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人一點都不慌張,小臉上都是天真可愛模樣。
她用稚嫩的聲音回道:“我陪著哥哥來的呀!高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吖?你家也有人是做了壞事被抓進監獄里了嗎?”
你家人才做了壞事在監獄里!
高秋眀蹙著眉臉黑的像是鍋底。
他一點都不喜歡小孩子,尤其討厭眼前這個。
印象里,這個小女孩在裁縫鋪或是在百貨大樓出現,都是個攪屎棍。
“這里是監獄,你怎么能亂跑?誰讓你亂跑的?”高秋明沉著臉厲聲質問道。
劉秀娟想起來了,這個小丫頭是跟著蔣美麗的律師進來的。
她挪著肥胖的身子起來罵道:“誰叫你亂跑的?啊?讓你進來就要守規矩,你怎么回事?走走——找你家長去。”
許佳人沒反抗,她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沒必要留在這里了。
任由這個胖女人拎著她的領口,把她帶出了監獄大門外。
剛一出去,靠在吉普旁等待的時煜珩一聲厲喝:“你干什么呢!?放下她!”
“你誰啊你?”
劉秀娟不以為意的問道。
還沒等到對方回答,劉秀娟的手腕吃痛,“哎呦”叫出了聲。
等她反應過來時,手里拎著的小丫頭已經到了那年輕小伙的懷里。
“你膽子不小!”
時煜珩抱起小家伙,幽瞳醞釀的是一場狂風驟雨。
這個女人竟然敢動他的小不點?找死吧?
劉秀娟被這個年輕后生的氣勢嚇了一跳。
那雙眼睛像是要吃人的惡魔一樣可怕。
可是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后生看個頭長相,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她怕什么啊?
“你是這丫頭什么人?”劉秀娟揉著手腕,訓斥道:“監獄里不能亂跑知不知道?她一個小屁孩子跑進去干什么?”
“道歉。”時煜珩吐出兩個字。
劉秀娟愣了下,隨后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在和你說她在監獄里亂跑的事!”
說什么道歉?她還沒追究責任呢,道什么歉?
時煜珩點點頭,轉頭問道:“你有沒有事?”
許佳人紅著臉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被時煜珩突然迸發出的氣場震撼到了。
剛才那一瞬間,許佳人覺得眼前的時煜珩根本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像是一個強大的王者,可以將整個世界都給他。
她的小心臟一瞬間倒是被狠狠震了下。
“不對啊,沒事你臉怎么那么紅啊?”旁邊的石東開口質疑。
時煜珩眼神一凌,語氣卻十分輕:“真的沒事?她有沒有動手?”
“沒有啦!煜珩哥哥。”
許佳人小手抱住了時煜珩的脖頸,順便瞪了眼話多的石東。
石東:“???”
“額——”
時煜珩的怒氣被脖頸的小手一下子就給熄滅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小不點的小手,軟綿綿的像是一片羽毛,搭在脖子上像撓癢癢。
劉秀娟看了半天,嘟囔著罵了一聲:“神經病!看好孩子!再跑進去亂跑,我就追究你們的責任!”
說完,她轉身扭著肥胖的身子進了鐵門。
時煜珩的墨瞳盯著進了監獄的這個胖女人,眼神中閃過一抹鋒芒。
過了一會兒,譚月等人也出來了。
蔣書智的眼睛紅腫的厲害,看來剛才又狠哭了一場。
譚月看到許佳人在兒子懷里,眼神微微閃爍了下,問道:“佳人,你沒事吧?怎么先出來了?”
“額——我剛才去廁所迷路了,被人家送出來了。”許佳人隨口說道。
譚月有些懷疑的看了眼兒子,并沒有多問,“那咱們就回去吧,還有很多材料要整理。”
回去的路上,譚月和時煜珩坐在一輛車上,許佳人也被抱上了車子。
車子一開動,譚月問道:“佳人,到底怎么回事?”
車上除了石東和司機外,只有時煜珩和譚月兩人。
蔣書智沒在跟前,許佳人這才說了實話:“我在監獄里見到了高秋明。”
“高鑫榮的侄子。”譚月一點都不意外,點頭說道:“看來,我猜測的沒錯了。這個案子怕是不好打。”
說完,譚月對兒子說道:“讓齊飛開一份證明,先讓蔣美麗保外就醫從這個監獄帶出來。如果一直在這里,我怕她撐不到開庭審理案子的時候。”
時煜珩對石東遞了個眼色,石東立刻說道:“譚阿姨,您放心好了。這件事珩少昨天就已經讓飛哥做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遲明天蔣美麗就能送去醫院了。”
譚月放心點了點頭,開始整理手上剛才做得筆錄。
而許佳人的眸光,再次定格在近在咫尺的男孩子臉龐上。
他的面龐還透著少年的青澀。
可是他英氣的眉宇間,他的舉手投足到他做事的方式和效率,無一不彰顯著與他年紀不符的成熟。
阿憶感受到許佳人的心緒異常,立刻從空間蹦出來,大喊道:“喂!你該不會真的看上這小子了吧?”
雖然許佳人總是嚷嚷要嫁給時煜珩,可阿憶根本沒當真。
男女之間動情,會產生強烈的化學以及身體反應。
這個女人說歸說,可是她的情緒波動沒有幾次。
可這一次……
阿憶覺得許佳人的情緒實在有點“反常”。
從阿憶出現,時煜珩眼角的余光就在這只“神秘”的狗身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這只狗比第一次見到時大了不少。
許佳人嘴角抿著,心道:“你管我看上誰了。把錄像帶準備好,等下我要給譚月。”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現在該干嘛心里沒數嗎?你上次被誰害的?”
阿憶很怕許佳人真的對時煜珩有想法,畢竟那個人是真正愛著她的人啊。
時煜珩聽到白狗說的話,眼中劃過一抹訝異和疑惑。
上次?被害?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小不點是被誰害過?
可是……她現在不是才5歲么?
“我當然知道我該干嘛!你做好你的事就好了!”許佳人靠在了時煜珩寬厚結實的胸膛,小手忍不住又摸了摸。
真結實啊……
阿憶已經沒臉看了,罵道:“我看你是被男色迷眼了!怪不得上次吃了大虧!女流。氓!”
時煜珩被這狗說的話逗的差點笑出聲。
低頭看著不老實摸著自己胸口的小手,嘴角的弧度又揚了三分。
原來小不點是看上了他的“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