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綁架(第二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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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擔心他了啊!
林彤撇撇嘴,有些惆悵的問兒子:“小念,你有沒有覺得媽媽現在說的太多了?”
徐念眨眨眼,茫然的道:“沒有啊,媽媽說的話我都特別愛聽,媽媽特別好,說的一點不多。”
嗯,這是自己的腦殘粉,問也白問。
林彤想了半天,覺得自己說的多純是出于責任心。
怎么能說成是磨嘰呢!
她寬慰了自己,就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扔到腦后。
送徐念去班級,羅老師今天還休息,囑咐孩子要聽代課老師的話后,她就回到自己班。
學生們知道今天勞動,有帶鍬的,有帶大掃帚的,有帶破筐的,林彤看了看大家的工具,給她們簡單的分了組,又讓大家把圍巾帽子手套的都戴嚴實了,這才帶著學生們去了操場上他們班級的分擔區。
一上午,離操場老遠都能聽到鐵鍬干活的聲音。
高年級的同學都拿著鐵鍬,大掃帚清雪,還有拿著破筐裝雪往外倒,一個個干的熱火朝天的。
“行了,都把身上的雪拍一拍就回班吧,別把雪帶進教室里。”林彤拍了拍手,大聲喊道。
這些孩子干的挺好,玩的也一樣好,稍不注意就有同學把雪塞進其他人的脖子里。
林彤也不管他們,盡情的玩去吧,只要不耽誤正事就行。
“林老師,林老師?”一個學生遠遠的跑過來,朝著她大喊。
“什么事?”
那學生跑的氣喘吁吁,雙手扶著膝蓋大喘氣,“林,老,師,你,你快去看看吧!徐念,徐念不見了。”
徐念不見了?
這是什么意思?
林彤抓著他胳膊焦急的問道:“什么意思不見了?怎么不見了?他不是在班級上課嗎怎么能不見了?”
一連三個不見拋出來,那學生只張著嘴喘氣說不出來。
他只是被一年級老師隨手抓過來報信的,怎么不見的他哪知道啊?
也沒等這同學回答,林彤手中的鐵鍬已扔到地上,拔腳就往一年級那邊跑。
年輕的李老師已經急的哭出來了,看到林彤她就哭道:“對不起林老師,我沒看好徐念,這孩子不見了。”
林彤的腦袋轟的一聲,她張了張嘴,腦子里只覺嗡嗡的什么都聽不見,身體軟的像棉花,站都站不住。
她打著晃的轉圈,被趕過來的毛主任扶住了,魏校長跟在后面急的直跺腳,“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林彤站直了,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了,她不能倒下,小念不見了,她還要去找孩子。
李老師哭著道:“上節課下了課,徐念就和同學出去玩,上課也沒回來,我就問學生,那個孩子說徐念找他媽媽去了,我就沒在意。我以為他是想玩雪,以為林老師同意了,可沒想到,一節課都沒見他回來。我本來想去問問林老師的,可剛才又問了一遍這個學生,結果,結果才發現,徐念跟一個人出了校門,那個人給了這孩子一塊錢和一把糖,讓他這樣跟老師說,他就這么跟我說了。”
林彤又氣又急,孩子一節課沒回來她都不知道去自己那問一下。
上課的時候她瘋了才會讓孩子跑出去玩雪。
這李老師也太不負責了。
可這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林彤聽到李老師的最后一句話,吃驚的看著那個小不點。
那孩子看大人們的目光都盯住了他,嚇的往后退了一步,嗑嗑巴巴的說:“我,我,是,是那個叔叔讓我這么說的。”
一塊錢一把糖塊就收買了他,林彤閉了閉眼,問道:“你別怕,告訴老師,徐念怎么跟他走的?是被他抓走的還是怎么帶走的?”
“不是抓走的。”小男孩歪著腦袋想了想,學著徐念的樣子,“他就這樣看了徐念一會,徐念就跟著他走了。”
魏校長他們都聽不明白,可林彤卻知道,肯定是類似拍花子一類的。
“魏校長,麻煩你打這個電話報警吧!”此時林彤反而冷靜下來,她拿著筆寫下一個電話號碼和嘎魯的名字,“我現在要去找人,班級你先找人帶一下吧!”
