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拒絕病嬌富婆

第129章 六年前的相遇,送蛋糕的小男生。(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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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暖家的這座豪宅內。

爺爺奶奶嘗著徐牧森親手做的飯餐,也是贊不絕口。

他們老了,其實吃飯上的口味還是比較挑剔的,不像是年輕人口味那么重。

但是這些菜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最起碼,以后暖暖想要吃什么不會餓著她了。

嗯?二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感覺自己已經像是默默承認了他們倆的關系一樣了呢?

“徐牧森,我要吃那個。”

“我給你夾,慢點吃別燙著嘴。”

徐牧森熟練的幫安暖暖夾過來一塊排骨,還用嘴吹了吹。

看著安暖暖吃下去之后,還拿起餐巾紙幫她擦了擦嘴。

這一番動作,看的二老更是一愣。

怪不得總感覺自己大孫女這半個月看著又長肉了,天天被這么喂,想不長肉都難啊。

“爺爺奶奶,飯菜還合口吧。”徐牧森開口問著。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一個小伙子廚藝這么好。”

奶奶贊嘆道。

一旁的安囡囡和老爺子也是筷子不停。

這爺孫倆倒是很像,都穿著練功的中式衣服,吃起飯來也有一種俠氣風。

“對了,聽說你在學校做了什么袋鼠外賣的生意搞得挺不錯的。”奶奶忽然問起這個話題。

徐牧森謙虛道:“還算不上什么生意,現在就是給自己賺點零花錢。”

“你也別謙虛了,我雖然老了,但是也看得出來這個外賣的業務未來潛力很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成一定規模的,你要盡快鋪展開占據市場。”

“現在一步步來,有些事情也急不來。”

徐牧森當然知道搶占市場的重要性,后來者想要重新打開局面,要花的錢可是之前的好幾倍才能有同樣的效果。

只是現在徐牧森的錢還不允許他使勁去燒,只能一步步來穩扎穩打。

白手起家的人古往今來能有幾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成功人士,都有從天而降的第一桶金或者大背景。

不是有個好爹,就是有個好岳父。

這就是啃老和吃軟飯的重要性啊。

“不急不躁,你這個年紀能沉得住氣已經很不錯了。”

奶奶笑著贊賞了一句,然后目光在自己大孫女和他身上又看了看。

“暖暖這段時間看起來氣色很好,在學校里麻煩你照顧了。”

“不麻煩,暖暖挺乖的,其實很多時候她也幫了我不少忙。”

徐牧森笑著回應,其實在學校里還真沒有說怎么照顧她。

安暖暖很省心,她從來不會在徐牧森工作的時候打擾他,還會一直等著他回來。

每次一起出去吃東西,也都是徐牧森主動喊她一起,而且這個小丫頭一直堅持蹭一頓請一頓的AA制。

和朋友一起吃飯,算不上什么照顧。

反而是安暖暖。

軍訓的時候每天都頂著太陽給他送綠豆湯。

以為自己中暑,她托著病腿都要爬上來看他。

擔心他感冒,忍著蚊子叮咬,一個人默默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給他送藥……

其實自己反而還被她關心了不少。

徐牧森說著,目光又看了看安暖暖這會正在夾最后一塊排骨,又分開一半給他的動作。

眼神有點溫暖的寵溺。

奶奶看著這一幕,她大有深意的開口:“現在暖暖的腿還沒有徹底恢復,現在還是身體最重要,你在學校里也看著她,有些東西就算是好吃,也不能多吃,一切要等她身體好了。”

奶奶說著,目光看向徐牧森。

言語慈祥。

但是徐牧森聽出來一些言外之意。

可以嘗,不能吃……

當然,人家的意思就是說,兩個人正常接觸可以,但是不能越界占便宜,要是真的想進一步發展的話,還是要等安暖暖身體好了才行。

“奶奶說的對。”

徐牧森點頭,只是心里有點無奈。

自己難道很像是那種忽悠女生偷吃禁果的人嗎?

明明他倆連手都沒牽過呢。

簡直是污蔑自己的人格!

“小伙子,會喝酒嗎?”

