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請我吃飯,那就聽我的!”語畢,吳潔又對中年女人道:“同志麻煩你了,就要這三個菜就行了。”
女人接過:“好的,稍等,馬上就給您上菜。”
擔心余育才還要說這個事情,吳潔便搶在他之前開口了:“多了也是吃不完浪費,沒必要,糧食來的也不容易,你自己掙錢也不容易。”
見吳潔這樣說,余育才也不好再強求:“行,那我聽妹子你的。”
語畢,他又搓了搓手,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妹子,其實,我這里還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好,你說吧。”吳潔并不意外。
事實上,從余育才兩次堅持要請她吃飯,吳潔就猜到了他可能是有事相求。
畢竟,在飯桌上談事情,是中國人心照不宣的一條規則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樣才好說事情。
因此,此刻聽到余育才說,她一點不驚訝,甚至可以說意料之中。
盡管有了吳潔的同意,但余育才還是沒有立刻說話,反而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才道:“我有個姐夫,一直在鄉下務農,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為人憨厚老實,且勤勞肯吃苦,所以,家里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但是前段時間,因為舍不得山上砍好的柴,冒雨上山想把柴背回家,結果腳滑,掉下了山崖,幸好不高,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腿卻跛了……”
說到這里,余育才停了下來,看起來有些悲傷,吳潔只得安慰他:“只要命還在,其他的問題都好說,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余育才點頭,然后抹了把臉,又繼續說:“醫生也說,他這條腿,這輩子就這樣了,能走路都算運氣好,體力活反正是干不了了!我姐剛生了老三,孩子都還沒斷奶,她也干不了什么活,這一家子,大的小的,現在就靠我姐夫的父母在苦苦支撐。”
對于他姐夫家中的遭遇,吳潔還是比較同情的。
同時,她也大概了解余育才想讓她幫的忙是什么了,于是便道:“如果你是想讓你姐夫也從我這里拿鵪鶉蛋去賣的話,沒問題的,按你的價給他……”
吳潔話還未說完,余育才又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沒等她開口問,余育才主動說道:“我姐夫想自己養鵪鶉,所以他想和你取取經,學著怎么樣養鵪鶉。賣鵪鶉蛋,我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我姐夫那腿,他也沒辦法跑,所以,養鵪鶉反而更方便一點,可以就在家養,或者在家里的附近搭個地方出來,也可以,總共能讓他的腿負擔沒那么重。”
原來吳潔也沒想到這一點,此刻聽到他說,倒也覺得,他姐夫這種情況,確實養鵪鶉,要比賣鵪鶉蛋更好。
在吳潔這突然的沉默里,余育才頓時就急了,以為她誤會了什么,趕忙解釋道:“你放心,我姐夫絕對不會搶你的生意,我也還是在你這里拿貨。”
說著,他整個人都有些著急了,就怕吳潔不相信自己。
畢竟不論是誰,聽到這種請求,肯定都會有憂慮的,畢竟現在沙市的銷路,都在他這里,很難說不讓人擔心。
想到這里,余育才又道:“就算我們將來養殖擴大,也絕對不會甩開你單干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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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話時,吳潔是一臉真誠的表情。
見她是真的不介意,也沒有生氣后,余育才這才相信,心中也松了口氣,同時也不禁感嘆吳潔的胸懷:“妹子,你真是有著常人沒有的大度!”
這話倒是沒說錯,但凡誰有個賺錢的法子,不都是自己藏著掖著單干,賺大錢讓自己過上好生活嗎?
唯獨吳潔,之前就主動要跟她合作,現在呢,還同意教他姐夫怎樣養鵪鶉。
別的不說,就單說這份胸懷氣魄,就非比尋常了!
如果要換成他的話,說現在有個人,要他毫無保留的教對方如何賣鵪鶉蛋,將自己的銷路和渠道以及人脈介紹給對方的的話,他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人,都是自私的!
不過,吳潔是個例外。
想到這里,余育才心中那對她的感激更深,不等他表達出來,吳潔便又道:“我和朋友一起辦了家良種廠,你讓你姐夫去我們縣里,找良種廠的大林子吧,那里會有非常詳細且專業的培訓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好友,很好說話的,你只要告訴他們,你們是我的朋友就好了!”
吳潔的話,余育才沒有任何懷疑,立刻便道:“太感謝了妹子,真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但是真的謝謝你了!我替我姐夫謝謝你!”
眼看他還要過來給自己鞠躬,吳潔趕忙阻止他:“好了好了,菜上來了,還是先吃飯吧!”
說完,吳潔就遞給了他一雙筷子:“來,吃,邊吃邊說!”
“好好好。”余育才現在對她的話,是唯命是從的。
吃飯中,吳潔又和他說了許多鵪鶉注意事項。
譬如鵪鶉需要怎樣的生長、生產環境,還有溫度、濕度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完后,也讓余育才對楊鵪鶉有了些基礎的了解。
吃過飯后,余育才便又將她送回了火車站,等七點的火車。
因為距離發車時間還有挺久的,吳潔也沒有一直在車站里傻等,在保證不會誤車的情況下,去車站附近逛了一圈。
或許是因為心不在蔫,逛了一圈,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后,吳潔也沒有什么發現或是感興趣的東西,正準備回候車室,卻被一個小女孩給攔住了:“姐姐,買煙嗎?”
吳潔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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