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瑾心里有一瞬唯恐天下不亂的期待這個前世沒見過面的表哥,可是想到表哥與她的親事,又在下一刻變得有些茫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明明這都是之前自己想方設法千方百計謀劃而來的,卻在這一刻突然的有些悵然。
曾經青春年少,不甘平凡,追究新鮮刺激,終于在穿越流行的年代穿越到這個架空的年代,以為能像小說里女主那樣……可是真正穿越過,經歷那樣慘烈的一世后,才明白,還是原來的生活好呀!
起碼在現代經過一場情殤之后,她可以全心的投入工作,一個人靜靜的慢慢的療傷,可是如今呢,雖然幸運的重生,重生后卻要為了不重覆上一世的悲劇,為了不再嫁入皇家,策劃她不愿意卻不得不要的婚事,真是無奈!
不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能重生,對前世的父母親人做補償,及時的救下幼弟,她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了,好在訂下婚事的那個人是她的表哥,其實她想在見到表哥后,跟表哥坦白的,如果表哥有心愛的女子,她愿意讓表哥娶了那個表哥心愛的女子,然而有一點,她卻是注定要對不起她的表哥了,那就是正妻的身份,表哥心愛的女子終究是不能得到了。
雖然這樣想著,青瑾的心里卻漸漸看開了,她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策劃,為自己訂下這門親事的。
因為她不想嫁入皇家,想離那個人遠遠的,不想和那個人有任何一點有可能扯上關系的牽連,既然已經注定了要走下去的路,那一時的傷感倒可以。好在她不在奢望愛情,卻也不想自己凄凄慘慘的過完這一世,只要親人安好,這就是她最想要的了。
這樣一想,也就漸漸放開了心結和那種突生的悵然之情。
安吉侯府,自從青瑾三叔那日回府的第二日,就開始變的門庭若市起來,安吉侯府一夜之間突然多了許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親戚。
于此同時,還有一些來自京城世家的名帖和邀請,即使明帝真的沒有對青瑾的三叔有任何的封賞。可是每天來拜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青瑾的父親應酬也比從前多了許多,聽到鴛鴦說給她的這些消息后。青瑾忍不住的感概,看來聰明人還是很多的,權勢和榮耀真是令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就連青瑾每天去給祖母沈氏請安的時候,發現祖母的笑顏也比往日多了許多。
安吉侯府從今天開始。會一天天的繁榮起來,而且只有她知道,如今還不是安吉侯府的真正崛起,這只是安吉侯府崛起的一個開始,不久將來的三皇子和六皇子的拜訪,才是真正把安吉侯府推上榮耀的最頂端。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深秋入冬了,楓葉荻花秋瑟瑟,無邊落木蕭蕭下。
安吉侯府卻沒有因為天氣變冷。變得人丁稀落起來,反而最近來拜訪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很多是拜訪祖母沈氏的,因為這個原因,府里女眷給沈氏請安的時間也變的越來越不穩定起來。甚至到了后來,沈氏干脆免了府里女眷來給她請安的事情。
這一點是青瑾最喜歡的。天氣變冷,在這個沒有空調的年代,一大早上要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實在是太考驗人意志的事情。
也許是天氣漸漸變冷的原因,也許是心境的原因,青瑾最近變得慵懶了很多,以前因為要給祖母沈氏請安,青瑾每天都還會出去轉那么一圈。
在祖母沈氏免了大家的請安后,只要沒有什么事情,青瑾一定等到天大亮才從溫暖的被窩出來,吃過早膳后就窩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閑的養花種草,除非必要,否則一整天都不會跨出院子一步。
最近這幾天,青瑾的母親君氏和三嬸蘇氏也收到了好些帖子,君氏和蘇氏商量著也該帶著女兒到處走動走動,可是君氏來叫青瑾同她一起去,青瑾卻賴在被窩不肯出去,君氏看著青瑾一臉不想出去的樣子,也沒有太勉強她,只是和蘇氏帶著青瑤每天笑容滿滿的出去參加各種宴會,偶爾的時候會帶上顧青霞和顧青琪。
由于君氏對她的縱容,青瑾好像回到了現代宅女的日子,每天起來就躺在房間里,向陽的暖榻上,看看游記,聽聽鴛鴦講安吉侯府又來了什么人拜訪,說說外面的八卦,還有母親君氏和三嬸蘇氏又被邀請去哪家參加宴會,聽著聽著就不自覺的進入睡眠。
鴛鴦看著自家姑娘再一次聽自己說著說著睡著后,看著青瑾的睡顏帶著一絲平日沒有擔憂,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么的,她覺得自家姑娘最近有些不對勁,有時候看似還在聽她講話,卻明顯心不在焉,而且動不動就陷入一臉恍惚的樣子,她有好幾次都偷偷試探,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是姑娘總是對她淡淡的一笑。
她想要把姑娘的異常偷偷告訴夫人,可是又怕姑娘不高興,只好每天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一不小心,自家姑娘就消失不見了。
這天,青瑾起床,在鴛鴦的伺候下梳洗打扮好,用過早膳后,青瑾習慣性的想要去窗子邊暖榻,卻看到鴛鴦欲言又止的跟在她的身邊,青瑾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鴛鴦,你是有什么事跟我說嗎?”