這會,老爺子也忽然開口問著。

“會一點,但是不經常喝。”

“男子漢不會喝酒怎么行,今天來我高興,小香,伱去把我放在后院的酒拿一壇子上來。”

老爺子聲音洪亮,說實話一般的年輕人還真喝不過他。

徐牧森都來不及拒絕,香姨就去抱了一壇子酒過來。

看著上面厚厚的蜂蠟,肯定是年份不少了。

“這是當年暖暖一歲的時候埋得酒,來嘗嘗吧。”

老爺子說著,就讓香姨拿了兩個大碗直接倒滿了。

看著有點泛黃色的酒體,一股糧食的香味飄了出來。

能讓老爺子在孫女滿歲的時候埋下去的酒,肯定是好酒,又埋了十幾年。

這酒拿出來,也是給足了面子了。

徐牧森起身接了一碗過來。

安暖暖動了動小鼻子,徐牧森笑著問她:“你也想喝啊。”

“唔”

安暖暖點點頭,主要是覺得這壇子和自己歲數差不多大的東西,會不會很特別。

“喝一點也沒關系。”

老爺子笑呵呵的,醫生交代了,少喝點酒會刺激神經有有些好處。

而且能和孫女一起喝酒機會也不多,以后可能腿就好就跑遠了……

拿著小酒杯給暖暖倒了一點。

“爺爺我也想嘗嘗。”

安囡囡看著,小饞蟲和好奇心也上來了。

老爺子笑呵呵,拿著茅臺杯就給她倒了一錢酒,用筷子沾沾嘗嘗味就行了。

“來小伙子,咱們喝一個。”

老爺子是個愛酒的人。

舉起了碗,安暖暖舉起小被子,安囡囡則是用筷子沾了一下舉起了自己的筷子混入其中。

碰碗之后,直接喝下去了一大口。

酒體醇香,回味不會有灼燒感,反而是一股熱流緩緩流入肚中。

“好酒。”

徐牧森點著頭。

而安暖暖小臉則是被辣的皺巴巴的,囡囡更是夸張,呀了一聲,像是碰到了烙鐵一樣。

姐妹倆趕緊都抱著奶茶喝了一大口,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好難喝啊……你們真奇怪,還是奶茶好喝。”囡囡心有余悸的,恐怕未來很長時間都不會好奇的碰酒了。

徐牧森和老爺子都忍不住笑了幾聲。

酒就是暖場的利器,這么一鬧,餐桌的氣氛就更融洽了。

“小伙子,看你身體條件不錯,小時候有沒有學過功夫之類的?”

“以前倒是有報過跆拳道之類的。”

“那都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雖然現在是文明社會,但是作為男子漢,一定要有點拳腳能力,不怕用不到,就怕用得到,要不然以后怎么保護自己人,一會我教你幾招……”

老爺子喝了幾口酒,看著徐牧森就像是要找衣缽傳承一樣。

奶奶默默看著。

吃的差不多了。

香姨回來說道:“洗澡水已經放好了,暖暖先去洗洗澡吧,下午請了醫生過來再給你針針灸。”

安暖暖先是看了看徐牧森。

“我沒事,我陪著爺爺奶奶聊一會,你先去吧。”

徐牧森點著頭。

“嗯嗯。”

安暖暖這才乖乖的點了點頭。

“姐姐,我和你一起!”

安囡囡跟著也一起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只剩下爺爺奶奶和徐牧森。

奶奶扶了一下眼鏡:“暖暖最近身體恢復的很不錯。”

徐牧森點頭:“暖暖訓練的很用功,都是堅持的效果。”

可是奶奶卻抬起眼睛,大有深意的說道:“我聽小香說,你也時不時的幫暖暖按摩是嗎?”

徐牧森喝下去的酒差點卡在喉嚨里,被人家奶奶當眾質問。

他忍不住有點老臉一紅。

一旁,一直還和顏悅色,甚至是想收徐牧森做徒孫的老爺子。

聽見這句話之后,也是瞬間瞪大了眼睛,握著酒碗的手都鼓起來青筋了?

什么?

還沒有和暖暖談戀愛呢,就敢動手動腳的?

老爺子覺得是時候祭出自己家兵器譜排名第三的安家霸王槍了!

一股莫名的壓力,徐牧森卻是平靜的放下酒碗。

“嗯,我是幫暖暖按過腿,但是也僅限于小腿以下。”

嗯,腳也是小腿以下,自己沒說謊。

這句話徐牧森說的很坦蕩:“暖暖她夠不著小腿,所以我就幫她按了按,沒有別的出格的地方。”

老爺子的表情這才好了一點。

奶奶也是點著頭,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么干脆利落,小腿的話,倒是不打緊。

要不然她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問了。

“你也不用緊張,我們只是問問而已,只是覺得以前暖暖這孩子從來就沒有和別人這么親近過,男孩子更是只見過你一個。”

奶奶笑著回應,看著徐牧森的表情,繼續道:“小伙子,你對于未來的人生有什么打算嗎?”

