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顧西爵讓百里派人送她先回家,自己則是帶著蕭伶韻繼續逛逛。
知道蕭伶韻不喜歡人跟著,百里青讓手下的人都換上了便裝,走在路人之中。身邊沒有了一群群的黑西裝男,蕭伶韻心情很是愉快,兩人十指相扣,走在大街上。
二人世界,任何人都走不進來。
一路上蕭伶韻都沒有閑著,每個店基本都走進去晃了一會兒。她不是要買東西,也不是沒錢買東西,她就是想逛逛,放松放松心情。
走到一家帶有濃烈的意大利浪漫元素地店前時,蕭伶韻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就有人走了過來,打著招呼。正在她感嘆這里態度還不錯的時候,卻發現店長級別的人物直接走過來跟顧西爵打招呼。
“爵爺,好久不見。”來人是一頭張揚的紅發,臉上帶著浪/蕩不羈的笑容。張開手臂就朝著顧西爵抱去,顧西爵揚唇:“joe。”
joe無奈地搖搖頭:“你還是老樣子。”
目光掃到蕭伶韻時,再一次伸出手想要去擁抱她,這是西方人的禮節。蕭伶韻是知道的,正在她也準備伸出雙手時,卻被身后的人大力帶進懷中,聲音透著威脅:“我的女人。”
“oh,mygod!”joe一副吃驚地樣子,向蕭伶韻伸出右手:“你好,我是joe”
“我是蕭伶韻。”她伸出手。嘴里也是說著流利的英語。
joe親自操刀給蕭伶韻選了一個發型,幫她弄頭發,蕭伶韻懵里懵懂地坐在那兒,用中文無奈顧西爵:“爵爺,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之前給王嫂買禮服也是他提議的,如果,今天沒什么事情的話,干嘛要這這些無用功?
女人打扮的時間都很長,蕭伶韻都差點睡著了,顧西爵卻依舊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很有耐心。蕭伶韻身上的飾品。裙子,鞋子,幾乎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幾個小時過去,已經是接近四點多的時間了。她肚子都餓得在打鼓了。
可joe還沒有忙完。她打了一個呵欠又一個呵欠。不滿地詢問:“爵爺,這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都坐這兒幾個小時了,累啊!”
顧西爵放下手中的雜志。看了joe一眼,joe一笑:“好了,你看看。”
黑色的長裙將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拉得更加纖細袖長,一字肩的設計恰到好處地將她完美無瑕的鎖骨呈現在大家面前。
今晚的宴會不適合穿太過復雜的禮服,這禮服是顧西爵按照她的身形專門設計的。將她骨子里的野性,桀驁不羈,霸道全都勾顯出來了。
高貴霸道的氣質,唇角洋溢著野性的微笑,氣場十足。
穿著十厘米的同色高跟鞋,站在顧西爵身邊,氣場絲毫沒有被消弱。
顧西爵那妖冶的目光掃在蕭伶韻臉上,她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禮服很簡單,是她比較喜歡的款式,典雅大方。
只是黑色,過于沉重,她大多時候都不穿。
“好看。”顧西爵吐出兩個字,蕭伶韻松了一口氣,雖然她看起來沒有多緊張,但實際卻還是很在意他的想法啊。
只是,傳成這樣,到底是要去哪里?
“脖子上會不會空了點?”joe拿著一條奢侈的項鏈走過來,準備給蕭伶韻戴上,顧西爵卻是擺手:“不用了。”
joe一笑,將盒子遞給了旁邊的助理:“什么時間。”
“這樣子,還猜不出來?”顧西爵勾魂奪魄一笑。
joe點點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奉上大禮。”
兩人說完話之后,顧西爵牽著她上了車,蕭伶韻扯了扯身上的禮服,奇怪地問道:“爵爺,我們是要去參加誰的葬禮嗎?”
