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的學霸小狂妻

第657章 寶寶心里苦

尼古拉斯藍奈更是鞋子都顧不得穿,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大步趕過來。

只是片刻時間,N號房外站滿了一大堆人。

而蘇俏此刻已經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尼古拉斯藍奈打開門,開燈,盯著她問:

“你怎么了?”

蘇俏難得露出驚慌的神色,“做了個噩夢,夢到這間房子里,死過一個人。”

眾人神色瞬間變得微妙。

蘇俏又接著說:

“那好像是一個D國的老人,白發蒼蒼,他被困在這間房間里,一心想出去。

但好像是失敗了?我也不記得了……就夢到他用吃飯的叉子,狠狠扎進自己的心臟。

他就倒在這張床上,床上滿是血……好多好多血……“

說話間,她還驚慌地從床上下來,臉色一陣陣發白。

小小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

蒙萊特也趕來了,聽到蘇俏這話,大手緊了緊。

蘇俏竟然做了這樣的噩夢?

這怎么可能!

她所夢到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并且這件事情在木國,總共只有三人知道。

一人是他,一人是薩爾堡科研基地最高負責人,還有一人是木國負責人。

除此之外,誰也不知情。

但蘇俏怎么可能夢到?

他問:“你確定你夢到了?”

“是……他死得好慘,死的時候整張床都是血,他整個人都浸泡在血里!而且他雙目大睜,死不瞑目,嘴唇微張、像是在詛咒著什么……念叨著什么……”

說到這里,蘇俏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臉色也變得慘白。

而這時,她的腳環又開始閃爍紅燈。

不遠處的屋子里,警報器又在“滴滴滴滴”地響。

蒙萊特看著蘇俏那模樣,她不像是演的。

即便再演害怕,可心率做不了假。

她是真的在害怕。

所以,她是真的夢到了那個老人?

可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玄乎的事情?

他們都是科學家,不信邪。

但整件事又只有他們三人知曉,他們三人中,也沒有任何人會泄露出去。

一切變得很撲朔迷離……

蘇俏還慘白著一張臉,盯著蒙萊特問:

“蒙萊特先生,你說我好端端的怎么會做這種夢?是不是你們這間屋子不干凈?

在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如果一個人死的時候怨氣太大,就沒法轉世,會有怨氣一直留在他死去的地方。

更或者,他還會變成厲鬼,去纏著害死他的人……”

說到最后,她刻意地將聲音放低。

蒙萊特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突地跳動了兩下。

要是他帶著腳環的話,此刻監控儀器一定會滴滴滴地響。

他努力按捺下來,看向蘇俏道:

“別瞎想胡說,那些都是騙小孩子的把戲。咱們全都是科學家,應該相信科學。

你會做夢,可能是你人生地不熟、工作又太累,從而產生了影響,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就能恢復。”

“喔……好吧……”蘇俏只能勉為其難地應下。

蒙萊特又朝著尼古拉斯藍奈使了個眼色。

尼古拉斯藍奈會意,走在屋子里里里外外地進行查探,還在蘇俏的床上進行檢查。

蘇俏眸色深斂。

即便她說成這樣子了,他們竟然還是要檢查一番?

好在……

經過她的鬼言鬼語后,眾人都感覺這屋子陰森森的。

尤其是蒙萊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格外不自在。

檢查一番后,沒看出什么問題,他才道:

“蘇俏,你放心,角落里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不干凈的動靜,你好好休息。”

蘇俏“喔”了一聲,抬眸看向蒙萊特問:

“可我還是有些怕,要不今晚你在這兒打地鋪,陪我一晚?”

“那不行!”

蒙萊特想也沒想地立即拒絕。

“我年紀大了,認床,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就放心睡吧,外面還有人守著你呢。”

說完后,他帶著眾人就走了出去,對過道上的人吩咐:

“照顧好蘇俏,有什么動靜第一時間吩咐。”

“是。”眾人應下。

蘇俏看著他們走了以后,才躺在床上,緩緩緩了口氣。

好險。

總算蒙混過關了。

好在前世跟著戰深,知曉了不少關于木國的秘聞。

要不是知道有個科學家慘死在這里,今晚怕是難了。

想到戰深,她又刻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床被她折騰得“咯吱咯吱”地響。

起初守在外面的特工們還總是回頭看她,盯著她。

可漸漸地,見蘇俏只是失眠后,他們又不再看那么緊。

呵,終究是個小女生,做個噩夢都害怕?

懦弱!無能!

蘇俏察覺到大家漸漸的松懈后,又在被窩里把假面吹脹,吹成人形。

細微的動作和聲音,絲毫也沒再引起大家的注意。

最后,她找準時間,用脹氣假人代替自己,自己則偷偷翻身,從床邊溜了下去。

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人用手電筒照射床下。

而現在,在手電筒照射過的后一分鐘,蘇俏挪開地鉆,再次進入了隧道。

漆黑中,她剛下來,就有一個寬厚的懷抱接住她。

戰深自然地摟著她的腰,低聲問:

“有沒有事?”

“放心,我要有事就沒法下來。”

蘇俏安慰后,又盯著他道:“下次你要來找我,提前打個招呼。

全世界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法讓我心跳加速,唯獨你。”

明明是警告的話,戰深卻聽得薄唇勾了勾。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好。”

隨后,又低聲問:

“今天怎么樣?還順利嗎?”

“嗯,我已經對水樣進行了分析,發現了一些線索。不過需要明天對江肆的頭發也做一個實驗,興許能有所答案。”蘇俏回答。

戰深皺了皺眉:“江肆的頭發?你有?”

“嗯,一直隨身帶著,就等著明天有機會做實驗。怎么了?”蘇俏問。

戰深眸色深沉。

想到自己的女人隨時將一個男人的頭發帶在身上,心里有些莫名的沉悶。

不過江肆的情況與M實驗室有關,他也有嚴重的責任。

他認真叮囑:“好,你盡心查,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留紙條在隧道里就行。”

聲音格外沉穩紳士,聽不出絲毫醋意。

就……

明明寶寶心里苦、可寶寶很懂事。

蘇俏并未察覺,想到一件事,她忽然看向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