聽到青瑾的話,鴛鴦馬上雀躍起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姑娘,是這樣的,奴婢打聽到夫人和小少爺今天都在呢?今天府里也沒有什么訪客,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去看看夫人和小少爺呢?”雖然是征求的意味,眼神卻閃爍著“姑娘我們去吧,去吧”的意味。
看到鴛鴦這樣的神情,青瑾忍不住的皺眉,開口問道:“鴛鴦這個話的意思,是覺得天天伺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著實太悶了嗎?”
鴛鴦聽到青瑾的話,看到青瑾皺眉,以為青瑾誤會了,馬山開口解釋:“不是的,姑娘,鴛鴦不悶,鴛鴦只是……只是……”
“噗……好了,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看到鴛鴦著急的樣子,青瑾馬上變幻表情,“在房間里呆了這些日子,姑娘我也有些悶了,就去看看母親和小七吧。”
于是主仆兩個從院子里走出,向著君氏的院子而去。
好多天沒有出門,猛然走出來,確實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青瑾這段時間的積郁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青瑾帶著鴛鴦,悠閑的沿著小徑走到,到達君氏院子必經的一個角門處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帶著一個小廝從角門的另一邊而來,猝不及防的青瑾和那個年輕男子撞倒了一起。
身后的鴛鴦看到撞到自己家姑娘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驚怒交加,及時反映過來拉開青瑾和那個陌生男子的距離,對那個陌生男子斥責道:“大膽,你是哪里來登徒子,不知道這是安吉侯府的后院,怎的這般亂闖莽撞,還撞了我家姑娘?”
這段時間,安吉侯府常常有許多的訪客,其中不乏年輕的男子說是安吉侯府的親戚晚輩來拜訪沈氏的,這也是沈氏免了府里女眷請安的原因。
因為這樣,到也沒有發現男客撞上府里姑娘小姐的事情,沒想到今天竟然讓自家姑娘撞上了,而且這還不是去往老夫人院落的路,所以鴛鴦認定了一定是這個男子帶著小廝亂逛,還撞到了自家姑娘,而且今天還是自己勸姑娘出來走的,所以說話的語氣非常的不客氣。
“誰說我們家公子是登徒子的,我們家公子是安吉侯府的表少爺。”聽到鴛鴦不客氣的話,那個男子身后的小廝跳出來對著鴛鴦不示弱的開口。
“哼,這種話這段時間還真聽多了。你可知道你們撞到我家姑娘,可是安吉侯的嫡女,不是你隨隨便便一個表少爺就比得了的。”
“你……”那個小廝聽到鴛鴦的話一時被堵的說不出來。
那個和青瑾相撞的男子,本來正低著頭,聽到鴛鴦的話,抬起頭來,一襲素白的長衫,只在下擺處繡了幾株翠竹,腰間絲絳綴著碧玉瑯環,身形挺拔修長,容顏清俊,真真是晨如朝陽,暮如朗月。那目光清澈通透,明凈動人的望過來,細細的打量起青瑾來。
鴛鴦看到他大膽的樣子,再次開口呵斥:“放肆,我們家姑娘也是你這個登徒子可以隨便亂看的?”
那個男子卻只盯著青瑾,在鴛鴦憤怒的呵斥聲中,對著青瑾輕輕一笑,淡淡的開口:“你是青瑾表妹吧!我是舅舅家的表哥君木兮。”
聽到君木兮的話,鴛鴦楞下來,“什么舅舅家的……你真是我們姑娘舅舅家的表少爺?”
青瑾聽到那個人自稱自己表哥的時候,也忍不住的去看向那個人,聽到那個自稱表哥的人報出的名字,忍不住的自語:“君木兮,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君木兮?”青瑾下意識的想到這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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