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爸,你們這是怎么了?”林嬌嬌看他們都氣喘吁吁,還滿頭大汗的,連忙給他們拉進去,然后,又一人倒了一碗泉水。
顧長河在后院給兔子編籠子,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
王大花喝完水才感覺好點,真是歲數大了不中用了,跑幾步就喘不上氣了。
“你們上深山了?”
林嬌嬌一聽這話,再看二老面色沉重,才明白過來,她立馬解釋:“怎么可能?別說我沒那膽子,就是去深山的體力,我也沒有啊。”
王大花不相信。
林老爺子也不相信,就算運氣好,碰到一只都不容易,何況這么老些。
王大花被鬧的,沒有想到這一層,要不是老頭子提醒,她們也不會著急忙慌趕過來。
林老爺子看著顧長河,“你說。”
林嬌嬌表示很委屈,她說話咋都不信呢?嘴也不自覺地噘了起來,她都沒發覺自己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王大花哪能看不出來,拉著林嬌嬌的手拍拍安慰她,同時也看向了顧長河。
顧長河被這么盯著,都莫名地緊張起來。
“爸,媽,我們真的沒有去深山。雖然這次走得有點遠,但是真沒去深山,連深山的外圍都不算。”
林嬌嬌攤攤手,“你們看!還不信我的話。”
林老爺子皺了皺眉毛,還是不太相信,“長河,你可要說實話啊!不能為了一口肉去深山老林冒險啊,真要有什么事兒,可不是受傷那么簡單,小命都得丟了。嬌嬌小不懂事,你可不能跟她一起胡鬧啊。”
被懷疑的顧長河,看了看委屈的林嬌嬌,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從前,他說假話,真沒有人不相信,可今天說了實話,反倒不信了。
“我我我真沒扒瞎。”
他一著急,倒有點結巴,更加引起二老的懷疑了。
林嬌嬌也跟著辯解,“你看你們,我們都說了,你們還不信。我們惜命著呢,怎么可能去冒那個險。”
林老爺子搖搖頭,別人不曉得,這個大胖閨女,他可知道,無肉不歡那伙的,為了一個麻雀崽子,都從樹上摔下來過,還有啥不可能的?
王大花連忙哄著,“我們嬌嬌肯定不知道哪里是深山,你們不也說走的太遠了嗎?下次可別去了,好不好?”
林嬌嬌本來有點不高興,可被王大花這么哄著,心里立馬暖呼呼的。
她抱著王大花的胳膊,都忍不住撒起嬌來,“媽,我們真的沒去。”
“好好好,沒去沒去。”王大花給老頭子使眼色。
林老爺子無奈地搖搖頭,這可不能慣著呀。
但也不敢再說什么。
他只能耐心地叮囑:“長河啊,你們倆以后可不能走那么遠了。”
不讓上山,那是不可能的。別說挖野菜采蘑菇,就是上墳,那一年還不得去個幾回。
顧長河一看,這還是不信。但是瞅瞅老爺子黑沉沉的臉,他立馬保證道:“爸,你就放心好了,我們肯定不去深山,也不會走那么遠了。”
林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這小子態度還不錯。
林嬌嬌往王大花的肩膀上一趴,她才不保證,她還想去深山看看,雖然不是現在,等自己能力恢復了,這身肉也減掉了,再加上空間,還有小青,深山老林也不怕。
王大花拍拍林嬌嬌的后背,“嬌嬌啊,你可要聽話哦。”她總感覺,這丫頭沒聽進去。
林嬌嬌連忙轉移話題,“媽,你們又請假了?”
“沒有。”王大花一說起這個,老得意了。
“曠工?”林嬌嬌歪著腦袋問。
“哪有,你二嫂不是起刺嗎?誰家不是把小的留在家里,讓大的看著,她為了給我上眼藥,也不管外面多熱,竟然背著四丫上工,這給我氣的。后來你爸一提醒,我連假都不請了,讓他們兩口子替我們,反正之前都分好片了。”
王大花滿臉的得意,這活不用干了,工分也不少掙,想跟自己斗,沒門兒。看以后還敢不敢作妖了。
“媽,厲害。”林嬌嬌給王大花豎了豎大拇指,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勸分家。畢竟,這里的人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分家。
王大花跟林老爺子剛要離開,就聽顧長河給兔子編籠子了,還要把它們養起來。
王大花一聽,眼睛都亮了,趕緊跟到后院看看。
雖說野物難養,但總得試試,萬一活了,那可就是源源不斷的雞和兔子。
有了現成的肉,那老閨女就不可能再上山冒險了。
林老爺子表示懷疑,但也沒有反對,大不了蔫了再宰也一樣。
林嬌嬌看他們動心了,就給抱了一捆草,一捆野菜,這個用泉水澆過,野生的確實不好養,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所以吃喝都得注意,又囑咐他們,要給兔子雞喂燒開的水,畢竟家里大缸也是加過泉水的。
王大花一一記下,她要親自動手養這兩只雞和兔子,大不了等它們適應了,再交給其他人養。
王小紅聽到動靜,她一直聽墻根,可是啥都沒聽清楚,竟然進屋說話去了。都說背人沒好話,這又是憋著什么壞水呢?
瞅瞅走的時候,連野草野菜都不放過。她沒有想到,這蠢豬的爸媽也是一樣,就知道上閨女家搜刮。
昨天她媽來過,明面上是來看餓昏過去的閨女,可每一句話都在囑咐她,要多長個心眼,以后要想有好日子過,必須把她弟弟拉拔起來,卻一點吃的都沒有拿。
現在瞅瞅,原來都是一個樣,那個蠢豬有娘家人撐腰,不是一樣要付出代價,她這心終于有點平衡了。
顧老爺子在屋里急的,這老二媳婦是咋回事兒啊?怎么在院子里轉悠,就是不回屋。
他想去上工,現在連屋都出不去。誰叫他心虛呢?就怕兒媳婦發現他在屋里偷吃,那老臉真沒地方擱了。
他也沒想到,這咋跟狗鼻子似的,竟然聞到屋里有肉味兒了。
不過,這烤兔腿是真香啊。
他好不容易把老二媳婦熬進屋,這才麻溜的從屋里出來,這在自己家里,怎么鬧得跟做賊似的。
但是到了地頭,他聽到了大家的議論,頓覺兔腿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