徐牧森聽著,回道:“我覺得很多事情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的話我就想多掙點錢,讓自己和身邊人過得好就足夠了。”

聽著他滴水不漏的說法,奶奶也就不繼續問了。

其實暖暖也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如果有,那也是故意的。

他們才剛剛上大學,一切還早。

反正只要看住孫女不吃虧就行了,雖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看的住……

此刻后院的浴室,是在地面上挖出的人造溫泉。

安暖暖此刻泡在溫泉里,安囡囡抱著一個游泳圈,在溫泉里游來游去的。

她的小腦袋撞到了柔軟的東西停了下來。

抬頭看到姐姐已經按住了她的小腦袋。

囡囡放開游泳圈,笑嘻嘻的坐在姐姐的懷里,有一種小時候躺在媽媽懷抱里的感覺了。

只是,以后萬一姐姐要是嫁人了什么的,自己就不能和她這樣經常一起泡澡了。

“姐姐,你和那個家伙,你們倆現在…是什么關系啊?”

安囡囡是個網絡沖浪強度很高的小丫頭。

雖然很多東西還是不懂,可是心眼子不少。

安暖暖伸出手抱住妹妹,剛才喝了一杯酒,又泡著溫泉,她感覺自己的溫度都很高。

一張俏臉紅撲撲的,伸出手輕輕捏著妹妹的兩顆丸子頭:“是朋友…”

“哼哼,姐姐你騙自己可以,莫要騙我,哪有朋友是這樣的啊,他肯定是喜歡你。”

安囡囡氣哼哼的分析著。

安暖暖感覺臉上溫度更高了,她捏了捏妹妹的臉頰:“哪有什么啊,別亂說。”

“這個家伙可壞了,每次都拿好吃的誘惑我,然后就能趁機和姐姐你獨處了,網上叫這個是……心機男!”

安暖暖聽著,看著妹妹煞有其事的小臉,開口道:“那你還每次都吃?”

“我…”

安囡囡的小臉也紅了一下:“我就是幫姐姐你先嘗嘗……”

安暖暖則是一邊捏著妹妹的臉頰,看著她這個可愛的小模樣。

忽然有點理解為什么徐牧森為什么總喜歡捏她的臉了。

難道他也把自己當妹妹看待了嗎?

安暖暖心里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她站在舞臺上的場景。

那一刻,她真的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就像是六年前的那一天……

她攥了攥自己的小拳頭,以前她沒有機會,現在,她不想再放走這些了。

“姐姐,我頭發好緊。”

囡囡感覺姐姐抓自己的丸子頭有點用力了。

“啊,哦…”

這會,飯也吃好了。

老爺子喝的紅光滿面的,非要拉著徐牧森來到前院,教他兩招。

老爺子先是一套八極拳,剛才太極拳看著儒雅自然,這一套八極拳是真的感覺能聽到拳風了。

聊天才知道,這老爺子以前還是上過戰場的,祖上也是開武館的,甚至還出過武狀元。

武術這東西對于男生的吸引力不亞于機械和高達。

徐牧森跟著老爺子練了幾個動作,強身健體準沒錯。

萬一以后自己再被人下藥了,他一身武功傍身,怎么說不能多挺兩回合?

“其實練武呢,也講究個修身養性,練武也要配合功法。”

老爺子拍了拍徐牧森的肩膀:“知道我們現在最厲害的功法是什么嗎?”

“呃…九陰真經?還是如來神掌?”

徐牧森配合著說道。

“錯,是刑法!”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徐牧森,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現在文明社會,誰還打打殺殺的,傷筋斷骨頂多住院幾個月,但是根據我國刑法條例,比如拐賣婦女兒童,猥褻女生罪之類的,三年起步!”

徐牧森不知道該為什么,感覺這條法律對自己針對性好強!

不是,自己像是那拐賣美少女的人嗎?

要說是,自己才是被拐賣的那個吧,更可氣的是,現在法律根本就沒有“男孩子被猥褻”的保護法律。

氣抖冷,男人什么時候能站起來!

