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人一直都知道齊宇在“研究”上面有些惡趣味。
但是，她不知道這惡趣味還會變得這么血腥。
“你確定這是在做實驗，而不是折磨他？”
許佳人強忍著胃里翻滾的不適問道。
玻璃窗的另一側，廖司凡毫無知覺的躺在手術臺上。
他的身上被各種儀器線路包裹，腦袋也被打開，整個大腦就暴露在外面。
在褶皺的大腦上，還有各種管子和電路，看起來格外驚悚。
齊宇身穿白大褂，手上拿著一個記錄數據的筆記本，打扮的像是電視劇里的科學狂人。
“當然不是折磨。”
齊宇調出一個實施監測的數據，上面波動的數據都表明了廖司凡還活著，他解釋道：“喏，這個綠色是他的身體狀況，橘色表示他的夢境。”
“所以，你這是打算研究他的夢境？”許佳人無語的問道。
這些數據許佳人看不懂，但是不論做什么“實驗”，眼前的這一幕太血腥了一些。
“算是吧。”
齊宇淡定的說道：“不過，最終目的是掌控能夠進行能量轉移的手段。”
“能量轉移？什么能量？”許佳人好奇問道。
齊宇眼神掠過一抹興奮，推了推眼鏡，說道：“你的隔空取物啊！這不就是能量轉移？”
許佳人：“……”
“你把廖司凡拉來實驗，該不會就是為了窺探我的秘密吧？”許佳人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么多年，齊宇原來一直都沒有放棄探究許佳人身上的秘密。
“你別生氣啊。”
齊宇小跑著拉住許佳人，解釋道：“我不是為了窺探你的秘密，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可以這樣子取放物品。如果我的實驗成功的話，也許以后我們可以通過能量轉移，讓我們去任何我們想去的時間點和地方。”
“任何地方？我想要上天行么？”許佳人沒好氣兒的問道。
怪不得總有人說，讀書讀多了就成了書呆子。
眼前這個智商200多的“聰明人”現在和呆子有什么區別？
“理論上來說，真的可以啊。”齊宇認真想了想回答。
許佳人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出了這間秘密實驗室。
“咦，佳人，你這么快就要走吖？”
齊飛剛下班，直接來了建在醫院太平間旁邊的這間實驗室。
“齊飛，你知道里面廖司凡的狀況嗎？”許佳人生氣問道。
齊飛看了眼跟在許佳人身后的弟弟，點頭：“知道。”
“所以，這個實驗室也有你的一份兒了？”許佳人挑眉問道。
這實驗室里面所有設備一應俱全，不可能是臨時準備的。
也就是說，這里應該是很早就開始籌建了。
里面很多醫療設備，不通過醫院的話，根本不可能買回來。
齊飛也沒打算瞞許佳人，淺笑了下，說道：“這個實驗想法，小宇很早就跟我提過。我覺得……”
“所以，廖司凡的腦袋是你的杰作？”許佳人冷笑著打斷了齊宇的話問道。
齊宇再聰明，也不可能連外科手術都那么厲害。
廖司凡的腦袋“切”的那么完美，一定是齊飛動的手。
“只是幫了一點小忙。”齊飛手指掐了一點回答。
“行吧，那你們繼續。下次不用讓我看了。”
原以為齊飛醫者仁心，沒想到也這么“惡趣味”，不但不阻止齊宇，還幫他？
許佳人快步走出了實驗室，一直到了外面，被陽光照著才覺得身上的寒意褪去了一些。
“女人，你在生氣什么？”
阿憶感覺到許佳人的情緒，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廖司凡本來就該死啊。”
那個廖司凡反正最后也是“死路一條”，這樣子拉來做實驗品，反而還有點價值。
“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覺得齊宇這樣子很……很病態。而且，你剛才也聽到了，他說做實驗是為了能上天！”
阿憶想要說，人家明明說的是可以上天，沒說是為了上天啊。
不過，看著許佳人怒氣沖沖的模樣，阿憶很識相的沒有拆穿她。
“你怎么不說話？該不會你也覺得齊宇做的事是對的吧？”許佳人等了半天，沒聽到阿憶的回應，忍不住說道：“也對，我早就該知道你這條蠢狗和齊宇一樣有惡趣味！”
“咳——女人，你別給我亂扣帽子啊！”阿憶無奈說道：“我是覺得齊宇做的實驗很像系統的運作原理。你知道我需要用大量的能量做為補給才能運行吧？”
“知道啊。”許佳人點點頭。
這些年賺的錢，這條蠢狗可是為了補給能量用了不少。
“既然你知道，那就應該能理解了吧？每一次你從空間取放物品，都是一次能量的交換。”
阿憶沒有刻意提過，是因為這樣的能量消耗對于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總覺得齊宇有點像設計我的管理者……”
剛才在實驗室，阿憶就有種直覺，但是他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管理者……你的意思是……”許佳人愣在原地。
她其實也想過，像齊宇這么逆天聰明的人，為什么她上輩子根本沒聽過呢。
現在想想，也許他一直在某個地方做研究也不一定。
“我也只是猜測啦。”阿憶看到許佳人驚恐的表情，立刻說道：“也許不是他，要不然他怎么看不到我呢？”
“你的意思是，管理者能看到你？”許佳人稍稍平復了下情緒問道。
阿憶點頭說道：“這是當然了，管理者當然可以看到我了。這就像是局域網中的服務器，他可以看到在這個網里所有的機器。”
“所以，齊宇……”
“齊宇應該不是管理者。”
阿憶安慰著說道：“你如果碰見一個能看到我的人，那才有可能是我的管理者呢。”
“管理者應該不會讓我碰到吧？”許佳人抽搐著嘴角問道。
總感覺這所謂的“管理者”是個很可怕的角色。
“有什么不可能的啊？”阿憶靠在空間的超軟沙發上，懶洋洋說道：“管理者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他可以在任何時間點游走。”
“游走？！”許佳人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一個很了不得的話題。
“對啊，你沒聽齊宇說的啊？游走的是能量，又不是真人。”
阿憶原本沒有跟許佳人說這些，是覺得根本沒必要說，說了她估計也聽不懂。
但是今天齊宇既然說了，那他適當的說一點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