“”顧西爵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蕭伶韻眨眨眼,不是葬禮?那是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在等蕭伶韻的期間,他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服,跟蕭伶韻的很是搭配。
他不常穿西服,讓蕭伶韻覺得肯定有什么大事。
回到顧家時,顧家頭一次沒有燈火透明,一路無言開了進去。牽著她上樓,拿出一條項鏈給她戴上。
她好像看到了有鏈子,可戴上之后,站在鏡子面前,她卻怎么也看不到那條鏈子了。就那么不見了,正在她奇怪時,卻發現顧西爵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上面是展翅欲飛的雄鷹,很好看,霸氣。
“手給我。”
見她呆呆愣愣地看著自己,顧西爵拿起另外一枚戒指,蕭伶韻下意識的伸出手。她發呆,沒有看見顧西爵是怎么把戒指給她戴上的。
只是覺得那戒指戴在她手上之后,就好像長在上面了一樣。
“這戒指是一對。”見她疑惑,顧西爵及時做出解釋,蕭伶韻點點頭。夜晚緩緩降臨,一時間,顧家的燈火齊刷刷地打開。外面傳來很多車輛的聲音,還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蕭伶韻知道爵爺不會告訴她是什么事,她也就沒問了。
房門被打開,ice抱著小相宜走了進來,兩人也都是一身黑色。
“娘親好美。”小相宜伸出手要蕭伶韻抱,好在蕭伶韻穿的禮服能彎下身子,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爹地,剛才百里說,宴會要開始了。”顧涼塵走到顧西爵身邊。
他的大手在他小腦袋上拍了拍,一笑:“妹妹就交給你了。”
顧涼塵點點頭,將小相宜從蕭伶韻懷中接過來。抱了出去。蕭伶韻算是明白了,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唯獨她!
她氣得紅了眼眶,怒視顧西爵:“你們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馬上也要知道了。”顧西爵淡聲。
“那你一個人去參加那個什么宴會吧,我不去了!”
“伶韻嫂嫂,你今天不去可不行哦。”一道俏皮的聲音響起,奈奈醬從門口冒出頭。一見奈奈醬出來,蕭伶韻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有沒有跟班過來。
見蕭伶韻這樣。奈奈醬一笑:“放心吧伶韻嫂嫂。這次就我一個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蕭伶韻一笑,說著就響起她剛才的話來,出聲問道:“你剛才為什么說我今天不去不行啊?你們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可有人就是不告訴我。”
說著掃了某人一眼。某人半闔的眸中閃過笑意。奈奈醬捂嘴偷笑:“好啦。你別生氣了,我先出去了。”
“哎,你別走。說完了再走!”蕭伶韻想要抓住她,卻被她給跑了出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就到了八點。百里青派人過來通知后,蕭伶韻不情不愿地挽著顧西爵的手臂朝著樓下走去。
宴會是在城堡另一邊進行的,布置的時候,蕭伶韻沒有過去。這下跟著顧西爵走過去時,心臟撲通撲通的挑個不停。
待走到大門前時,顧西爵突然彎下身子在她眉心印上一個吻:“走吧,我的夫人。”
夫人?蕭伶韻眼神一定,結合現在站的地方,突然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要目的,是她,蕭伶韻成為顧家主母之日嗎?
見她恍然大悟的神色,顧西爵飽滿的紅唇微微一揚:“有何感受?”