“謝謝爺爺,受教了。”

徐牧森硬著頭皮點點頭。

“但是話說回來了,有時候一些必要的防身手段還是要有的,來,我教你一招。”

老爺子又從一件的武器架上拿下一根紅纓槍。

在空中漂亮的耍了幾個槍花,那破風聲聽的人心尖發顫。

俗話說的好,少壯怕拳老怕槍。

人一老,拳腳功夫肯定不如年輕人。

但是這種冷兵器長槍,那可真是越老用得越厲害。

“小伙子,記好了,要是遇到危險先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想象面前就是一個欺負單純女同志的罪犯,腰馬合一,全力一擊!”

老爺子口中喊著,氣沉丹田。

“淫賊受死!”

說著,他一個回旋,手中長槍借助腰腹和小腿之力,一個回馬槍直接捅了過去。

“嘭!咔咔…”

長槍直接深深刺入假人,直接傳出了木頭開裂的聲音。

徐牧森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涼。

這一槍要是刺在自己的腦殼上,怕不是有點痛哦…

而且老爺子嘴里這一句話,感覺針對性實在是不能再強了!

不是,現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做淫賊呢!呸!我徐牧森正人君子!

“小伙子,這一槍怎么樣?”

老爺子看著徐牧森隱隱冷汗的模樣,心里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爺爺真是文武雙全,德藝雙馨,晚輩佩服佩服!”

徐牧森拱手認輸。

老爺子很開心的摸著胡子笑了起來,開始教著徐牧森也耍了兩槍。

奶奶則是站在二樓看著院子里的情況,笑著搖搖頭。

以后怎么樣不知道,只是忽然覺得,這個家里難得這么熱鬧了。

徐牧森練了一會長槍,他記性很好,老爺子教一遍基本上就記住了。

當然想要練好那是需要長年累月的訓練。

“爺爺!”

清脆的聲音傳來,姐妹倆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兩個人都披散著長發,剛剛從溫泉里出來,皮膚水嫩的能掐出來水一樣。

兩個人同款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只不過看著區別就是。

安暖暖看著憨憨,但是其實還是很聰明的。

而安囡囡看著很聰明,卻感覺有點憨憨。

“哼哼,你拿槍的姿勢還沒有我帥呢。”

安囡囡看著徐牧森正在練槍,得意的開口說著。

就從一邊拿出自己的黃花梨小木棍,虎虎生風的耍了一套很漂亮的棍法。

棍法槍法都是一宗。

安囡囡耍起來還真是挺帥氣的。

徐牧森笑著給她鼓了鼓掌,夸她很厲害。

這下安囡囡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你,你練個七八年的,也能有我兩三次功力了!”

“好,我努力。”

徐牧森笑著點頭,小丫頭兩拳打在棉花上,哼哼的不出聲了。

安暖暖來到徐牧森面前,她洗完澡,換上了一件白色的可愛睡衣,一張小臉白嫩嫩的,看著就想咬一口。

“徐牧森,你陪我去房間里好不好?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安暖暖的俏臉紅潤,這句話說出來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

只是這副模樣……

徐牧森感覺自己的腦殼又涼了一下。

身后,老爺子又拿起了一把開山刀,在刀尖上啐了一口。

“爺爺,我能不能和徐牧森先去我房間一會啊,我們聊會天。”

安暖暖此刻開口,老爺子頓時火氣一瞬間全部都收了起來。

“行,記得別關門,一會聊的口渴了讓你香姨給你送點水果茶水。”

老爺子看著孫女的大眼睛,還是點頭了。

“嗯嗯!徐牧森,我們走吧。”

安暖暖扯著徐牧森的衣角。

徐牧森點點頭,把手里的長槍交給了安囡囡,還順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似乎是在說,讓你得意?

安囡囡氣的咬著一口小白牙,她感覺自己頭頂上綠油油的!

啊啊啊啊!!那是我的姐姐!

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對視一眼,老爺子手持開山刀:“我劈!”

安囡囡:“我刺!”

似乎隱隱使出了一個隱藏絕技。

渣男受死!

木樁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了。

而此刻,徐牧森跟著安暖暖,這種豪宅里自然是有電梯的。

上了二樓。

進入了一個房間。

很寬敞的房間,裝修的很精致,都是一種英倫復古的格調,也擺放著很多兔子玩偶。

中間一張粉紅色的大床。

“暖暖的房間果然也很漂亮。”

徐牧森沒有多看,但是看家具都是實木的,這些家具加起來,恐怕都要比一些二線城市的一套房子價格還高了。

有錢人的生活啊,實在是太奢靡了。

“房間太大了有時候我一個人睡覺還會害怕呢,以前我媽媽會摟著我一起睡,現在也沒人摟我睡了……”

安暖暖看著自己的房間,情緒有點低落的樣子,最后又抬起眼睛看著徐牧森。

徐牧森很想說點騷話,但是他實在是不敢回答,要不然樓下一刀一槍的,自己說不定今天就走不了了。

“暖暖,你不是說要給我看什么東西嗎?”

