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牧森本來還想著，姚茗玥會不會暴怒不理自己，或者是露出病態的一面。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大清早，姚茗玥就把刷干凈的飯盒送過來了。
還在客廳和徐母有說有笑的，似乎沒有被昨天的影響到絲毫。
出門坐公交。
兩個人一路無言，甚至姚茗玥也沒有騷擾他了。
但是她還是總會看著他的身影。
徐牧森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話，拿出手機時刻看著后臺的數據。
姚茗玥的眼睛微瞇，靜靜注視著。
來到教室。
班里同學就又一個個看著他。
徐牧森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竟然放著一個西瓜。
賀強開口道：“又是她送的，我說她家里不會是開果園的吧？”
徐牧森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姚茗玥的目光看了看，只是淡淡撇開。
“誒，森子你和姚茗玥昨天沒吵架？”
“有什么好吵的？”
“昨天不少人都等著吃瓜呢，你和那個女生到底是什么情況？別瞞著兄弟偷摸談戀愛啊。”
“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別瞎想。”
“嘁，誰信……”
中午。
徐牧森抱著西瓜，去食堂拿了兩個勺子，又讓師傅幫忙切開兩半。
臨走的時候，他的目光又在食堂里看了看，食堂也經常會做一些小蛋糕或者炸雞之類的，他想了想，走了過去。
操場后花園。
徐牧森到來的時候，少女應該已經吃過飯了，正在吃著葡萄，無聊的吐籽玩。
這有顏值就是好，她吐籽就像是小龍女一樣。
要是長的丑的，那就是吐棗核的裘千尺了。
“這西瓜也是你送的？”
徐牧森開口說道。
“嗯，我家自己種的。”
安暖暖點頭，看到他過來，清澈的眼眸也不經意流露出欣喜。
“你家土地真厲害，什么都能種。”
徐牧森有時候都懷疑這個少女家庭到底是怎么樣的，要說窮吧，這些水果感覺都是高級貨。
要說有錢吧，又總是這樣可憐巴巴的。
“還有，我不是說不讓你送東西了嗎？”
“你說的是不讓送的太多，我這次只送了一個啊。”
可是這一個比一個果籃還大好吧。
徐牧森無奈的笑了笑，把西瓜遞給她一半：“咱倆一人一半挖著吃。”
安暖暖似乎沒有體驗過這種吃法，看著徐牧森先在西瓜中間挖了一次。
“為什么要先挖中間？”
“因為中間的最甜。”
“哦…真的誒。”
兩個人抱著西瓜，一口一口吃著。
“對了，我剛才在餐廳里買了點東西吃不下了，要不你嘗嘗？”
徐牧森從身后拿出包裝袋，一陣陣油炸的香氣彌漫出來。
安暖暖的小鼻子動了動：“什么啊？”
“炸雞柳，還有一個炸香腸。”
徐牧森開口說著，看著安暖暖好奇的模樣，開口道：“難道你沒吃過嗎？”
安暖暖搖搖頭，她在家里一般吃的都是帶殼的海鮮，或者是像雪花一樣的牛肉之類的東西。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看起來油乎乎的東西。
好奇。
而她這個搖頭和眼巴巴的動作落在徐牧森的眼中，卻成了一個家庭貧困，連路邊攤一兩塊錢的油炸小吃都不舍得吃的貧窮少女。
徐牧森心中同情，遞了過去。
安暖暖聞了聞，爺爺奶奶都講究養生，吃食材本身的味道。
這種重油重料的小吃，全靠調料，真是煮鞋拔子都好吃。
這就像是看病一樣，越好的藥見效越慢，但是小診所里醫生咔咔給你開抗生素。
這小吃現在就像是這種抗生素一樣，頓時就讓安暖暖眼中一亮。
“好次！”
“慢慢吃，我又不跟你搶。”
徐牧森看她這個樣子，更是可憐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她的發絲很柔順，就像是最細膩的絲綢一樣。
他家里雖然破產了，但是這種小吃也不至于吃不上，可見眼前的少女過的有多不容易了。
安暖暖很快就吃完了，眼巴巴的看著徐牧森。
“今天不能吃了，還有半個西瓜呢。”
“哦…”
安暖暖有點失望，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簽子上的調料。
粉嫩嫩的小舌頭，很靈活的游走。
徐牧森吞了吞口水，這該死的天氣可真熱，熱脹冷縮的，趕緊把西瓜往大腿上放放退退燒。
“你真是好人，請我吃這么好吃的東西，一定很貴吧？”安暖暖眼巴巴的說著。
“也不貴，喜歡吃我明天還給你帶。”
“那我要給你錢…”
“你不是也請我吃西瓜了嗎？正好扯平了。”
吃完東西。
兩個人照例看著畫稿，徐牧森也提出一些想法和建議，安暖暖對畫畫這方面天賦極高，就像是一個打印機一樣。
說什么就能畫出來什么。
徐牧森看著畫，看著看著，目光就落在了她裙角下露出的一小截潔白的小腿。
“暖暖。”
“嗯？”
“你坐一上午了，會不會覺得有點腰酸腿酸之類的……”
“你是想摸我的腿是吧？”
徐牧森還在斟酌用詞，可是安暖暖卻直接語出驚人。
徐牧森咳嗽一聲，什么？
難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揭穿了？
“是按摩！正經的。”
安暖暖眨著純凈的桃花眼，一本正經：“有區別嗎？”
“……那可以嗎？”
“嗯。”
安暖暖點點頭，徐牧森看了看四周無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輕輕拉起她的裙角，那白的晃眼的纖細小腿就出現在眼前。
而且，安暖暖很喜歡穿涼鞋的樣子，一顆顆小腳趾就像是水晶提子一樣，白嫩的甚至都能看到血管一樣。
徐牧森的手忍不住想要往下。
“你是不是腿控啊？”
安暖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徐牧森身體一頓，難道自己變態的小癖好被發現了？
而且，腿控這個詞她是怎么知道的？
“暖暖，你從哪學的詞…”
“我妹妹告訴我的，她說還有人喜歡屁股，有人喜歡胸胸……其實你這樣的還是很正常的了。
聽妹妹說，還有一種變態會喜歡女生的腳，叫什么足控的。”
徐牧森默默把往下的手往上提了提，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種人，太變態了。”
看著少女人畜無害的表情，徐牧森總覺得，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難道真的是，大多數情況下都聰明的一比？
“對了，馬上星期天了，你現在每天晚上還出去賣花嗎？”
“你不表白，我都撿不到花了。”
安暖暖有點遺憾的開口。
“……”
徐牧森：“表白這種事，還是要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才行。”
“那你不喜歡她了嗎？”
安暖暖歪著小腦袋問他。
徐牧森沉默了片刻，最后搖頭笑了笑：“其實她挺好的，但是以前我把喜歡看的太天真了，其實我們都有問題。”
安暖暖對于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情顯然沒有太多研究，她歪著小腦袋，看著徐牧森：“那你現在喜歡什么樣的人啊？”
“現在啊……”
徐牧森想了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其實也挺簡單的，身材和臉蛋要說的過去，不能虧著孩子影響下一代。
有錢沒錢的不要緊，最主要是不能太聰明太有心眼，能比較聽我話的……”
徐牧森說著，可是卻忽然一頓，目光對上了那雙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嗯，大概一米六八的身高，發絲后的白皙臉蛋美帶著天然的美感。
身材…是真的很有實力。
最主要的是一看就很容易忽悠！
怎么辦？要不然就忽悠她…
“徐牧森。”
“嗯？”
“你的眼神好猥瑣…”
“……”
好吧，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