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司凡挑起眉梢,沉吟了片刻后露出一抹陰笑:“去給唐玨送點大禮,就說是我正興替許佳人送的!”
“凡哥,您的意思是……”
“他們要是演戲,那我剛好讓他們知道我廖司凡不是那么容易糊弄。”
要是真的翻臉,那他送的禮也沒什么壞處。
不過就是在熱油里加了一勺水罷了。
古天意沒想到在清北市變天的時候,許佳人會上他的公司來。
“佳人!這時候你怎么來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不歡迎我來啊?”
許佳人笑嘻嘻的坐下,看到古天意的辦公室展示架上又添了不少名貴的古玩。
這兩年古天意的公司發展的十分順遂,已經成為西北第一文玩字畫交易的公司。
他名下的公司還幫著代理拍賣等業務,可以說是越來越專業了。
“我這里隨時歡迎你來!”古天意讓秘書打一杯新鮮果汁進來,關心問道:“這幾天北坤和正興正面剛起來了,你那兒沒事兒吧?”
古天意是黑白通吃的行當,清北市的北坤和正興的消息自然瞞不住他。
“要說沒事兒那是不可能的。”許佳人有些無奈攤手:“不過也沒辦法啊。”
“沒想到駱亦然竟然真的對你下狠手。”
古天意有些生氣說道:“回頭我跟他說說,六年前要不是你出手救他,現在他早就成了山頭的一捧黃土,哪里有今天呢?”
“有些事他也是沒辦法。”許佳人替駱亦然說了一句話。
看到許佳人并沒有責怪駱亦然的意思,古天意不由問道:“你喜歡駱亦然……?”
“天意哥,你說什么呢?”許佳人睜大眼睛,笑道:“我怎么可能喜歡駱亦然呢?”
“那你怎么還替他說話啊?”
古天意觀察許佳人表情不像是說假話,說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我可聽說,他讓人把夢回砸了個稀爛,你那損失了不少吧?”
“我也沒具體問,不過鞏米的臉色可是快成了鍋底呢。”許佳人輕笑說道。
“老米的肉怕是疼死了。”
古天意認識鞏米,也因為玉器交易打了幾次交道,“上次我跟他交易玉石,他愣是為了一千塊跟我扯了一個多小時,最后還要了我一包進口的煙葉!真是……”
也不知道許佳人從哪里找來的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毛不拔的葛朗臺。
不過,這樣的人當財務總監正合適。
聽到古天意吐槽,許佳人笑道:“鞏米還說你是J。商呢!你說說我該聽誰的?”
“天地良心啊,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就是算計別人,也不會算計你啊!”
“好啦!我知道的!”
鞏米最大的愛好就是“斤斤計較”,從別人手里摳出錢來,他就特別開心。
要是古天意不爭,可能他還不會要那一千塊。
不過,這些許佳人當然不會跟古天意說了。
“古琴呢?沒在?”許佳人似是隨口問道。
聽到妹妹的名字,古天意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她除了跟我要錢會出現,平時根本不會見我的!”
“嗯……那她現在住在哪里?”許佳人心里一沉,繼續問道。
古天意搖搖頭,隨即起身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這是她給我的一個銀行賬號。以前通訊不發達的時候,她要錢還能出現,現在一個電話過來,我都見不到人了。”
“后來,我為了見她,在她打了電話之后故意不打錢,她才會跑到我這里要錢。”
“那古琴現在做什么,您不知道嘛?”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不瞞你說,我委托了信任的人去打聽古琴的消息,但是……她似乎并不在清北市。”
提起妹妹古天意的眼中滿是黯然,嘆了一口氣,道:“小時后她特別粘我,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開始疏遠我……再往后她就像是個陌生人一樣。”
有時候,古天意甚至覺得許佳人才更像自己的妹妹,而古琴就像是個討債鬼一樣。
除了要錢之外,跟他沒有任何感情。
許佳人聽到古天意的話,心里有點郁悶。
“那個女人是穿越來的,跟古天意沒有感情很正常。”
阿憶提醒說道:“我會按照這串銀行號碼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佳人,你怎么突然想到問古琴了?她是不是做什么了?”古天意突然意識到什么,緊張問道。
許佳人搖頭笑著安慰道:“沒有。就是山水美佳想要做一批刺繡類的衣服,想要請教下古琴。我認識的人里面,沒有人比古琴的刺繡手藝更好了。”
“這樣啊——”古天意稍稍放心,說道:“如果我見到她會跟她說的。這個丫頭越大越不懂事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上陵郊區。
古琴坐在槐花樹下認真的做著刺繡,手指在架起的繡繃上靈巧的穿梭著繡線,兩只靈動的彩蝶慢慢浮現。
啪——
“古琴,你的手藝是越發精進了。”
身后修建的四層別墅中,走出一名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輕男人。
一身復古的西服裝扮,加上他高挺的鼻子上駕著的復古圓形墨鏡,以及馬甲兜里的一塊奢華懷表,整個人散發著復古又時尚氣息。
那雙煙灰色的的眼瞳和西方立體的面容,讓他的更像是西方宮。廷的紳士,透著雅致和尊貴。
古琴拿著絲線的手指一頓,轉頭露出潔白的牙齒:“丹頓先生。”
“親愛的古琴,叫我丹頓即可。”丹頓俯身貼在了古琴的臉側,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你跟我沒有必要客氣。”
“呃……”古琴的臉一下子紅了,點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丹頓。”
“哈!這就對了。”丹頓直起身子,摸著尖翹的下巴看著繡繃,道:“加上這副作品,我們完全可以開發布會了。不如……就定在下周怎么樣?”
古琴有些興奮起來,問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告訴所有人我的身份了?”
“親愛的琴——”丹頓伸出手摸了摸古琴的臉蛋,深情說道:“暫時還不可以噢。你也知道我們邵家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國內的勢力還需要慢慢起步,暫時再委屈你一陣子,好嗎?”
“可是……”古琴的心一下子墜入了谷底。
“我這次帶了很多首飾噢,還有一顆藍寶石的墜子,你看看喜不喜歡啊。”
丹頓也不管古琴是否同意,兩手打橫抱起了她,引得古琴一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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