徐牧森扯開話題。

安暖暖點點頭,她看著徐牧森,清澈的眼睛閃爍著幾分光澤。

“徐牧森,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問我的問題嗎?”

徐牧森想了想,軍訓匯演的那個夜晚,徐牧森問過安暖暖。

為什么安暖暖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就好像對自己很信任。

這種信任絕對是有來源的。

徐牧森點了點頭。

安暖暖又靠近他一點,這下慢慢開口道:“徐牧森,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的暑假,在鄭城的醫院里……”

徐牧森的心頭猛然一震,數年前的事回憶頓時涌入腦海。

他當然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個暴雨閃電的夜晚,他們的人生被徹底改變了。

徐牧森的瞳孔微動,他看著安暖暖的雙腿……難道,那天車禍的另一輛車是她家的?

但是他又想了一下,應該不對,那天失控的是一輛貨車,安暖暖家里的條件不會開那樣的車才對。

“暖暖,你是說,我家里出車禍的那一天嗎?”

“嗯。”

“那你的腿……”

徐牧森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安暖暖搖了搖頭:“我的腿和那天的事沒關系。”

“這樣啊。”

徐牧森松口氣,還好,沒有那些狗血的劇情,要不然他還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那天的事?”

徐牧森這才反應過來,那個時間點是自己小學的時候。

他倆不應該認識才對。

“因為那段時間,我剛好也在那個醫院里治療啊,而且,那一天也剛好是我腿動手術的日子。”

安暖暖捏了捏自己的腿。

徐牧森愣了一下,那一天他的確去了別的病房,可是那一天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的腦海里只有姚叔和老爸能平安,只有陪著姚茗玥度過難熬的那個夜晚。

至于別人,他記憶已經不太清晰了。

而且那天晚上要做手術的小女生……

徐牧森腦海里似乎浮現出一道影子,可是終究回憶不起來了。

“你等我一下。”

安暖暖這個時候推著輪椅去了課桌下,打開了最下面一層的抽屜。

她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拿出一個托盤。

然后又慢慢來到徐牧森的身邊。

這托盤算不上精致,倒是像一次性的,那種裝蛋糕的復盤,上面還放著一個小兔子的精致小擺件,還有一跟已經點燃了一半的蠟燭。

“這是…”

“徐牧森,你還記得嗎?六年前那個打雷的晚上,你給一個又哭又鬧的小女生送給一份蛋糕?”

安暖暖抬起頭,她把東西捧到徐牧森的眼前,聲音里的情緒此刻格外動人。

徐牧森的眼睛瞪大了一些,看著眼前這些東西,腦海里模糊的記憶似乎像是破碎的碎片一樣開始重新拼湊起來。

轟隆……

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徐牧森和姚茗玥一起對著蛋糕許過愿望。

因為是十二歲的生日,所以蛋糕上就特意放了十二生肖的小擺件。

姚茗玥被媽媽叫走看病危的父親。

徐牧森想著幫她早點實現愿望,就把蛋糕切好了,去附近病房里一個個送了過去。

這個小兔子擺件……

徐牧森的腦海里終于記起了一些朦朧的回憶……

那是一個單獨的病房,徐牧森端著蛋糕進入病房,偌大的病房里空蕩蕩的,只有一聲聲哭泣的聲音。

徐牧森端著蛋糕,來到了病床前,這才看清了,床上躺著一個正在抹眼淚的小女生。

她有一雙很大的眼睛,一頭長發披散,白嫩的小臉掛滿了淚水,明亮的眼睛哭的紅腫。

看到徐牧森的時候,小女生還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拉起被子。

卻露出了被繃帶纏滿的雙腿,對于一個小女生來說,有些觸目驚心了。

“你你是誰?”

