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唐悅和唐軍根本不知道張華蓮他們已經坐上了來京市的飛機。
“姐,要不我去部隊吧。”唐軍提議著。
“不行。”
唐悅想也不想的拒絕,部隊里是唐軍熟悉的地方沒錯,但正因為是熟悉的地方,唐軍如果天天呆在那里的話,肯定會更加的想要恢復眼睛。
長期在這種地方,唐軍肯定會更加迫切,壓力更大。
“我們就實話實說,這事也瞞不了。”唐悅抿著唇,說:“爸媽他們或許會責怪我們的隱瞞,但,更多的是對你的擔心,小洋結婚,難道你不參加了?”
唐軍沉默著,如今他也認可了連青洋這個哥哥,連青洋結婚這樣的大事,唐軍自然也是想參加的。
“姐,那我們該怎么說呢?”
饒是唐軍聰明,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實話實說。”唐悅安慰,鼓勵的說道:“你也別想多了,你就把他當作一個困難,一道門坎,我們總有跨過去的那一天。”
“早早和晨晨過兩天又放假了,他們想去公園玩,你要帶他們去玩嗎?”唐悅岔開話題。
“好。”
唐軍有了上周的經驗,帶早早和晨晨并不覺得很辛苦,而且,陪著他們兩個小家伙,唐軍也覺得高興快樂。
“那行,周末就把他們交給你了,你就當休假,他們可喜歡你陪著他們瘋,陪著他們玩了。”唐悅笑著說著,有唐軍在家里,兩孩子就喜歡擠著唐軍。
晨晨被孟司宇拉著自己一個人睡了,早早卻還是和唐軍擠著一起睡。
她這會還記得晨晨那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委屈巴巴的看向孟司宇說:“爸爸,我也想和舅舅一起睡。”
“不行,你是女孩子,舅舅是男孩子,不可以一起睡。”孟司宇能讓晨晨擠著唐軍睡一天,已經是看在唐軍眼睛有問題的份上。
這要天天擠在唐軍一起,孟司宇是受不了的。
“我是小孩子。”晨晨鼓著腮綁子,眨巴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別說孟司宇了,就是唐悅都受不了,女兒這么萌,這么可愛,她是真的舍不得拒絕呀。
“姐,你去忙吧,我就在院子里聽聽廣播,練練身體。”唐軍催著唐悅出門。
“我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在工作室里,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唐悅要忙著秦安瑜那邊拿來的客戶設計,還要忙著設計謝妮演唱會需要穿的衣服,哪怕演唱會要下半年才開始,但現在已經是四月了,如果不趕緊設計,到時候肯定會很趕的。
一句話,唐悅忙啊。
京市機場,唐正德和張華蓮帶著張強到達機場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他們沒有休息,直奔四合院找唐悅。
唐悅既然在京市,肯定就在四合院。
唐軍在院子里練身手,聽到門開了,他問:“誰?”
“小軍?”
張華蓮原本有些暈機,暈暈沉沉的,可開門一看到唐軍的時候,她激動的走上前說:“小軍,你怎么在家呢?你不是休完假了嗎?”
“媽。”唐軍僵著身子,不敢總看張華蓮,他轉身就朝著隔壁喊道:“姐,媽來了。”
“壞了。”
唐悅正在冥思苦想,冷不丁的聽到唐軍的喊聲,她放下手中的稿子,就往外跑。
“小軍。”
唐正德走上前,站在了唐軍的面前。
“爸媽,你們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沒告訴我呢?”
唐軍怕被看出來,只能憑著腳步感覺到人了。
張華蓮和唐正德兩個人是知道的,可還有一個人是誰?
唐軍頭疼。
“我和東子他們昨天還在說你不是在部隊里,就是在哪個旮旯角里執行任務呢,沒想到,你在家里呢。”張強激動的開口,本以為要等連青洋結婚的時候,才看到唐軍呢,沒想到,居然一下飛機就看到了。
“你休假怎么不聯系我們呢。”張強拍著唐軍的肩膀,想著他們四個人重聚在一起的時刻就快到來了,心情不由的很是激動。
“強子,你也休假了?”
唐軍順著聲音看向張強。
“唐軍,你眼睛怎么了。”唐正德雖然是男人,心也比較粗,但,兒子的變化,唐正德還是看的分明。
唐正德為了驗正唐軍的眼睛,伸手在唐軍面前晃著。
唐軍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強握著唐軍的手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唐軍的眼睛,仔細看著,他的眼睛里沒有光采。
“怎么會看不見呢?”張華蓮后知后覺的發現。
“爸,媽。”
唐悅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
半個小時之后,張華蓮的眼睛都哭腫了,知道唐軍是因為執行眼睛看不見,張華蓮將唐軍狠狠罵了一頓,又說了唐悅。
他們姐弟倆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么大的事情,都瞞著她。
“華蓮,小悅和小軍也是怕我們擔心。”唐正德心里也難受,但和張華蓮的哭泣相比,唐正德顯得更加的理智,他安慰著張華蓮說:“你別罵他們了,他們心里也難受,還有小軍,難道你還想讓他擔心你嗎?”
唐軍和唐悅兩個人都低垂著頭,默默的不作聲,心底卻對唐正德的話瘋狂點贊。
他們就是怕爸媽擔心,才不敢說的。
張華蓮哭的傷心,他們也難受啊。
張強坐在一旁,默默的消化著剛剛說的話,以他這么多年的經驗來說,唐軍的遭遇只怕比他們說的還要兇險。
他們兩個人肯定都輕描淡寫的說著這其中的兇險。
“我難受啊,小軍出事了,我這個親媽卻什么都不知道。”張華蓮哽咽的說著,心底自責的很。
“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哭也沒用,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醫治小軍的眼睛,還有感謝那位苗爺爺,還有丫頭。”唐正德心底對苗家爺孫可是感激的很,如果不是他們發現了唐軍,誰知道唐軍會不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對,是該感謝他們,不過,小軍,你的眼睛去哪治?”張華蓮慌亂的看向唐軍,看著他那低垂著頭,一副黯然的模樣,她心揪著疼,最難受的人,應該是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