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孟玄對沈黎黎死因的懷疑,莫子試探性的問她:“你家小姐的身體,可有什么不對勁?”
想著換衣這些活都是香椿一手包辦的,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個尸體,到底是不是沈黎黎本人了。
香椿搖搖頭:“沒有。王爺們打算怎么處理那個女人?”
她雙目通紅,充滿著憤怒,恨不得現在就看到阿施被處決。
莫子知道她此刻有多難受,可是這件事情并不是他們想要處決,就可以替沈黎黎報仇的。
現在其他王爺都想借此機會,除掉孟玄,眼下莫子不僅擔心沈黎黎的案子,也在擔心孟玄的安慰。
“王爺們打算留她活口,等戰事結束,就帶著她回京城,交給沈家的人處決。”
香椿倒是明白了這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的目的不是幫助沈黎黎,而是想要借此除掉鎮北王,這步棋走的還真是幸運。
“這些蠻人大將軍都斗了這么多年,都沒能將他們趕走,僅憑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王爺就可以?”
一些除了內斗,其他屁點本事都沒有,香椿都看不起這些王爺。
“一切聽天由命吧!”
莫子也不相信這些人可惜了擊退蠻人,但是如果是自家王爺,那是一定可行的。
只是現在蠻人下一步的動作,他們還沒有摸清。
“蠻人可知他們的人被抓了?”
“嗯,知道的。”
“那就一定會派人營救她!”
莫子也是有同樣的感覺,道:“只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動靜。”
“軍營重兵把守,他們需要時間斟酌。”
也不知道婁岳現在有沒有把消息,成功送到阿克頓那里。
她拿起一個杯子,倒了水慢慢喝了起來,莫子看到她的神情,一下子有些復雜,但是并沒有剛才那番沖動。
雪在空中飄著,阿克頓正在營帳內看地圖,阿福慌忙的走了進來。
“主人。”
阿克頓抬頭看他,問道:“什么事如此慌張?”
阿福滿臉笑容的說道:“小的剛才得到一封密信,是從蘇水那里截獲的!”
“呈上來!”
一聽到截獲了密信,阿克頓一下有了jing神動力。
阿福將密信呈給了阿克頓,阿克頓快速拆開,看到信中的內容,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天助我也!”
“主人,不知有什么好事,讓您這么開心?”
阿福知道自己立功了,卻還在極力克制自己的竊喜。
阿克頓滿懷笑容,快步走到阿福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信中寫到,沈府千金死在了蘇水的軍營中!且蘇水為了掩藏自己的罪行,將沈千金的尸首火化了!”
“此信,不可全信。”
阿福怕這事有詐。
阿克頓卻不同意阿福的觀點,說道:“唉!這可是沈千金身邊婢女,專門寫給卞安城中沈府的人!”
“她在偷偷報信?!”
“聰明!不過現在信被你給截胡了,還需你將此信好好包裝,一定要親自送到沈府人的手中!”
“主人的意思是,與沈府的人聯手?”
“有了沈府的人暗中接應,這件事情,就會有更大的把握!”
阿福將信收了起來,又想到頓可那,輕聲問道:“這事要不要通知副將?”
“不必!我可不想他那個手下壞了我的好事!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送信!”
阿福剛從阿克頓的營帳內出來,就被躲在暗處的婁岳盯上了,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護著信封,婁岳嘴角上揚,他知道事情一切都在按照沈黎黎的期望所進展。
見阿福自己親自去卞安城送信,婁岳這才放心的離開,回到了蘇水的軍營。
張遠正在營帳外閑逛,在想婁岳為什么把自己撇下,獨自一人跑了,難道這事真的跟他有關系?
“在想什么?”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張遠立即轉頭看去,看到婁岳好端端的出現在身后,趕忙把人拉到別人看不到地方,小聲對他說道:“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鎮北王在找你啊!”
“鎮北王找我?他找我作甚?”一個王爺為什么要找他一個不起眼的兵?
張遠很是無奈的說道:“還能什么事啊?還不是為了沈小姐的事情。”
“沈小姐的事情?”
“對啊,鎮北王在調查沈小姐的死因。”
“為何?”
這么多人都在查了,可惜都沒有結果,這個孟玄為什么還要堅持?
“他懷疑沈小姐根本就沒有死!他說一定是有人把沈小姐帶出去了,然后他懷疑那個人可能是你!”
張遠突然抱怨婁岳回來的不是時候,為什么走了還要回來?
還偏偏是孟玄正在找他的時候,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兵卒,何德何能將一個千金小姐從軍營里帶出去。”
“我也是這么跟那個王爺說的,可是人家不信能怎么辦?”
張遠也有些懷疑孟玄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不過婁岳卻認為這個孟玄對自家小姐,可能有不一樣的情愫在里面,不然為什么要這么執意的找尋真相,和其他王爺一樣隨便找個替死鬼交上去就可以了。
“算了,我去見見鎮北王。”
婁岳轉身就走了。
張遠想要攔住他,卻沒有來得及:“唉!大哥!你怎么還往火海跳呢!”
自己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想讓他快點逃離這個軍營,可是他偏偏還要去找鎮北王,這不是純純去送死嗎?
張遠很不不理解自己這個大哥的做法,二人剛走出來,就碰到了從營帳內走出來的莫子,以及莫子身后的香椿。
香椿與婁岳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要去見鎮北王的。
莫子看到自己主人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就命令道:“你,隨我一同去見王爺!”
“是!”
香椿和婁岳跟在莫子身后,進了孟玄的營帳,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白冀看到這兩人進了營帳,就立即回去報信了。
“侯爺,那個消失的士兵回來了,還被莫子叫去了鎮北王的營帳內。”
“他找到了?誰找到的?”
陸朝言一直以為這人是去卞安城報信了,沒想到又出現在了軍營里。
“是他自己回來的。”
“自己回來的?”
“嗯。”
那他是鎮北王的人?
那鎮北王是兇手,還是在找線索?
“繼續盯著他們,或許他們就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
“是!侯爺?!”
陸朝言現在連孟玄都有些不相信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愿沈黎黎的死因,與孟玄沒有半點關系,不然他的罪行,可就不是保護不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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