楊麗娜他們都跟了來,七嘴八舌的道:“老師我們也去找弟弟。”
林彤大聲喊道:“都別吵,都回班去上課。別讓我分心。”
林彤可不敢讓他們也去找,萬一誰有個什么事,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她接著問那孩子,“你認識那個人嗎?他是男是女,他都說了些什么?”
小男孩想了想撓著頭道:“是男的,戴著帽子。對了,他好像說,讓他媽媽自己來。”他眨著茫然的大眼睛,“好像是這樣,我不記得了。”
林彤的心沉了下去。
這人綁走小念,到底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錢來的?
又或者,是沖著徐振華去的?
如果是沖著錢,一切好辦。可若是沖著徐振華,僅這么一想,她就覺得不寒而栗。
她耐著性子問:“你再好好想想,你記得他長什么樣子嗎?有沒有胡子?”
小男孩搖頭,“我沒看見。”
林彤心里很失望,“那他說沒說,去哪能找到徐念?”
小男孩想了想,“他好像說去玻璃廠找徐念。”他眼睛一亮,大聲喊道:“對對,他說要是徐念的媽媽要找徐念,就讓她去玻璃廠。林老師,你快去玻璃廠找徐念吧!”
林彤拔腿就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徐念在玻璃廠。
魏校長忙喊毛主任,“叫上幾個男老師跟上林彤,我去打電話報警。”
此刻不讓林彤去是不可能的,她都要急瘋了,也根本想不到危險不危險。
甚至都顧不上想,這人既然把徐念帶走,又告訴她地點,這難道不反常嗎?
林彤此刻通通顧不上去想這些。
毛主任心里直打鼓,這人把徐念帶走,又告訴去哪找人,不應該是歹徒吧?
誰家歹徒會把人帶走還告訴你地址啊?
怕是誰在惡作劇!
毛主任也分不清自己是真這么想還是在安慰自己,他快速的喊了幾個男老師,招呼著大家哪他走。
要真是歹徒,他這一百多斤夠不夠人家一腳踹啊?
魏校長則跟李老師道:“你再慢慢的問問這孩子,看他還能想起些什么?”說著匆匆忙忙回辦公室打電話。
嘎魯那邊剛接過報告,一個嫌疑人是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丟了。
他正生氣訓人呢,聽到找他的電話順手接起,“喂,是哪位?”
魏校長忙道:“你好,我是一小的校長,我們學校林彤老師家的孩子丟了,林老師讓我找你報警。”
嘎魯一聽徐念失蹤了,林彤去了玻璃廠,再想到剛才接到的消秘,心里就暗道一聲壞了。
簡單的詢問了幾句,撂下電話招呼了人直奔玻璃廠。
玻璃廠就是個叫法,其實是一個廢棄的破舊廠房,廠子早兩年就因為技術不過關而停產了。
平時只有一個打更的老頭,院子里堆滿了老頭平時撿的廢品,儼然一個垃圾場。
此刻,這個垃圾品里到處都是白雪茫茫。
林彤知道玻璃廠,以前曾經經過那,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地方,一個不知道打哪跑出來的打更老頭喊住她:“你找誰啊?也不說一聲就往里闖?”
林彤焦急的問道:“大爺,你看沒看到有人領著一個這么高的小孩來這啊?就今上午的事!”
