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美麗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同屋”的室友向她走來。
“求你們,饒了我吧?”蔣美麗縮在墻角驚懼的在顫抖。
本以為在監獄里,只要好好表現遵守這里的規定就好。
沒想到,這四面鐵墻的地方竟然一點都不安全。
“饒了你那我們下個月就沒好果子吃!”
為首的女人拿著一本很厚的硬皮字典,慢慢靠近角落里蜷縮的蔣美麗。
“姐!饒了我吧?我進來就是被人害的!大家都是女人!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蔣美麗啜泣著祈求道。
蔣美麗是個不輕易低頭的人,但是她知道如果現在不低頭,那她很可能就會死在這里。
“來這兒的,有幾個不是迫不得已?”
“下輩子投胎,記得別當女人,要當也當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屋內其余女囚全部圍了上來。
蔣美麗被人從角落揪起來,兩手架在空中,整個人被摁到了墻上。
“放心。我力氣很大。這書皮也硬的很!一下你就沒知覺了。”為首的女人揚起手上的字典,蔣美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書智,希望你未來能好好活下去……
哐當——
“蔣美麗,保外就醫!”
牢房的鐵門突然打開,門口傳來管教員的聲音。
女囚互相看了眼,松開了抓著的蔣美麗。
“沒看出來,你還是有點路子的啊?”拿著字典的女人打量著蔣美麗,說道:“既然有門路,就別再回來了!下一次你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蔣美麗雙腿發軟的睜開眼,她看向門外,管教員催促道:“快點啊!磨蹭什么呢?”
管教員看到了屋子里的狀況,卻當作沒看見。
“謝謝各位大姐手下留情!”
蔣美麗深深鞠了一躬,慌亂的出了屋子。
隨著牢房門再次關閉,屋內的女囚問道:“艷姐,她這么走了,咱們算交差不?”
“你是喜歡手上沾血還是咋?人家能走是人家的本事。要是那姓劉的找事兒,那就讓她把人送回來再說!”
“是,艷姐您最仗義了。”旁邊的人狗腿說道。
“得了,睡覺吧!今晚鬼差都不用上班了!睡個安穩覺!”
女人轉身躺在了床鋪上,其余人趕緊噤聲各自回了自己的床位。
不過,稱作“艷姐”的那名女子,手摩挲著一旁放的字典,她心里涌出無數的好奇:蔣美麗無父無母,是誰肯救她的呢?
“誰肯救他?我說了你也不知道。”
高景倉不顧兒子手上纏著繃帶,狠狠踹了一腳,罵道:“讓你在百貨大樓呆著,你倒好,去找女人?你想要當下面的泥腿子,那你就滾出高家!”
“爸!我錯了。”高秋明跪在地上,像是個罪人一樣低頭認錯。
“老高!算了算了。咱們都年輕過,別罵了。”
“這小子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坐回沙發上,高景倉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老友鄭河添了些許茶水,嘆息說道:“老鄭,我就這么一個兒子。這次還要麻煩你啊!”
“本來這事兒我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那姓蔣的姐弟會找到了許佳人這個小姑娘。”
鄭河搖了搖頭,感慨說道:“那丫頭可是珩少的心頭好,硬抗下去沒好果子吃。”
“珩少?”高景倉蹙了蹙眼角。
他沒在清北聽過這號人物啊。
“南豐時家。時煜珩。”鄭河壓低聲音解釋道。
高景倉瞳孔猛縮,驚愕道:“時家?難道……”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自己兄弟高鑫榮死亡的案卷,上面對方的代理律師大名寫著“譚月”,高景倉立刻遞了過去:“老鄭,那這個律師該不會是……”
“果然啊……”鄭河看到律師簽名,點頭確認:“時老爺子的兒媳婦,也是蘇蘭市最大的織造商,譚家的女兒,譚月。”
“噢,還是南豐第一女大狀!”鄭河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