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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同鄉之情(下)

“行,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唐浩笑了笑,他很缺錢,卻不缺那么一點:“我請客,你跟大家說說。”

“放心吧,我通知到,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情。”

唐勁松表示愿意跑腿,隨后張了張嘴又閉上,似乎有些話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唐權昨天打電話給我,說起之前的事情,他也意識到自己過份了,我感覺差不多就算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人窩里斗,讓別人看笑話。”

未了,或者是生怕唐浩生氣吧,他連連接口:“我也有說他了,但總歸是那樣...”

“他還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唐浩實話實說,也沒有什么不能說實話的,不過今天提起這事情,他倒是想要好好說道說道:“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明明是我要的條柜,已經準備租下來,他插一腳算什么意思,后來自己做得不行還賴到我的頭上來,有點無理取鬧...當然了,這事情我也有點感情用事了。”

“大家都理解的。”

唐勁松見唐浩沒有劇烈的反應,大松一口氣,又道:“那呈情發生在誰的身上都忍不下那口氣,不過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

他有做中間人的意思,而這個中間人也算是當成功,且也知道,提起這個事情都令人尷尬,目的也達到,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必要,倒是有一件事情急需跟唐浩談談:“去年年頭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那事兒學沒有完結呢。”

“唐德那件事?”唐浩撇了一眼正在報自己訂單的唐德,皺了皺眉問道。

“嗯。”

“不是說已經談妥了嗎?怎么還沒完?”唐浩眉頭皺得更深。

“別提了,那幫人有點得理不饒人,還想挑事,唐德也在為這件事情頭疼呢。”唐勁松著實有些無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來到S市做生意,有些事情總是無法避免的。

“他們想干嘛呢?”唐浩漸漸有了些許怒意,他已經不是一年前的他,他現在有實力,有底氣說這話。

事實上,他今天之所以這么好說話,全都是看在去年年頭發生的事情上,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派系的爭斗,事情的起因是唐德跟一個客戶做生意,加工的屏有些粗心大意,結果客戶就不干了,不但要求賠償那批屏的錢,還要賠償損失。

在華深北做生意有時候是需要講究速度的,比如說一個客戶今天拿上千個屏給你加工,然后要求兩天后交貨,你要是接下這筆生意,那么就必須準時交貨。

唐德也是那么做,只是人手不夠,屏的數量也巨大,加工的時候粗糙了一些,結果所有的屏都不合格。按理說,不合格的話就拿回來返工就是,可時間不夠吶,也就理虧人家。

唐浩聽說,后來是賠了一些錢,可那個客戶還得理不饒人,嫌賠的錢少了。之后就挑起爭斗,那個時候,整個唐家村的人都站在唐德那一邊,真正的團結在一起。還記得,當時他混得不如意,依舊去助場,算人頭。

“那邊放話,還要唐德賠三百萬。”

唐勁松怒意漸起:“欺人太甚...三百萬以唐德的實力,能夠賠得起,可這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關系到面子的問題,要是賠了,就是認輸,以后我們唐家村的人恐怕在這個市場里就沒有一點立足之地了。”

別小看面子,做生意有時候還真講究面子,人家看不起你,同時,在市場還有同等選擇的時候,人家不會跟你做生意的,時間久了,恐怕就沒有生意可做。

“怕他們作甚,他們想干嘛就干嘛,我們接下就是。”唐浩大怒,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大家都這么說的。”唐勁松說話間底氣更足,如今在華深北里,最有實力的當屬唐浩,唐浩要是肯站出來,就沒有人能夠打敗唐家村的人。

不可否認,在華深北里,有很多派系,唐家村算是一個派系,還有一些其他地方的派系,由于唐家村的人進駐華深北較晚,之前也不是很團結,實力相對還比較弱,斗不過人家。

“行,今天晚上就聚會的時候,就好好說這個事情,今時不同往日啦,我們不用再讓人家欺負了。”唐浩底氣實力,全因他搶占先機,足以應付所有敵人的招數,更有制敵的方法。

“行。”

唐勁松很高興,他來的時候,還真怕唐浩會不管這個事情,故而,從一開始,他就在試探,拿唐權的事情來說也是在試探,到最后總算是看到唐浩還有同鄉之情在,才說了出來。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是,唐浩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急一口氣固然重要,可還有更為重要的原因所在。

他太需要幫手了,特別是隨著這段時間以來,一個計劃一個計劃被提上日程,他感覺到壓力,同時也意識到幫手的重要性,要是有幫手,他可以省下很多的事情,創造出更多的雙贏空間,也能推動自己的計劃。

不可否認,唐家村里的人,很多人都賺到錢,要是參與到他的計劃中來,可想而知,是一股多以大的助力?

而這一次事件,是他的一個敲門磚,也是一次試探,假如大家此次真的團結,那么這些人還有救,他也會扶持這些人,到最后參與到他的計劃中來,共同贏利,同共雙贏。

“但愿你們別讓我失望才是。”

唐浩在心里暗暗低喃,他是抱著很大希望的,同時,多多少少有些擔心,所謂的本性難改,他還真怕有些人只顧眼前,自私自利發作。

假如是那樣,他就真的要放棄,然后大家生意歸生意,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各掃自家門前雪,萬萬不可能參與到他的計劃中來,以后能發展成什么樣,全憑他們的本事。

“有些人還是有救的,而有些人吶,是沒救了。”

唐武濤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像是唐浩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有些沒頭沒腦的輕聲說道。

“哎,又何必呢?”

唐浩暗自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