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可以吧?”
紀元海回答花老板的話,說道:“我跟天和公司這邊的人談論,他們對于自家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很有信心?”花老板重復了一句,看向郭順德。
這個領著參觀種植園地的人,帶著一股老農民的樸實感覺,應該是不善于說謊話的。
“這位同志,你們天和公司種的這些橙子樹,預計什么時候結果,什么時候出售?”
郭順德頓時吃了一驚,看向紀元海。
他很少和人進行這樣的交流,乍一遇上這樣的情況,生怕自己說錯話,因此不敢開口了。
山小偉見他這反應,就知道老郭這樣不合適。
要是他表現出聽紀大哥的話這種態度,人家還不得懷疑紀大哥?
因此,山小偉立刻開口接過了話:“老郭人實在,只知道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情都是不多管的。”
“按說這件事應該是劉秘書來解釋,可是你們今天來的巧,劉秘書不在,就讓我給你們說一下自己了解的情況吧。”
花老板目光掃過郭順德和山小偉,笑了笑:“也好,就麻煩你了,小同志。”
“您不用客氣。”山小偉說道,“您剛才說,我們天和種植園地種的橙子樹是多長時間結果,什么時候出售,特別詳細的時間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要等兩到三年時間。”
“兩到三年……”花老板微微皺眉,“這樣的橙子樹跟南方的橙子樹有什么區別?如果沒有區別的話,那要怎么進行賺錢?”
山小偉如實回答:“這個我就不了解了,反正我們天和公司在種植方面是有著自己的本領和技術,肯定不會虧本的。”
“哦,這樣啊。”花老板心說這小子說話比剛才那個要滑頭的多,也不知道是真的不了解,還是不能如實跟自己說。
又抬眼張望,花老板有些疑惑:“那些蹲在樹下面的,是在干什么?”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這些橙子樹既不需要除草,也不可能是松土、澆水吧?”
“哦,我們天和種植園地并不只是種植一種橙子樹,在橙子樹的下面也會種植一些蘑菇,以此來增加收入。”山小偉解釋道。
花老板的臉頰微微抽了一下:這個寒冷干燥的北方天氣,種蘑菇?認真的嗎?
見到山小偉回答的很認真,遠處干活的農民們也很認真,花老板也只能心里面揣測,天和公司真的是有獨有的妙招,居然可以讓橙子樹、蘑菇在這個嚴苛的條件下過冬。
“小同志怎么稱呼?”花老板對山小偉問道。
山小偉回答:“我姓山,您叫我小山就行。”
花老板點點頭:“小山,我聽你是省城口音,是從省城來望灘縣工作的嗎?”
山小偉心里面頓時有些警惕:這人問的真多,問這么多干什么?
悄悄看了一眼紀元海,見到紀元海沒有什么反應,山小偉也只好自己做決定,勉強回答了一句:“對。”
隨后又岔開話題:“您看我們天和種植園地這里——”
花老板笑了笑,也沒拆穿他的小把戲。
配合著參觀完畢天和種植園地,到了傍晚返回望灘縣城的時候,花老板坦誠跟紀元海說道:“從目前我親眼看見的一切做出判斷,望灘縣這里的確是沒有任何可以值得投資的優點。”
“元海,你說這里會發展起來……我現在是真的看不出來。”
“很快,花叔你應該就可以看出來了。”紀元海說道。
花老板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先投資一個塑料制品廠,試試看情況,你感覺如何?”
“塑料制品廠,倒是也好啊。”紀元海回答道,“天和公司的果樹、蘑菇之類,也正需要一些塑料膜之類的過冬保溫,以后伱們完全可以長期進行交易。”
紀元海這么一說,花老板頓時恍然,感覺自己心里面的一個疑問總算是有了回答。
我說天和種植園地那里怎么能搞出這樣過冬的陣勢來,原來是準備搞塑料膜保溫,這樣的話,的確更加容易過冬了。
“我這邊才說了個投資,你這邊連生意都給我安排好了。”花老板笑著說道,“我倒是愿意做這個生意,只是很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連工廠都還是八字沒有一撇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給天和公司提供塑料膜。”
“那也不要緊,這個冬天他們可以自己先買著用,下個冬天想必就可以用到物美價廉的望灘縣本地塑料膜。”紀元海說道。
聽到紀元海三言兩語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花老板也不由地笑了笑。
到時候真要開始做生意,他可不會客氣,該怎么賺錢的時候一定不會手軟。
接下來兩天,紀元海又陪著花老板在整個望灘縣轉了轉,也終于定下來一個幾百萬的塑料制品廠投資建廠規劃協議。
由紀元海來提議,項誠先、李三德等人召開會議,通過了集體的決定,然后和花老板達成了協議,正式的進一步合同,就要等花老板的秘書下一次再來,到時候自然會簽訂更加正式的合同。
對于這件事情,望灘縣的各位領導是喜出望外的,也有一些人暗地里揣摩——這居然又是紀副縣長做出來的事情。
這位紀副縣長,未免神通廣大的讓人難以理解。
送別之時,花老板先面帶笑容,跟望灘縣眾人告別,又把紀元海叫到了一旁。
“元海,望灘縣這邊如果沒有其他情況,我就一般不會再來了。這個塑料制品廠以后發展如何,是我的手下們負責,也需要你維護一二。”
“畢竟,我是真的看在你的面子,出于對你的信任,才有了這一次的投資。”
紀元海點點頭:“是,花叔,我知道。”
“還有就是……”花老板的目光微微游走,遲疑了一下,“元海,你對于寧河縣,有多少了解?”
紀元海微微訝然:“這方面我了解不多,只知道那是鐵然同志和花哥上任的地方,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倒也算不上。”花老板輕咳一聲,“就是你畢竟比我知道的多一點,比如你有一些同學、好友什么的,人家偶爾說一句,那是我打聽不來的寶貴消息。”
“你說,建波那邊的那位,脾氣怎么樣,好不好?”
紀元海見他這樣問,更加感覺納悶:“花叔,你怎么想起來問我了?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呢?”
“你和花哥應該是已經做了決定,在這方面了解的肯定比我多才對啊;我還想跟你打聽打聽,這位同志是不是好相處。”
花老板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頓時大感失望。
“我也就是問問,你也別放在心上……”
說完,便告辭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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