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子歸氣結,盡量壓住火氣,強裝淡定“你到底要怎么樣”
“想怎樣?若是威遠侯府嫡出大小姐被人壞了身子,那徐姑娘除了自縊,便只有嫁給我這條路了罷”,說罷,輕笑一聲,眼神閃過一絲陰狠“徐姑娘,你說,我說的對嗎”
“不對”看著那人眼中勢在必得的堅定,徐子歸努力壓下心中恐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穩淡定,沒被抓住的那只手放在身后枕頭底下緊緊握住那支匕首,心里才有了一絲底氣“若真如你所說那般,我出家為尼便是”
“出家為尼?”似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那人笑的猖狂“徐姑娘若是真舍得這侯府的一切榮華富貴,也就不會這么費盡心機的找我了”
“呵”徐子歸也夸張的笑了兩聲,看向那人時眼神盡是嘲諷“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似是徐子歸問了一個及其可笑的問題,那人輕笑一聲,眼底劃過一絲輕蔑“我想怎樣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么?我要你嫁給我”
“呵”再次掙了掙被抓住的手腕,徐子歸眼底盡是不屑“你認為我會嫁給一個臉都不敢露的孬種?”
“你找死!”那人似是被徐子歸的話激怒,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看到那人眼底閃過的怒火,徐子歸握著匕首的那只手都在顫抖“你若再不放手,我便要喊人了”
“喊人?”那人夸張的大笑兩聲,眼神充滿挑釁“你喊啊”
這個畜生!徐子歸惡狠狠的咬緊牙關,她不能喊人,即便她跟這男子沒有發生什么,可若是被人發現她半夜與男子在閨房幽會,傳出去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顯然,這人也是猜準了她這樣的心思,對于她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握著匕首的那只手又緊了緊,這匕首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不能如此輕易的將底牌露出來
那人看出徐子歸眼中的猶豫,眼里閃過一絲嘲笑,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也更加猖狂,聲音卻依舊溫潤如玉
“怎么?還不喊人來救你?”
“條件”徐子歸盡量壓下心中的憤怒與恐懼,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來與他談條件“怎么樣,才能放了侯府,放了我”
聽了徐子歸這樣的問話,那人再看向徐子歸的眼神時,竟多了一絲賞識,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的跟自己談條件,果真是好膽識,真可謂是女中豪杰
“我說過,只要你嫁給我,一切都好商量”
只要嫁給他一切都好商量?徐子歸心中冷笑,重活兩世,她自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人是因為愛上了她才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不過是看上了我威遠侯府的勢力罷了,又何須如此周折,盡可以直接找我哥哥談判罷了”
聽了徐子歸的建議,那人心里卻冷笑不已,跟徐子瑜談條件?徐子瑜從小就跟在莫子淵身邊,身上的功夫一招一式都是傾天派師尊白彥親傳,他還沒有不自量力到那個地步
冷冷的掃了一眼挖坑給自己跳的小姑娘,那人突然一改剛剛步步緊逼的狀態,松開了捏著徐子歸手腕的那只手,眼神溫柔
“那樣麻煩作甚,你若嫁與我為妻,你兄長自會為我所用,屆時,還需我去浪費哪些口舌與你兄長談判?”
看來這人是鐵了心的要她嫁與他為妻,徐子歸盡量壓下心中憤怒,佯裝鎮定
“我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這會子嫁人卻是早了些,公子若是真相娶我,大可提著彩禮上門提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父親母親開口我又豈有不嫁的理由?公子又何須為難我一個小姑娘”
“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那人輕狂的笑了兩聲,捏住徐子歸的下巴,將她的頭臉起來,仔細端詳“本以為徐姑娘只是徒有其表,原想著娶回去當個花瓶擺設著就好,卻不想還有這樣的計謀與膽識,若是娶回去也不算太虧,嗯?”
果然,這人還是識破了自己的計謀,若他明日果真來提親,那他的身份便也就不攻自破,而她僅有十一歲,父親母親自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即便同意,她也有那個能力將這婚事攪黃,反正到時哥哥也回來了,她可以讓哥哥派給他個人暗中保護她,那樣,便也不怕自己的有人半夜闖入自己的閨房了
只可惜,這樣的計謀卻被眼前這人識破,徐子歸突然從內心生出一股絕望來,難道今晚她就跑不掉了么?
似乎看穿了徐子歸心中的絕望,那人張狂的笑了兩聲,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徐子歸的手腕,將她藏在枕頭底下握著匕首的那只手拽了出來,用力一捏,徐子歸便因為疼痛條件反射的松開了抓著匕首的手
隨著徐子歸的松手,拿匕首也掉落在了地板上,發出“咣當”的聲響,立馬便有守夜的丫鬟走來敲門
“姑娘?您沒事罷”
那人卻是拽著她的手腕,一臉事不關己的看著她,被遮住的臉上僅露出來的兩只眼睛似乎在嘲笑著她,那人更是輕蔑的用口型對她說“有種就將那人叫進來”
今天本來是安排的竹錦值夜,可竹錦發生意外,況且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大家都累得很,徐子歸便隨便找了院中的一個灑掃丫鬟來值夜,卻不料碰上這種事,徐子歸自然不敢讓不信任的人知道她與陌生男獨自在閨房中的事情,只好盡量裝出一副沒有睡醒的聲音來說自己沒事,讓那小丫鬟回房睡去
等那小丫鬟走遠,那人才輕蔑的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似是那把匕首激怒了他,一個反手就將徐子歸丟到床上,隨后便欺身壓了上去,眼神不復將將的溫柔,眼底一片冰冷“還想用匕首傷我?不自量力”
想要掙扎奈何手腳都被禁錮,動彈不得,只好怒視著眼前的人,頭一撇,就想要去咬他
不等徐子歸咬下去,就聽到窗戶處又有響動,不等徐子歸以及壓在她身上的人回頭去看,那個壓在她身上的人便被踢飛
來人一把將徐子歸拽進懷中,戴著面具的臉上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抱著徐子歸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自己一腳踹大地上的人,可以壓粗了聲音,卻依舊掩飾不住聲音里的冰冷
“滾,我的人你也敢動”
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