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時光好

第092章 有錢能使鬼

第092章有錢能使鬼

第092章有錢能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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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婆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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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扯到這種事上頭了。

我哪里知道他為什么要來找我,還信誓旦旦說要娶我……可是都過去了。

如果大家都重新獲得了一次機會,他實在不該來的,他那樣的人物……

想起自己曾經對他說“如果你確定要我,那我也不會讓你丟臉”這種幼稚的話,常寶嘉就羞紅了臉。

思緒一經觸動,又慢慢陷入了遙遠的時光。

眼前一幕幕沒有他的畫面,可千絲萬縷皆因他起。

常寶嘉突然羞愧地垂下頭,“長遠的先不說,先把眼前的過好吧。”

黃淑梅忽地斂了笑意,“看,你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難道我還能跳過今天,去過明天嗎?沒有今天,哪里知道明天是個什么樣子。”

“你說得對。”常寶嘉很多時候并不固執,除非對方真的錯了。

黃淑梅笑了笑,用一種長輩對晚輩的調子道:“你們讀了書的年輕人,看到前面有一座高山,總想著攀過山去看一看山那頭的風景,誰知道爬過去后才發現,無論是荒蕪還是繁華,都不如自己的家鄉。可又不愿意承認。人與人之間也是一樣的。”

這番話乍聽下很有道理,其實就是一種消極的態度。

一說新人不如舊人,一說一個人以為自己是對的,實際上錯了,可是為了面子或一口氣又不愿意或者已經不能回頭,卻說現在很好,不過是將錯就錯而已。

他們都沒有勇氣回到原點重新開始,或者開辟一條新的道路了。

常寶嘉長長的眉毛蹙了起來,想到了自己,也有種種矛盾的心思,所以沒有辯駁。

抬頭望了眼天邊的半月,外面罩著一圈又一圈的暈黃光影,大概要下雨了?

常寶嘉輕聲道:“進去吃飯吧,過會我還要還車。”

難道到時周友福虐待你,你還要和她過?

常寶嘉覺得放長雙眼看就好了,也就沒問出口。

“那我怎么回去?走路?”黃淑梅翻了翻眼,也不是不行,兒子也要煅練下了,“好吧。”

常寶嘉沒有回應,打了一碗湯就著米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

周海安也沒有就這件事,再和常寶嘉多說一個字,仿佛方才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黃淑梅還像剛才一樣和大家打趣,和羅笑琴之間的友誼已經十分牢固,可是不安的種子一旦種下,只會生根發芽,或快或慢,根已經扎下。

常寶嘉結了帳,把新鑰匙給常關大,拜托李成夫妻先送他回去。

“成叔、琴嬸,明天早上阿公還到你們那兒去,我中午放學再去,我們好好聊聊。”

李成臉上始終掛著那種苦盡甘來的笑意,“好,明天見。”

常寶嘉與他們道別后,和黃淑梅母子并排走著。

單車由黃淑梅推著,去到鄺文柄家。

“放這里吧。”常寶嘉心里有些不安,小臉微繃。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把一個人的惡念這般勾了出來。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黃淑梅揪著常寶嘉胳膊打聽,“要不要說來聽聽一起想辦法?”

“這世界有花錢不能搞定的事嗎?”常寶嘉突然問,問得認真,黃淑梅都呆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物質化,也沒濃重的拜金氣息,可華夏民族自古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除了心上人,咳,”黃淑梅也有些不自在,“其它都能。”

“那你要幫我想什么辦法?”常寶嘉反問,柔軟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你這小鬼,是啦,你有錢你最大,得了吧。”黃淑梅黑了臉,扯著周海安走到一旁,但沒回周口村的打算。

常寶嘉確實有錢,但也并不是她硬氣的關鍵,錢不過是把她的膽子和任性,還有驕傲放大了而已。

“叩叩叩。”常寶嘉禮貌地敲響了鄺文柄家的門,來開門的是鄺嬸。

她哭腫了眼,開門時以為眼淚已經干透不會再流了,誰知一看到是常寶嘉,剛平復的情緒再次水漲船高,眼淚“滴滴滴”地往下掉。

“寶嘉,我都知道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常寶嘉有些意外,怎么是鄺嬸說對不起了,要說對不起也該是她來說。

“我可以進去說話嗎?”常寶嘉低聲問,她那聲音一直很低也很溫婉,像涓涓細流似的,不急不緩。

鄺嬸讓開了路,常寶嘉推了單車往里面走。

黃淑梅一直偷偷看著,等她們入內,她連忙俯身對周海安說:“安仔,你看你和你寶嘉姐,大家都好像是很溫柔的人,可你的柔是冷的,還陰。寶嘉姐就不同了,她的柔和里面夾著一把利劍,你看出來沒有?是陽剛之氣,不是陰惻惻的。”

周海安甩開黃淑梅的手,紅著臉說:“我學寶嘉姐做什么,要學也要趙長官啊。”

“嚇?”黃淑梅沒想到自己兒子也見過周海安。

周海安皺起鼻子點點頭,“那樣才叫男人。”

屋里沒開燈,只點了一根蠟燭。

常寶嘉覺得有點古怪。

蠟燭一閃一閃,涼颼颼的。

“鄺嬸,我先把單車還給你。”

“放那兒吧,我去給你倒杯水。”鄺嬸抹著眼淚,聲音有些顫抖,指了指地唐的一角。

常寶嘉將單車放好,在門口的小竹椅坐下,“鄺嬋,阿叔的事我很抱歉,我明天會到派出所見見他,他是從犯不是主謀,我會爭取……”

鄺嬸從廚房出來,左手握著一杯只斟了一半的水,右手垂著,被袖子覆蓋。

“你能爭取什么呀,他是罪有應得,誰叫他見財起義呢。”鄺嬸嘆著氣,走到常寶嘉跟前,“喝口水吧,別往心里去,他活該。”

常寶嘉聽著有些不對勁,再不好,也是自己男人,家里的頂梁柱,女兒的依仗……

她站起來,雙手接過水杯,迷惑的目光滑過鄺嬸的右手,怎么藏起來了?

“喝吧,你也累了,天天被一群狼心狗肺的賊盯著。”鄺嬸安慰道。

當常寶嘉捧起水杯,紅紅的小嘴唇已經碰到杯檐時,鄺嬸暗沉的目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