“你別害怕,我家里人也在醫院…我是來給你送蛋糕的。”

徐牧森看著她腿上的繃帶,又看著她哭的紅腫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剛才悲傷無助的姚茗玥。

他忍著自己的傷心,輕輕把蛋糕遞到了她的面前。

小女生呆呆的抹掉自己眼角的淚光,看著他遞過來的蛋糕,在這充滿消毒水的醫院里,香甜的奶油氣息,讓小女生一直恐懼焦慮的內心似乎得到了那么一絲慰藉。

可是她沒有接,而是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徐牧森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女生,他輕聲開口道:“我不是壞人,今天我家里人住院了,我一個很重要的人生日,我聽媽媽說過的,許愿的話要把生日蛋糕吃完,愿望才能實現,吃下生日蛋糕的人,也會獲得好運氣的。”

徐牧森話語里的真切,讓小女生放下了戒心。

其實很多時候,如果當醫院都無能為力,那么向神明祈禱就是最后的心靈寬慰。

這些記憶緩緩浮現在腦海里,記憶里,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漸漸和眼前安暖暖這張俏臉重合,尤其是那雙桃花眼。

徐牧森有些恍惚。

“那天的那個女生…就是你?”

“是我啊。”

安暖暖緊緊看著徐牧森,她雙手捏了捏自己的雙腿。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接受手術,醫生說,動手術的話,有很大幾率就可能徹底站不起來,甚至可能還會截肢…那些天,我一直都好害怕,我害怕我以后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安暖暖的聲音低低的,鼻腔里帶著一些酸澀。

十二歲的年紀,卻已經面臨這堪比生死的選擇。

甚至從某種意義來說,讓一個正是活潑開朗的年紀的小女生,從此后半生輪椅相伴,甚至是截肢,剝奪了她以后作為一個女人正常生活的權利……

這或許比生死更可怕。

“你還記得這個嗎?”

安暖暖拿起了盤子里的小兔子擺件。

徐牧森看著這個小兔子,腦海里的記憶又一次浮現而出。

安暖暖的聲音輕柔:“我一直都記得,你那一天對我說的話……”

病房里。

徐牧森看到她纏滿繃帶的雙腿。

盡管他自己心里也有化不開的悲傷,可他還是撐起一絲笑容,走進她一步,在她的身邊停下。

“不要怕,一切都會好好過去的,我們已經許過愿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徐牧森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兔子的擺件,也和蛋糕一起放在她的面前。

“今年是我本命年,我就屬兔,兔子就是我的守護靈,兔子最厲害的就是會蹦蹦跳跳的腿了,我把這個小兔子送給你,我相信你,以后你也會像是這只小兔子一樣,自由的蹦蹦跳跳。”

十二歲的徐牧森說不出太有道理的心靈雞湯,但是越是越幼稚的祝福,就越是能深入人心。

對于安暖暖來說,她已經聽的太多那些鼓勵的話語了,可是大家都不會在她面前提起“跑,跳。”這些詞語。

因為他們生怕會讓安暖暖覺得不開心不舒服。

可是只有他,卻滿臉認真又毫不掩飾的說出能希望看到她以后能蹦蹦跳跳的樣子。

像是兔子一樣……

那一刻,安暖暖看著眼前這個明明眼底帶著悲傷,卻總是有無限真誠和溫暖笑容的男孩子。

她那顆一直不安慌亂的內心,似乎一剎那的有了可以停泊的地方。

“不信啊,我和你拉勾,所有人一定都會沒事的,我們一起加油。”

徐牧森伸出自己的手指。

其實他的心思很簡單,他就想著多一份祝福和祈禱,也能讓老爸和姚叔也能平安歸來。

可是落在那個時候安暖暖的心中,卻成了一份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那我…以后要是腿好了,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安暖暖看著他,小小的心里,卻升起了一絲祈望。

“當然了,我等著你病好的那一天,我相信你。”

安暖暖紅腫的大眼睛涌現出一絲光亮。

她慢慢伸出瘦弱的手指,和徐牧森的手指勾在一起……

徐牧森要離開的時候,安暖暖捧著蛋糕和那個小兔子擺件,她掉了眼角的淚痕。

小小的聲音喊著:“那個…你叫什么呀?”

“我叫徐牧森,再見。”

“再見…徐牧森……”

徐牧森離開了。

那塊蛋糕她沒有吃,因為她第二天就要做手術了不能吃東西。

她只是稍微抿了一點點就留給了妹妹。

只是,就這么一絲的香甜,也讓她熬過了今后數年藥水的苦。

從那一天開始。

安暖暖最喜歡的小動物就變成了小兔子。

而她最期許的事情,就是以后能和他重逢……

所以,她此刻看著徐牧森。

清澈的桃花眼中此刻波光流轉。

或許他們之后的第一次相遇。

應該叫,好久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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