老頭狐疑的看著她,指著蓋著白雪的垃圾堆后面,“有幾個人租了后面的房子,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并沒說看沒看到小孩。
林彤也顧不上說謝謝就往里跑。
后面有一個平房,林彤剛跑到房子前,后腦就被什么重擊了一下。
臨昏迷前,她好像看到小念驚恐的神色和一個熟悉的身影。
心里掠過一個念頭,還好小念沒事,就昏迷不醒。
“趕緊把人弄走,一會就該有人追過來了。”一個壓低了的女聲說道。
“追上來怕什么。咱們有地道可以走,他們找不著啊!”有人不以為意,嘻皮笑臉的說道。
“別特么廢話,趕緊的。把那小的也弄暈了,省的他弄出動靜。”
一陣細碎的聲音傳出,幾分鐘后這里就一片死寂。
就連之前那個打更的老頭也不知道去向。
毛主任他們跟林彤出來的時間差了一會,趕到玻璃廠的時候一個人也沒看見。
大家不敢分散,一邊喊一邊找,可不僅廠里沒有人,就連林彤也不見了人影。
毛主任跑的氣都喘不上來,他原本彎著腰跟在幾個人后面,可這死寂的靜讓他的冷汗慢慢的浸了出來,他哆嗦著道:“出,肯定出事了,林彤比咱們就早幾分鐘,應該在這兒才是。”
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可現在沒有人,除了垃圾就是白雪。
正茫然不知所措,嘎魯帶著人趕到了。
聽說林彤不見人影,嘎魯臉色難看極了。
他們早就派了人暗中跟著林彤,一來是保護,二來也是想吊出那些人。
可平時林彤和孩子在學校,也沒什么危險,他的人就都在上下班的過程中才跟著她們。
沒想到,讓人鉆了空子,這場大雪,學校亂糟糟的清雪過程讓人利用了,不僅孩子讓人拐了,連林彤也不見了。
另一邊偵察員把跟蹤的一個嫌疑人也跟丟了,這下沒有線索,上哪找人去!
嘎魯氣的把那兩個警員罵了一頓。
“搜!給我仔細點,里里外外的搜!”嘎魯臉色臉青,這要是這娘倆出了事兒,徐振華回來能把他撕吧啦!
可惜,之前毛主任他們在這里就找了個遍,地上早就被踩的凌亂,沒什么有用的腳印和線索。
不過他們還是把玻璃廠里里外外搜了個遍。
那些人擄走林彤,走的肯定很匆忙,嘎魯派了一個手下回去報信,讓局里多派些人找人,并讓他給團部打電話通報這件事。“出縣城的路上趕緊設崗盤查,不能讓他們把人偷運出去。”
他和巴圖則帶著其余幾個人,往四外周擴散著找人。
既然人走了沒多一會,說不定還能追上。
這場大雪,有好處也有壞處。
像現在,轉過這一條街的地方,在這條不常走的小路上,雪地上面有兩道清晰的車轅印,旁邊都是些凌亂的腳印。
有了車轅印,追蹤就很容易。
嘎魯判斷這些人是坐車走的。
“是馬車印。追!肯定在這上面。”
可沒多久這些人就氣的直罵娘。
跟著車轅印走到縣中心,車轅印就消失了,路邊停著一輛馬車,而附近沒有人。
大家問了過路的行人,這大雪天在外面走動的人本來就少,并沒有人看到是誰把馬車停在這里的。
這還怎么找?
嘎魯沉著臉,冷靜的道:“分散去找,挨家挨戶打聽,看有沒有人看到他們。”
他目光朝向一個方向,告訴巴圖,“你親自去盯著她,現在只有那一條線索了,千萬不要把人跟丟了。”
巴圖答應了,帶著兩個人走了。
林彤醒來時,頭腦還不太清楚,她差點以為自己又重生了。
她躺在一間黑暗的小屋里,頭有些木木的,眼睛被什么蒙著,手腳都被綁著,嘴里也塞著布條。
她這是被綁架了嗎?
小念呢?這孩子是不是被嚇壞了?
她這一動,耳邊傳來一聲壓抑的警告聲:“別亂動,再動我就打這孩子!”
林彤看不見卻能聽見。
她知道對方說的是小念,她想說:有什么你們沖著我來,放了他。
可是嘴被堵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因為她稍一動,就聽到“啪”的一聲,她心里跟著這聲音一陣震顫,心疼之極,這些該死的,對一個孩子怎么能下得去手?
也不知道在這逼仄的地方呆了多久,久到林彤渾身上下酸痛的要解體了似的,眼前突然一亮。
有光透過眼睛上的眼罩照進來,她不知道這是亮天了,還是她所在的屋子被打開透進光亮。
屋子里很靜,沒有人說話,只有紛雜的腳步聲響起。
她被人背起來往外走,那扇門很小很窄,顯然背她的人是不在意的,她被門框撞的頭上直冒金星,胳膊也撞的生疼。
她差點被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