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諜被單獨關押,已經有專門的審訊人員對他疲勞轟炸了一晚上,什么都沒問出來。
陳萌過來,本想用自己的專業撬開一點口子,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談判再厲害,也得有能打動對方的籌碼。
陳萌之前攻的那些,包括陳歡什么的,都是在她掌握對方情況下進行的,就算是救跳樓女孩那種素未平生的人,也能根據對方的基本情況判斷出談判方向。
但這次的對手不同。
對方叫什么,從哪里來,興趣愛好,家庭成員,弱點什么的,一無所獲。
對方不是本國人這個情況,也是他自己說的。
此人被拷在椅子上,低頭仿佛已經坐禪升天,無論進來什么人說什么,就是非合作態度,陳萌進來,他也只是抬了下眼皮,波瀾不驚。
陳萌坐在他對面,自言自語了倆小時,把她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讓還沒失敗記錄的陳萌有點挫敗感,她還想死磕,她不相信一點突破口都沒有,但二爺看時間差不多,擔心她坐太久精神過于集中會傷身,就進去給人帶出來了。
一走出審訊室,陳萌就靠在墻上,覺得身體被掏空。
二爺遞過隨身的保溫杯,給她把蓋子擰開,“喝點水。”
陳萌接過杯子,剛想喝一口,就見那邊過來幾個人。
特種大隊的隊長親自陪著,過來的幾個都是穿著制服的,看這架勢是上面派過來調查的。
為首的是個男人,看著三十多歲,梳著背頭帶著眼鏡,這幾個人里就他一個便裝,身上的氣勢卻比其他幾個軍銜高的還強。
這人怎么那么像她小師弟?
二爺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不認識這些人,但他覺得他老婆可能認識。
這些人距離陳萌有十多米,人未到聲音已經傳過來了。
“那個人關在哪里?”那疑似師弟的男人問大隊長。
陳萌盯著人仔細看,這臉是真像,可是這個打扮,以及這個趾高氣昂的聲音,跟記憶里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師弟反差還真大。
記憶里的那個考了很多次才考到她老師名下的師弟,比她那一屆其他人都要年長,據說好像是在職考過去的,因為專業課實在是太那啥,所以老師看不上他。
然后此人就端茶倒水打掃衛生跑腿買東西,極盡討好之能事,把國內那一套人際處理方法拿到外面。
但是老外是不看這些的,以專業成績說話,專業牛的人才能被人尊敬,搞這些小動作根本沒人搭理,更搞笑的,也是讓陳萌深深記住他的,還是因為一個段子。
這家伙意識到他的論文可能要掛,就拎著鍋跑導師家里,以弘揚中華美食為噱頭,給老師做了一個禮拜的飯,想以此得到放水。
但老外的思維模式跟國人不一樣,他越這樣,老師越覺得他是想得到嚴格指導,吃的越高興對他越嚴,最后這貨成功的,嗯,沒拿到碩士學位。
陳萌畢業的時候,他還在,后來陳萌跟二爺回來了,對這個心術不正的吊車尾師弟也就忘了,眼前的這個
應該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