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市城南小區發生入戶搶。劫惡性案件,經過民。警全力偵緝,四個小時后將犯罪嫌疑人……
電視里播報著新聞,許佳人看完后拿起了電話。
唐玨端著面條從廚房出來時,看到許佳人穿好了外套,正在換鞋。
“你干什么?齊飛說讓你躺著靜養,你沒聽到?”
“王誕被抓了。”
“光頭被抓了?!那廖司凡呢?”
王誕和廖司凡一直在一起,如果他被抓了,那么廖司凡應該也被抓了吧?
“他跑了。”
許佳人面色凝重,唐玨知道她是肯定要出門,說道:“你先吃點東西,段睿到了會打電話。”
“我吃不下。”許佳人搖了搖頭。
她怎么能吃的下呢?
廖司凡一天不被抓起來,她就寢食難安。
“少吃兩口。嘗嘗我的手藝。”
唐玨端起面條,撈了小撮面條送到了她的嘴邊:“給個面子啊,這可是我身為下屬第一次討好老板噢。”
原本許佳人是一口都不想吃,可聽到唐玨這么說,還是吃了一口。
誰知道,這一口下去她倒有了胃口,又接連吃了幾口。
“沒想到,唐大少的廚藝還不錯。”
許佳人吃了幾口后,稱贊道:“你要是老了可以開個面館,我肯定捧場。”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唐玨有點無奈地笑了笑,將碗里剩下的面條吃了。
這舉動讓許佳人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不用吃我的剩飯啊,我可以等你再下一碗新的吃完。”許佳人紅著臉說道。
唐玨擺了擺手,說道:“段睿開車快,我要是再重新下一碗肯定來不及了,你也沒吃多少,這個就行。”
許佳人:“……”
大概是習慣了時煜珩和齊宇的潔癖,看著面前毫不在意吃剩飯的唐玨,反而是許佳人覺得有些愧疚。
不過,這也證明唐玨是真的放下了之前的芥蒂。
看來這一趟被廖司凡綁走,倒是很好的籠絡了唐玨。
段睿來的很快,唐玨這邊剛吃完,電話就響了。
“你別急著走,等下我。”
許佳人剛出門就聽到身后唐玨的聲音。
“我下樓慢。”
許佳人說著便扶著墻下樓梯,可還沒下兩個臺階,整個人就被唐玨抱起。
“唐玨——你干什么啊?”許佳人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掙扎起來。
這會兒院子里都是吃完飯散步下棋的大爺大媽,她被這樣抱著出去,肯定會成院子里的熱門話題。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又讓嚴欣擔心。
“放心好了,到了門口我就放你下來。”
唐玨沉聲說道,“你肩膀的傷口還是注意一些。”
他倒是想要一直抱著她上車,可是這個小區大多是退休的長輩,人言可畏四個字他很清楚。
許佳人也知道自己身體狀況,于是沒有再堅持下來。
只是,原本不算長的樓梯,今天卻走了很久似的。
等到了一樓,許佳人才算是吁了一口氣。
唐玨卻覺得這樓梯真是短,要是再長一些就好了。
放下許佳人的時候,懷中輕如羽毛的女孩子像是放飛的小鳥,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飛走,卻再也抓不住。
唐玨的心頭涌出茫然若失的惆悵。
“這是許紹遠調查的一些情況,你可以看下。”
一上車,段睿就遞給許佳人一個文件袋,說道:“還有許彩霞我也調查了一下,她這幾年通過當家教結交了不少人。”
“她去了實驗中學?”許佳人打開文件袋后,驚訝的問道。
本以為這輩子許彩霞的人生軌跡已經改變,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又成了實驗中學的老師。
這還真是……
“她這次去學習就是為了調入實驗中學。”段睿睨了眼后座上驚訝的女孩子,道:“你這段時間沒去學校,如果去了應該能更早知道。”
許彩霞已經在實驗中學試講了一段時間,前幾天辦理了正式入職的手續。
“怪不得她今天跑來了。”許佳人冷笑一聲,將那一摞調查資料裝進了袋子里。
“王誕那邊是什么情況?”許佳人又問道。
段睿冷笑一聲,道:“這個廖司凡也是夠狠,打傷了那個光頭,把他丟在了命。案現場,自己跑了個沒影。”
“命。案?”
“怎么?你不知道?李隊沒告訴你?”
許佳人搖搖頭,說道:“我就跟他說要去看下王誕,他說事情比較嚴重,讓我過去一趟。”
而且,新聞里也沒有說死人了。
“那間屋子里一家五口都死了。”段睿嘆了一口氣說道。
“一家五口?!”
“嗯,兩口子和兩個孩子,還有個癱瘓的老太太,全死了。”段睿想到自己看到的現場照片,也覺得憤怒和悲痛:“廖司凡是徹底瘋了。”
“對了,你這個住的地方要換換,廖司凡既然對素不相識的人都能下手,他肯定會找到你的。”
“我讓齊飛把樓上那套房子收拾出來,我和唐玨打算先搬到樓上。”
許佳人倒是不擔心自己,她有些擔心姥姥和奶奶他們。
如果廖司凡找不到她,說不定會找他們的麻煩。
“你奶奶那邊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過去輪班守著了。”
段睿早就安排好了,安慰道:“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嗯——”
唐玨一直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里一邊佩服段睿的辦事效率,一邊在考慮自己該怎么做。
她身邊的人都很優秀,既然要幫她,那就要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負她的青睞啊。
許佳人在派出所的醫療室見到了王誕。
他的腦袋纏了一圈紗布,一雙手的手指都是腫的,像是泡發的豬蹄一樣觸目驚心。
看到進來的人,王誕有些激動,不過他被銬在病床上,也做不了什么。
李生軍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的事項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許佳人和唐玨,以及病床上的王誕。
“看來,你被廖司凡拋棄了。”許佳人坐在了凳子上,跟王誕的病床保持著一段距離。
并不是因為她害怕王誕會做什么,而是她有點受不了他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