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海見到花老板上門,也是笑了:“花叔,您這一來,我可就來大生意了!”
“您說吧,我有什么能幫您的?”
花老板直接讓手下帶過來兩樣東西。
這邊一樣,是一個蓮蓬頭,仍然帶著綠色。
另一樣,是幾十顆帶著陳舊外表的黑色蓮子。
紀元海笑道:“花老板,您這可算是跟荷花較勁起來了?”
“倒也不是我非要跟荷花較勁,”花老板說道,“是我請了專業的人士給我的建議。”
“哦?專業人士?”紀元海驚訝說道,“什么專業人士?”
花老板便笑呵呵說起來:“我不是把一盆古蓮花送給了植物研究所了嗎?最近植物研究所給定了個名字,說是這種古蓮花古書記載上未見過,叫做‘玉華白蓮’。”
“現如今整個世界上,玉華白蓮成活的只有我和植物研究所各一株,除此之外就是我手里面一個蓮蓬上十八顆蓮子,植物研究所那里有十六顆蓮子。”
說到這里,花老板笑著看向紀元海:“小紀,你聽到這里后悔沒有?”
“世界上最為珍稀的一種古蓮花,玉華白蓮,被你以三十萬的價格賣給我;假若此時此刻再有一盆玉華白蓮,我拿出去賣,一盆百萬也不是不可能啊。”
紀元海笑道:“這有什么可后悔的?”
“有多大的能力,吃多少飯。”
“花叔您有把東西一百萬賣出去的本事,若是在我的手里面,就在這花鳥街芳草軒店鋪內,就算是十萬塊錢也未必能賣出去。”
花老板聞言,笑著點頭:“好啊,小紀,你這樣的心態倒也是很好!”
“有不少人看到東西落在我手里面,被我轉手賣了個高價,心里面就痛不欲生,難受的如同被捅了好幾刀似的。”
“小紀伱不是這樣的人,我挺高興。”
花老板又說道:“再說就扯遠了,話說回來,植物研究所的人給我說玉華白蓮這個名字,我也順便問了問他們,應該收集什么樣的珍稀古代花草種子。”
“植物研究所的人就建議我,這種長期保存、又比較好看,可以用來欣賞的,主要也就是蓮子。”
“我就專門特意收集了一些古蓮子,拿來給小紀你試試看。”
“還有這十八顆玉華白蓮蓮子,也一起交給你。”
紀元海點點頭,問道:“花叔,要全種出來嗎?”
“現在這個時間,天氣已經明顯轉涼了,還可以種出來嗎?”花老板問道。
紀元海肯定的點點頭:“可以。”
花老板大喜:“我就知道找你準沒錯!”
“小紀,我跟你說,你只要能種出來,趕在今年過年的時候開花,讓我帶著玉華白蓮跟新的古蓮花一起露臉,漲漲面子,錢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
“你能做到嗎?”
紀元海微笑道:“花叔,我專門就是種花草的,當然可以做到這一點。”
“那就好!”花老板說道,“十八顆玉華白蓮,每成活一個我給你四百塊錢,每按時開花一個,我給你額外加六百塊錢……”
“花叔,您至少應該留下六顆蓮子,以防意外。”紀元海提醒。
花老板怔了一下,隨后點點頭:“你說的也不錯,的確應該防備一下意外可能發生的情況。”
“小紀,你也是提醒了我。”
隨后,花老板跟紀元海詳細說明了準備出價錢:“那就是十二顆玉華白蓮蓮子,每一顆都能成活,并且到春節時候按時開花,就共計一萬兩千塊錢。”
“這些古蓮子,每成活一個算一千塊錢。一個蓮花種類成活加一萬,也就是說,這些蓮子你哪怕是只種活一個,也至少有一萬一千塊錢可以拿。”
“如果有第二個不同的古蓮花種類,那就額外再加一萬。”
“如果這些古蓮子蓮子里面還有玉華白蓮,每種活一個玉華白蓮,也給你算一萬塊錢。”
說到這里,花老板笑著看向紀元海:“小紀,你有沒有感覺大失所望?”
