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女主的惡毒皇姐

第二九章 齊登場

“梅子,梅子。”在筵席角落,一個正悶頭吃點心的少女猛地側頭。

她杏眼桃腮,眼睛又黑又亮,看上去純粹可愛,在她的頰邊酒窩處,還有糕點的碎屑。

“母親,怎么了?”

定國公夫人趙氏白了一眼自家的吃貨女兒,伸手給她擦了擦臉,壓低聲音告誡:“你矜持點兒,別的女兒家都在看少國師,怎的就你一點兒不好奇?”

齊梅抬眸朝著沈之行看了一眼,除了精致一點兒,也沒多長一個頭呀。

嘟囔:“少國師有糕點好嗎?”

趙氏瞪眼,張嘴就要訓誡她。

齊梅見狀,眉心一跳,知道自家娘親就要長篇大論了,趕緊站起身,“那個娘親,我去更衣!”

說完,不等趙氏開口,就腳下生風,跑出了大殿。

齊夫人顧忌著被人注意,也不敢大聲開口,“這孩子,都快及笄了,還像個小孩子!”

在趙氏旁邊的守安侯夫人唐氏輕笑了一聲,語氣陰陽怪氣的:“令千金調皮可愛,也是難得的稚子純真。”

趙氏嘴角抽搐,緊了緊手上的帕子,這人明著夸獎,實則在說她女兒不守規矩,禮儀不行。

這唐氏還真是陰魂不散,不就是年輕時候她們倆都想嫁給定國公,結果她被看上了嘛。

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居然還記仇。

“守安侯夫人說笑了。”趙氏瞥了一眼前面正說笑的三人,掩唇笑道,“我家梅子被養的天真純善,比不得守安侯夫人家的大小姐八面玲瓏,和安平公主、丞相家小姐都交好。”

唐氏面色一僵,這是說她女兒攀權附貴嗎?

“我家馥馥和公主、凌小姐投緣。不像國公夫人家的千金,獨來獨往。”

唐氏諷刺齊梅不合群。

“也是,我家梅子是沒辦法奉承誰的,畢竟是被她父親和三個哥哥捧在手心里的。”

誰不知道守安侯只有一個庶長子,其余都是女兒,對王馥這個嫡女也并不喜愛。

“我家馥馥擅琴,不知齊小姐會什么,難不成……會吃!哦呵呵。”

“梅子她什么都不用會,畢竟我定國公府就她一個女兒。”

兩個女人面上笑意盈盈,語氣綿軟,卻字字如刀,刀刀割人心。

王馥目光總往沈之行那里看去,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后自家母親又和人撕起來了。

等安平公主兩道冷冽的目光落在她面上時,她才悚然。

她緊了緊手,知曉安平公主這是看中少國師了,心理酸澀的不得了。

偏生自己身份比不上安平公主,她壓下所有心思,像是沒發現安平公主的死亡視線般,笑意盈盈的道,

“安平公主,瑟瑟,少國師生得可真是俊朗,照我看來,只有金枝玉葉才能配得上他。”

金枝玉葉,可不說的就是安平。

安平面色立刻陰轉晴,難得的還有一絲羞澀,“少國師飄然出塵,也不知看不看的上本公主。”

王馥心中堵著,面上卻笑道:“我不知道如果少國師連安平公主你都看不上,這世間還有誰入得了他的眼。”

“也是!”安平昂頭,自信起來。

王馥牙齒緊咬,心中罵了一句蠢貨。

安平姿容清麗,卻只能說清麗,連她都是比不上的。

“若是公主有想法,可跟貴妃娘娘說。”

安平白了她一眼,卻讓喜意彌漫眼角眉梢。

她扯了一下另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凌瑟,“瑟瑟,你覺得我該怎么跟母后說?”

比起對王馥的居高臨下,安平對凌瑟明顯更親近。

這也是有原因的,凌瑟出身便喪母,出身凌家的太后憐惜她,便將她接近宮里養,而安平也算是太后帶大的。

兩人一同長大,情誼自然深厚。

更別說,凌瑟還是未來的太子妃,是安平的準嫂子。

凌瑟一雙丹鳳眼凌厲,膚色白皙,眉眼之間全是矜傲之氣,絲毫不影響她那明艷之美。

像一顆價值千金的璀璨明珠,明亮不落塵,令人只能仰望,不敢輕觸她的光輝。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沈之行,收回目光時在李解面上一頓,這才捏了捏安平的臉,冷漠道:“你可清醒一點兒,別旁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可見長生上人娶妻?身為少國師,他是不可能娶妻的,更別說尚公主。”

說著,凌瑟瞥了一眼王馥,那眼神如刀,令王馥止不住的一抖,垂下眸子,不敢和凌瑟對視。

在王馥看來,十個安平也是比不上凌瑟的。

凌瑟站在盛京貴女圈最頂層,傲氣、聰穎、囂張、跋扈……總之,是一個有腦子的高傲人兒,沒安平那么好騙。

安平頓時蔫了,“長生上人沒娶妻,不代表少國師不能娶呀!和尚都還有還俗娶妻的,少國師就不行嗎?”

“呵。”凌瑟毫不留情的嗤笑,飲了一杯酒,眸中帶了一絲薄霧,似是有了醉意,卻依舊沒有削弱她的矜傲。

“那你可知,長生上人至今都容顏未變,你與他成婚,你年老色衰后,他依舊如此模樣,你那時當如何自處?”

安平抿唇,隨即又沒底氣的低聲辯解,“那是多久以后的事兒了,再說,說不定我和他在一起后,也能永葆青春!”

說到這個,安平眼中閃過貪婪,看向沈之行的目光更加灼亮。

凌瑟眸中閃過諷色,心中罵了一句蠢貨。

“隨便你。”凌瑟狀似玩笑道,“我若是你,挑個好拿捏的駙馬,養幾個知情識趣的美少年,白日里他們彈琴作畫,哄你高興。晚上泛舟湖上,美酒相伴。豈不樂哉?”

凌瑟沒說的是,這沈之行一看就不是個體貼人,嫁給他絕對是自找罪受。

安平覺得凌瑟在開玩笑,嬉笑撞了撞她,“瑟瑟,你這話可別讓太子哥哥聽到,否則定是會生氣的。”

這個時代,哪怕是公主,也是女子,是受禮教管束的,哪個公主敢這么囂張?

再說,瑟瑟早早和太子哥哥訂了親,對太子哥哥情根深種,絕不是她說的那種貪圖享樂之人。

凌瑟眸中暗光一劃而過,唇角上揚,不再說話。

倏地,場中樂聲陡然轉調。

之前是歡悅之聲,如今依舊歡悅,卻多了幾絲纏綿。

凌瑟側頭看去,就連殿中一群紅衣角色舞姬登場。

她們穿著暴露卻并無猥瑣之意,反而身姿窈窕,笑容純澈。

——這些不是大吳的舞姬。

凌瑟又飲酒一杯,用手撐著臉,抬眸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