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顧兄為何這么著急見我?”陸朝言剛進屋,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喝酒的顧少嶼。
“你們先出去吧。”顧少嶼叫走了彈琴唱曲的姑娘們,招手讓陸朝言坐下:“陸兄,坐。”
陸朝言遲疑了片刻,還是坐在了顧少嶼的對面。
“這二位王爺都回來了,侯爺,是怎么看如今這個局面的?”這次顧少嶼并沒有給陸朝言倒酒,而是倒了杯茶,一臉笑意的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知道我不關心這些事情的。”陸朝言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顧少嶼不懷好意的朝他笑著,然后賤兮兮的問:“那宰相大人怎么想的?是不是要支持北約王?”
還沒等陸朝言回答他,顧少嶼就樂呵呵的說道:“不用你說,本將軍也知道會是這個結局。我爹肯定是支持他的寶貝徒弟鎮北王。我找你來呢,就是商量一下,嫂嫂的事情。”
“沈府從不與朝廷的人來往,怕是不會卷入這場紛爭。還有,我與沈黎黎沒有半點關系。”顧少嶼總是把自己和沈黎黎綁在一起,這讓陸朝言有些惱火,但又不好意思明說。
而顧少嶼認為是陸朝言自幼就靦腆害羞,這才不好意思承認。
皇帝書房內,陸川與顧榮正在與皇上商量著誰比較適合當太子,聽得孟唐腦袋都快炸了。
“皇上,老臣以為,北約王更具有當太子的潛質。能文能武,懂得分寸。”陸川正在為孟鏡說話。
顧榮聽完就不服氣了,立即說道:“哼!要說能文能武,誰能比得過鎮北王。鎮北王的優秀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說著,目光斜向陸川,說道:“宰相可不能因為對老夫有偏見,就這般針對鎮北王!”
“大將軍多慮了,本相并沒有針對鎮北王的意思,只是北約王更適合當太子!本相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哼!你分明就是故意與老夫為敵!陸川啊陸川!你的心怎么就這么歹毒!”
“顧榮!你也都一把年紀了,說話怎么還是不過腦!”
“陸川!你說誰沒有腦子呢!”
“本相可沒說是你沒有腦子,是你自己承認的,與本相無關!”
顧榮氣的牙癢癢,說不過陸川,就轉向孟唐,抱怨道:“皇上!陸川這人不能處,皇上莫要相信他的話!”
孟唐氣的摸著額頭,無奈的說道:“夠了!”
這兩人一見面就吵個不停,一吵架難受的就是自己,恨不得自己找個縫隙逃脫。
“立太子的事情,還需大臣們一塊商議,還有就是選個代表,監督各位皇子與王爺,立些難題,誰若是都完成了,就考慮將其立為太子。一來是憑實力,大臣們也都可以閉嘴。二來,也能看看哪些人渾水摸魚,是否不擇手段。當太子的必須光明磊落,不能光看實力,還要看他的善心。”
二人見皇上都這么說了,再說下去反而對自己推薦的人不利,就都告退了。
二人從書房到宮門口,一句話也沒有說,誰也沒搭理誰。
“公主!不好了!”朱蘭此刻才回到宮里,面色十分緊張,呼吸也不順暢。
看著火急火燎的朱蘭,那圖雅頓時疑惑,立即上前問道:“怎么了?為何這么慌張?”
她今日就覺得身體有些不適,總是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本以為是自己剛來西國,還不適應這里的環境,可是看到朱蘭這幅樣子,更加確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一定是草原那邊出事了!
“你快說啊!”那圖雅第一次這么不顧儀態,抓著朱蘭的肩膀問。
朱蘭現在呼吸順暢多了,可以說話了,道:“奴婢拿到信不久后,就被王上派來的人追殺,好在半路上有人出手相救,這才脫身回到公主身邊。”
那圖雅慌張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看著信中內容,她的頭頂像是被雷無情的劈了一樣,瞬間腦子空白,身體無力的倒在了朱蘭的懷里。
她顫顫巍巍,梨花帶雨,語句不清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她瞪大雙眼,不相信這是真的,發了瘋一樣的質問朱蘭:“你騙我是不是!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那圖雅不斷的更咽,她不敢相信自己才離開沒多久,爹娘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公主。”看著傷心難過的那圖雅,朱蘭也淚如雨下的抱著她,主仆二人癱坐在地上,哭成淚人。
“王上敢在這個時候對您的爹娘下手,就擺明了您對他們也不重要了。這王上的殺手已經到了京城,這次僥幸躲過一劫,下次就沒那么幸運了。”朱蘭怕沒了草原王上的撐腰,這些中原人會刁難她們,甚至將她們轟出去。
可是傷心過度的那圖雅此刻并沒有想著自己的處境,而是在擔心自己的親人。
朱蘭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那圖雅都聽不進去,只好讓她躺在自己懷里大哭一場,等她哭累了,就睡著了。
朱蘭在床邊伺候著,生怕那圖雅一醒來看不到自己,就失落,會難過。
派來的殺手不僅一個,接應之前那個殺手的同伙,在胡同里看到了同伴尸體,且死相難看,不惜怒火心燒。
“此事,要不要匯報王上?”
“他自己一意孤行,不聽勸阻,偏要一個人單獨行動,這就是下場!”
“哼!我們走!”
這些人看到尸體后,吐槽幾句后離去了,只留尸體在胡同里。
不久后,尸體引來了野貓,路過的行人也注意到了這個畫面,紛紛好奇的上前探望。
當年他們驅散貓群,只看到一個臉被抓花的尸體,人群里頓時沸騰了起來,都嚇得四處逃竄。
“死人了!!!”
一句話震驚了附近的衙門,衙役們接到報案,快速來到了現場,查看一到之后,抬走了尸體,對眾人說道:“死的人不是我們中原人,至于他的死因還需進一步調查,還是各位散了吧!”
不是中原人?
這就更加讓百姓們覺得人心惶惶了,這外來的人,怎么會好端端的死在了京城內?
京城的治安一直都是很值得百姓放心的,現在出了人命,百姓難免會對這些衙役有異樣的言論。
沈黎黎坐在家中,香椿把外面的消息告知了她,她一臉不在意坐在搖椅上,說道:“一點小事就鬧得人盡皆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