。
梁競舟坐在馬扎上,眼睛亮晶晶,對上他的視線,陳晏恍然多了絲過去不曾有的害羞。
她艱難轉移視線,抬頭看星星,“要不,我先幫你洗吧。”
她怎么就頭腦一熱答應一塊洗澡了呢!
梁競舟眼神暗淡,一張嘴氣死人不要命,“陳晏,你是不是想始亂終棄。”
他終于用對一個成語,一鼓作氣,“你得到我的身子就不珍惜我了!我年紀輕輕跟了你,一腔熱血,從來沒有別人。”
“可你呢,你是不是嫌棄我,我生氣了,我要離家出走,我要讓你沒對象……唔!”
陳晏耳尖發紅,一巴掌按在梁競舟嘴上,不過浴室地滑,她走的急,手是按上了,整個人也撲進梁競舟懷里,膝蓋好巧不巧卡在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梁競舟當時眼睛就紅了,盆里的熱水幽幽散發白氣,梁競舟舌尖輕輕舔了下陳晏掌心,她心底發麻,強撐鎮定。
“不許胡說,我,我沒嫌棄你。”
不知何時,梁競舟虛攬住她后背,手指溫柔挪開陳晏的手,嗓音帶著壓抑的情緒。
“別摸這里,摸摸其他地方。”
水溫散去。
洗澡房里卻依舊熱的厲害,陳晏趴在梁競舟懷里,昏昏欲睡,她昨天晚上就沒睡好,梁競舟一只手抱著她,重新換了熱水。
陳晏腦袋昏沉之余,氣的咬他,“明天分床,必須分床!”
二日。
陳晏又沒看見清晨的太陽,好在這里醒的時候梁競舟還在。…。。
他估計喝多酒,再加上昨天晚上運動過量,整個人乖乖巧巧的躺在陳晏旁邊。
從他回來,這是陳晏第一次認認真真看他,褪去吊兒郎當的懶散,他渾身是傷,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這么大的勁。
黑發柔軟趴在額頭,許是察覺到陳晏視線,梁競舟動了動眼皮,掀開一只眼,湊上去親親陳晏側臉。
“還要不要睡。”
陳晏摸摸他的耳朵,呼吸溫熱,“今天要去給程聽他們買喬遷禮物,醒一醒,回來再睡。”
梁競舟倒是聽話,湊過去,“那你親親我。”
陳晏捧著臉親了好一通,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隨便收拾一番出門。
到陳家帶上陳愿。
左右陳三元閑著也是閑著,后來不知道怎么連帶著顧息都拉上了。
陳晏手里拿了個蘋果,自己一口梁競舟一口。
扭頭看了眼后邊擠在一塊的三個人,莫名有種拖家帶口走親戚的感覺。
秦戈老早就在巷子口等著。
看見梁競舟他們過來,笑著領他們進去,小院收拾的干凈,廚房那邊站著不少人。
程聽看見陳晏眼前一亮,“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陳晏把手里的禮物遞過去,她買了一套餐具另外加大紅包,解釋,“早上起晚了,喬遷新禧。”
陳愿給的地毯,說是以后有孩子可以鋪在地上爬著玩。
顧息單獨一個人,他沒那么細心,索䗼直接包的紅包,摸厚度還不少。
程聽讓秦戈先把東西收進去,拉著陳晏的手,神秘兮兮,“聽說了嗎,昨個周明讓人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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