“沒什么感受。”蕭伶韻臉上是很開心的笑意,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口不對心。顧西爵一笑,提醒道:“不要緊張。”
“放心吧。”蕭伶韻揚唇,露出完美的笑顏。
大門緩緩打開,一男一女出現在眾人面前。
女子挽著男子的手臂,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優雅地走了進來。
大廳內的所有人,在他們邁開步伐走進來時,各方勢力都占了起來。兩人一出現時,所有人的目光就不自覺地停留在他們身上。
一男一女五官都無一不精致,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更加相似的是,兩人那如出一轍的妖冶笑容,充滿著野性,充滿著桀驁不羈。
男子,大家都不陌生,傳承百年的軍火世家,顧家當家人,顧西爵。
而他身邊的女子,大家卻都不那么熟悉。
但她這般高調的走進,她的身份,大家也都猜出了一二分。
恐怕這就是傳說依舊的,顧家主母,蕭伶韻。
牽著蕭伶韻的手走到高位,兩人的手始終緊緊地握著,蕭伶韻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兩人,顧西爵將她的手高高舉起,高聲道:“我的夫人,蕭伶韻。”
聲音不大,卻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顧西爵是何等優秀的人,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可卻被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給弄到手了?多少人都在心底議論著。
這畢竟是顧家,沒有人敢高聲質疑顧西爵的決定。
一陣陣恭賀聲響起,蕭伶韻臉上始終洋溢著微笑,各方勢力都坐下之后。由百里青,百里溫帶頭的顧家人,齊齊的躬身朝著連日跟行禮:“主母。”
聲音很是洪亮,氣勢龐大。蕭伶韻和顧西爵同時上前一步,蕭伶韻抬手優雅一笑:“起。”
“是。”
在顧家,沒有謝,只有是。
“閻王到。”大廳內本一陣祥和,卻因為這道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蕭伶韻握住顧西爵的手一緊,眼眸中有著恨意迸發出來。
場下的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顧家不是說和閻王的人鬧翻了嗎?怎么還會來這里?真是奇了怪了。
閻王身穿白色西裝走了進來,一張娃娃臉上揚起的是溫和的笑。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慣有額招數。
他身邊是一個從未在人面前出現過的美女,長發挽起,宛若仙女,美得驚心動魄。兩人優雅的走了進來,ali跟在慕然身邊送上了自己的賀禮。
“顧當家不會不歡迎我吧。”就在所有人期待下面會發生什么時,慕然先開口說話了。
“來者是客。”慵懶的聲線響起:“百里。”
“是,爵爺。”百里青隨之走了過來,對著慕然和她的女伴微笑著說道:“這邊請。”
有了也閻王的加入,大廳內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老實說,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閻王會來,可他還偏偏就是來了。
慕然走到兩人面前,拿出他給蕭伶韻準備的禮物:“伶韻,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百里,收下,替我謝謝閻王。”蕭伶韻依舊不曾所看慕然一眼,禮物沒有經過她手直接讓百里青接下。
慕然也不在意,只是一笑,顧西爵揚唇:“請隨意。”
大廳內音樂響起,蕭伶韻拉著顧西爵滑下舞池。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底,也猜出了一些韻味來。
這慕然是慕家少爺,之前叫顧西爵為表哥的人,他們之間那些事情,恐怕只有他們最清楚了。
看著兩人滑下舞池,慕然的眉頭舒展了幾人,笑著搖搖頭。他身邊的女子輕言細語地開口道:“然,我們也去跳舞好嗎?”
“恩。”慕然揚起淺笑,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帶著女伴滑進了舞池。
可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舞池那么大,可偏偏三番兩次都與蕭伶韻和顧西爵撞見。舞蹈有交換女伴的說話,慕然越是靠近蕭伶韻和顧西爵,換舞伴的機會就越大。可偏偏到了這個時候,蕭伶韻直接將腦袋埋在顧西爵懷中,兩人慢慢的搖著。
初看時,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可再看時,卻覺得和諧溫馨。
“爵爺,他怎么會來?”靠在顧西爵胸口處,蕭伶韻不滿地出聲,看到慕然就覺得心情不好。但是今天是值得開心的日子,她又不想在大家面前發脾氣。
“你想怎么做?”顧西爵沒有回答為什么,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想轟他出去,可又覺得這樣不大好。”蕭伶韻撇撇嘴,有些為難。
“你要想做,就去做。”
“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現在是顧家主母,閻王是我們的死對頭。”顧西爵淡聲。
蕭伶韻燦爛一笑,從他懷中抬起頭:“我知道了。”
“去吧。”
“恩。”兩人的手再次十指相扣,一步一步朝著高臺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