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地窖,即便逃出去,外面還有幾層的保鏢。
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
江九九害怕地說:“那這錢我不要了,我全還給你……”
“遲了。”
戰爵冷笑一聲,看向蘇俏道:“蘇小姐,不知道現在可否和我安安靜靜地聊聊?”
“休想!”江肆目光冰冷,將蘇俏護在身后,聲音冷漠危險:
“在來之前,我還通知了孔老先生和葛老教授,以及醫科大學里相關負責人,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趕來。”
蘇俏是他們最在意的學生,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戰爵擰了擰眉,“你們兩個,還真是有些難搞。”
一個讓江肆帶警察,一個還索性連大教授都驚動了……
“不過……”
他似笑非笑地噙著蘇俏,“蘇俏,你是個聰明人,就算他們來了又如何?江九九終究是要留下來為我作畫,畫到值一千萬為止。
你是要看著她被我一直控制在這兒,還是和我好好談一筆交易?”
之前當著警察的面,收了戰爵的錢,那的確必須得畫出畫作,否則,別無選擇。
蘇俏卻冷冷一哼,“交易不存在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和你這種人談交易!至于畫……”
她走到畫板前,拿起各種筆“唰唰唰”地在畫板上幾個揮舞。
看起來毫無章法的幾個亂涂抹,可一會兒時間后,畫板上出現了一幅精美的酒窖油畫圖!
那油畫十分的傳神,歐式的置物架上,一瓶瓶紅酒在光線下泛著紅鉆石般的光澤。
不仔細看,只會以為是拍下的照片打印而成。
蘇俏將畫板往戰爵跟前一遞,道:“這幅畫,勉勉強強給你打折算一千萬,小伙子,你賺了!”
嘴角勾起一抹瑰笑,她拉著江九九的手大步往外走,江肆也跟上。
戰爵愣在原地,還頗有些回不過神。
怎么也沒想到蘇俏竟然會作畫!而且就是幾分鐘時間,隨意地揮灑,就畫出這樣一幅巨作!
蘇俏這女生,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妖孽?
秦九上前問:“三爺,要攔住他們么……”
“不必。”
現在攔有何意義?
那幾個老先生來了后,也會判定這幅畫值一千萬,蘇俏和江九九還是會被他們帶走。
看來,對待蘇俏這種人,必須得好好謀算一番。
蘇俏帶著兩人離開帝棲城隱后,才總算緩了口氣。
如果沒有順利離開,事情又會是另一種局面,戰爵那人,很難應付。
江九九出來后,十分崇拜地凝視蘇俏:
“嫂子,你太厲害了!你竟然也會畫畫,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這輩子努力一輩子,都趕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第一,別叫嫂子,第二,你也很不錯,慢慢來,以后必成大器。”蘇俏聲音沉穩。
江九九“喔”了一聲,弱弱地看了眼江肆。
本以為江肆會難過,可江肆卻一如既往面無神色,還盯了她一眼。
隨后,他才看向蘇俏道:“戰家的環境不適合你,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蘇俏想起這事,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他道:
“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處理好,但是你和江九九卻很危險。戰家的每一個人,除了戰深以外,都有可能對你們造成傷害。
而你們才來到錦城,對錯綜復雜的戰家也不了解,以后你們一定要先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因為我做傻事。”
“誰說我不了解?”
江肆反駁了句,不過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淡漠道:
“隨你,你能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說完,他邁步往相反的方向走。
“哥!”江九九喊了聲,心里急得要死。
就哥這脾氣,怎么可能追上嫂子!
她對蘇俏解釋:“其實我哥平時的脾氣不是這樣的,嫂……不對,蘇俏,我哥是真的擔心你,好心為你著想,他還讓我易容成你,給你分散注意力來著……”
“我知道,我也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這次謝謝你們。快跟你哥回去吧,這里不太安全。”蘇俏叮囑。
江九九看了眼走遠的江肆,連忙把支票遞給蘇俏:
“這個錢給你,這是你畫的畫賺的錢!”
“不用,我不缺錢,你們拿著就好,這段時間可以請點保鏢保護。”
蘇俏拒絕,聲音里有著不容抗拒的沉穩。
江九九被“我不缺錢”四個字酸到了,同樣的年紀,可蘇俏已經不缺錢……
“我走了,下次見。”
在蘇俏面前打擊真的太大了,得回去讓哥抓緊時間賺錢,一定要盡快拉近距離!
蘇俏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眼帝棲城隱的別墅群。
這次過后,戰爵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得盡快賺到一億才是。
她打車往回趕,同時給孔老先生和葛老教授發消息報平安。
葛老教授八卦地發消息問:“戰爵真的不舉么?聽說你去給治療,治療得咋樣了?”
蘇俏眉心微微一擰,索性回復:“治不好了,晚期,沒得治。”
葛老教授惋惜無比,“可惜,可惜啊。”
當天以后,戰爵發現自己走到哪兒,都有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
那種目光十分的奇怪……
而蘇俏回到小小文具店時,所有的人都已經散了,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
但她知道,在這里擺攤是不可能的了,還有七天時間,楚寧和戰爵的人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找麻煩。
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戰深知不知道,會不會擔心她。
她想到什么,走進文具店里,寫下一張便簽紙:
“今天又是美美噠的一天。”
相信戰深的人一定會看到,從而轉告戰深。
周母看到她,立即上前關切地問:“蘇俏,你沒事吧!你太神奇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就是老先生,老先生竟然就是你啊!”
“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尋個清閑給人看病而已。”
蘇俏解釋了句,她看了眼對面的學校,問:
“那個程保安走了么?還是還在學校?”
“程保安?你說的是實驗中學里負責看門的那個么?”周母問。
蘇俏點頭,“是他。”
“他啊,好像又在保安室里睡大覺呢,說起來所有保安中,就他最游手好閑,做事也不修邊幅,你問他做什么?是有什么事么?”周母好奇地問。
蘇俏看著學校保安室的方向,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