“按照我給你提供的這個算錢方法,你就是把這些古蓮子全種出來全種活,也未必能拿到十萬塊錢,跟一盆玉華白蓮的價格好像差了很遠,跟三十萬這個價格更是差了很多。”
紀元海卻是依舊表情平靜,并不如何激動:“之前我是賣花的,往外賣的是我自己的花,有這樣的價格完全在情理之中。”
“現在花叔交給我的,其實是一個花匠的任務,這里面的玉華白蓮和古蓮子,全都不是我自己的,而是花叔你的花。”
“我作為花匠,可以在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里面通過勞動,獲取十萬塊錢的報酬,這已經是全天下最高的工資了;我沒看出來有什么可失望的。”
花老板深深地看了紀元海一眼。
這他媽是年輕人?不驕不躁,安穩平淡,不看外表,至少是“知天命”的人,且擁有開闊豁達的心胸才有這樣的表現?
難怪,京城來的馮雪也被他吸引;省城的岳老、岳峰也來過芳草軒;就連馬向前、魏東海這種紈绔子弟,也想要跟他交朋友。
這年輕人是真的異乎尋常,跟尋常毛毛躁躁,容易大喜大怒的青年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進退有度,毫不貪婪。
這讓花老板也是從心里面真正的欣賞這個小紀。
這么優秀的年輕人,將來無論是從商還是從政,都必將是攪動風雨,騰云而起的人物。
“好!好!”花老板對紀元海連聲稱贊,“小紀啊,你太對我的胃口了!”
“也就是我沒有女兒,我要是有女兒,一定要把女兒嫁給你,讓你繼承我的家業。”
紀元海笑道:“花叔,您也是開玩笑,我已經結婚了。”
花老板惋惜道:“是啊,你已經結婚了。這么優秀的年輕人,結婚這么早,真是太可惜了。”
“倒是馬向前那種玩意兒,整天不結婚無所事事,礙眼又礙事!”
紀元海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又說了一會兒話后,花老板取了六顆玉華白蓮的蓮子,就將剩下十二顆玉華白蓮蓮子和幾十顆古蓮子全部交給紀元海。
臨走之前,花老板對紀元海說道:“有些丑話我也得說在前面。這些古蓮子,你就算是一顆都種不活,我也不怪你,畢竟是隔了多少年的東西,興許本來就是死的。”
“但要是十二顆玉華白蓮出現很多種不活的情況,我肯定就不能滿意了。”
“如果,這蓮子到了其他人手里面,小紀,那可就真要鬧得不痛快,咱們都不會想要看到那樣的場面,你說對吧?”
紀元海點點頭:“放心,花叔,絕對不會到了外人的手里面,我心里面有數的。”
花老板點點頭,帶人離開了芳草軒。
當他離開之后,陸荷苓和王竹云得知這件事情,也都為紀元海感覺高興,她們已經知道,種植這方面肯定是難不住紀元海的。
紀元海心底盤算一下:不算古董、瓷器、字畫、金磚這些東西,也不算兩個店鋪,一個院子,到年底時候交了花老板這個任務,自己總存款應該可以達到五十萬。
此時此刻的五十萬人民幣,真正是一筆巨款。
就這么說吧,如果紀元海拿著五十萬人民幣在省城投資,都是可以被領導接見的;到了下面的縣市,那就更不用說,絕對是投資的大老板,財神爺一般。
但是這筆錢需要及時動用,換成真正有用的東西,獲取真正有效的回報,要不然等著貶值就太愚蠢了。
到時候,就要真正開始考慮投資,更進一步考慮未來的事情了。
總而言之,到年底存夠五十萬,先完成這個目標再說。
十二顆玉華白蓮蓮子,幾十顆古蓮子,紀元海都存放好,等待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種植。
因為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因此也不用精心計算什么時候種下去,到春節趕上荷花花期,又應該用什么樣的溫室溫度來種出來荷花。
別看天越來越涼,紀元海只管種就是了。
反正所有人都默認他種花草的本事超乎尋常的高超,屬于是省城花草圈子里面都出名的,到時候也不會有人多想什么。
“紀元海,你的信!京城來的!”
