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升初考試結束后,一個假期時間許佳人忙瘋了一樣收購地產。
整個清北市市中心的地皮全部聚在“江北集團”的手中。
不單單是清北市,深江市和上陵也有江北集團的影子。
在地產界,諸葛欣悅的江輝地產,以及江北集團成了兩大巨頭。
又因為兩個地產公司名字相近,所以很多人都猜測,突然冒出來的江北集團和諸葛家有關系。
不過,猜測也只是猜測,96年可沒有普及網絡,更加沒有天眼可以輕易查出一家公司的法人。
“佳人,正興幫被廖司凡接手,行事作風特別狠辣。我們不少店都被他們要挾過,要不要動手?”
“動手做什么?養著。”
許佳人伸手從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空中彌漫,她立刻蹙了蹙眉毛:“駱亦然,你喝點紅茶也行啊,這都什么啊?”
轉頭對著身后站的屬下道:“給我打一杯橙汁。”
“我記得小時候你還品品茶,怎么現在越活越像是小孩子了?”
駱亦然手中拿著一串菩提珠串,眼神明亮的看著對面滿臉嫌棄的小姑娘,笑道:“我聽陳萊富說,你還去學校門口的炸串攤?”
那臟串有什么好吃的?!
每次他在飯店給她點一桌好吃的,都不見她那么積極。
“駱亦然,我這叫什么時候活成什么樣子。”許佳人眼睛打量著對面一身明黃唐裝,手中攥著珠串的人,道:“你看你,明明二十歲不到,偏偏活成四十歲。”
又是文玩,又是喝茶,連衣服也換成了唐裝。
兩年前,駱亦然就改了之前的著裝風格,英倫風一下子轉成了老神在在的復古國風,從此他身上不是唐裝就是麻布的對襟褂子。
這讓許佳人每每吐槽,可是駱亦然還是笑著愣是把風格給改了。
駱亦然的做派風格,讓許佳人總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中年人當朋友,而不是正值青春的十八歲的小伙子。
“沒辦法,我要是活成二十歲的樣子,有些人就該跑到我的頭上了。”
駱亦然漂亮的丹鳳眼劃過一抹狠厲,不過一閃而過卻讓許佳人看清楚了這眼神的厲害。
別人眼中,駱亦然大概是用這樣的穿著打扮故作深沉,可許佳人覺得他是用唐裝的風格的溫和來掩飾他的狠。
六年時間,駱亦然穩坐北坤幫老大的位置,同時也是“坤耀集團”的總裁。
這其中如果沒有些手段,肯定是不可能做到的。
屬下將橙汁放在了桌上,駱亦然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門一關上,駱亦然又扯回了剛才的話題:“廖司凡最近越來越不安靜,陳東和柴子的錄像廳一個又一個被砸,如果再不出手,我看廖司凡可能胃口更大了。”
廖司凡兩年前從監獄出來,接手了茍延殘喘的“正興幫。”
這兩年時間,正興幫開始擴展勢力,保護費都收到了陳東和柴成偉的錄像廳。
駱亦然一直說要收了廖司凡的銳氣,可是許佳人卻一而再的攔著不讓動手。
每次回答都是兩個字“養著”。
生意上的事駱亦然不好一個人做主,可是他真的不明白許佳人為什么要養著廖司凡。
“佳人,咱們已經是放虎歸山了!”
駱亦然盯著對面淡定吸著橙汁的女孩子,提醒道:“難道你還想養虎為患?”
“養只老虎沒什么不好的。”許佳人喝了半杯果汁,看著駱亦然緊繃的帥氣臉龐,笑道:“駱亦然,你總這么兇巴巴的,以后沒女孩子會喜歡啊!白瞎了這張臉了。”
駱亦然:“……”
他在和她說正經事兒,她就這么玩世不恭的調侃他。
自從生意上了軌道,許佳人的性子越來越讓駱亦然琢磨不透了。
“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時煜珩好久沒來,你沒消遣對象了?”駱亦然無奈問道。
許佳人聳聳肩膀,道:“反正煜珩哥哥不會對我板著臉。”
“你要是叫我亦然哥哥,我也不會對你板著臉。”
“切,能讓我叫哥哥的,一只手數的過來。”
抬起手看了下時間,許佳人起身說道:“我該回家吃飯了,要不然我奶奶要罵人了。”
“還有半個月你就開學了吧?”駱亦然看到站起來修長的身影,有些不舍問道:“開學后,你的生意怎么辦?初中可跟小學不一樣。”
“對我來說,初中小學都一樣。”只有高中才是她的夢魘開始的地方。
許佳人揮了揮手,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撲面而來一股酒精和香煙的味道,跟里面一室的茶香完全不同。
這會兒酒吧里沒有一個人,可是夜里留下的味道卻沒有散開。
“佳人,過來找老板喝茶啊?”從大廳的角落閃出一道身影,撲面而來的煙草味道讓許佳人皺了皺眉頭。
“唐玨,你大白天不睡覺在這兒干什么呢?”
許佳人邊說邊往外面走,道:“還是你覺得嚇死我之后,你們午夜的生意能好一點?”
清北市兩大酒吧,城中午夜,城西夢回,一個是駱亦然的地盤,另一處許佳人的名下。
兩個酒吧風格不同,生意卻都好的離譜。
午夜夢回,外面人都以為是一個老板,但實際上是屬于兩個人。
不過,許佳人和駱亦然的交情匪淺,再加上柴成偉和姚兵都是北坤的人,所以北坤的人拿“夢回”也當自家的生意照拂。
眼前的唐玨是三年前出現在北坤的人,據說是駱亦然親自招募的左膀右臂。
長得帥氣,拳頭又硬,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一出現在清北市就讓無數少女瘋癲。
別說在夜場了,就是校園里的學生妹都聽過午夜玨少的花名。
唐玨知道許佳人是夢回的真正老板,笑道:“別這么說啊,午夜夢回就像兄弟倆,少了誰都會少了幾分味道……”
“做生意除了數錢還聞味的?我第一次聽說。”許佳人冷笑一聲回道。
“行了,我說不過你。”唐玨跟著許佳人走到酒吧門口,外面的光線讓他瞇了瞇眼,頓住腳步,收起玩笑的姿態,認真問道:“你和老板商量好什么時候除掉正興了嗎?”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除掉!”
“為什么?!”唐玨臉上的笑容消失,有些急切問道:“他們現在踩了我們那么多場子,為什么不除掉?”
“唐玨,我挺討厭解釋的。”許佳人盯著這個帥氣的有些過份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淡淡說道:“你要是想問什么,問你家老板吧。”
“許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