返回學校之前,紀元海收到了宮琳從京城寫來的信。
紀元海打開一看,頓時出乎意料。
“怎么了?”陸荷苓問道,“宮琳寫的?”
“是啊,真沒想到——”
紀元海說道。
陸荷苓和王竹云都好奇起來,要看個究竟。
紀元海索性把信遞給兩人看。
信的開頭是跟紀元海、馮雪、陸荷苓、王竹云四人打招呼。
緊接著就是出乎意料的報喜。
有拍電影的導演去電影學院挑選演員,挑中了宮琳——她基本才藝條件可以說是相當平平無奇,被挑中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長得漂亮。
就如同所有競技體育,唯一的衡量標準就是勝利;男女演員被人一眼看中,最重要的標準就是足夠漂亮。
宮琳恰好就是那種足夠漂亮的人。
她相貌端正,又足夠漂亮,正是現在這個年代符合電影審美的時候。
“啊?這才去了京城不到三個月吧?”王竹云忍不住對著信紙說道,“這就演上電影,成為女演員,踏上演藝道路了?”
“宮琳的夢想,這就實現了啊?”
“這不是夢想實現,這是她夢想的開始。”紀元海說道,“真沒想到,她固執己見的堅持,還真是被驗證了有道理;她就是吃這碗飯的命,到了京城就能開始演電影,這得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陸荷苓和王竹云皆是點頭。
宮琳這樣的際遇,再加上之前幾個月和馬向前、馮雪、紀元海等人的認識情況,簡直可以說是奇遇連連,曲折回環。
完全就像是一個故事。
回到省大學后,紀元海把宮琳的信交給馮雪。
馮雪看后,倒是笑了一下:“怎么樣,這是不是證明我的目光很好?”
紀元海笑道:“你這話也是沒救了——你就不為宮琳感覺驚喜,感覺意外嗎?”
馮雪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可意外的?”
“現在拍電影的越來越多,宮琳那個模樣,天生就是上熒幕的,只要別人不瞎,就得給她機會讓她試試。”
“這一試,機會不就來了?”
紀元海笑道:“你對她的信心,聽上去比她本人還要大一些。”
“接下來寫回信的時候,我把這一點寫進去。”
“隨便你吧。”馮雪笑著說道,“反正這件事,我算是慧眼識人!”
紀元海寫了回信,又遞給馮雪讓她也寫一下。
馮雪寫了幾句祝賀的話,之后又問紀元海:“那個打聽你情況的人,現在找到了沒有?”
紀元海微微搖頭:“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跟抽風似的,說不定真的是馬向前干的。”馮雪說道,“我感覺他們家就沒正常人,常識都跟其他人不一樣。”
“對了,還有花老板去了一次……”
紀元海跟馮雪說了情況,馮雪嘖嘖稱奇。
“玉華白蓮,還有其他古蓮花!真有意思,等你把蓮花種好了,到時候讓我看看!”
“現在天比較冷,種好了也就在春節那時候,我怎么讓你看?”紀元海問道。
馮雪頓時擺手:寒假過年的時候,她肯定是在京城的。
既然看不到,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周一下午,剛剛上完課,一個男人出現在班級門口。
“紀元海同學,請跟我來一下。”
紀元海有點疑惑,還以為是學校哪個部門的:“您好,您找我有事?”
“是的,有人找你有事。”
這個男人領著紀元海走出教學樓,來到一輛黑色轎車前面,微微欠身彎腰:“社長,紀先生我已經帶來了!”
黑色轎車的車窗玻璃緩緩落下。
一個面帶和藹微笑的島國人,對紀元海點了點頭:“十分抱歉,紀先生,冒昧來造訪。”
“我有一筆生意,想要跟您做,希望您可以同意。”
島國人松下!說的居然是字正腔圓的中國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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