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的學霸小狂妻

第909章 最大的寬恕

保鏢們打開車門,還為他們按開電梯。

每個人都盯著他們,周身殺氣騰騰。

戰深握緊蘇俏的手,從容不迫地走進電梯。

蘇俏也不怕,她只是在斟酌、擔心。

難道是她的判斷有誤?還是江肆出了意外?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兩人在保鏢的帶領下,進入總統套房。

剛進去的那一刻,“嘩”的一聲,他們周身響起一陣聲音。

緊接著,地面晃動起來,他們開始升空。

蘇俏才發現,入門竟然是一個透明無形的玻璃間。

他們正在玻璃間里!

而玻璃間在迅速地上升、升到了天花板上。

全程、戰深摟住蘇俏的身體,防止她因為晃動而摔倒。

當玻璃間停住時,蘇俏就見客廳的沙發上,江贏一如既往的姿勢坐在那里,雙腿疊交,周身皆是王爵之氣。

不過他手中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武器把玩,如同一匹蟄伏的野獸,殺意明顯。

戰深居高臨下地盯著江贏:

“你只會做這些幼稚且低劣的手段?”

聲音成熟、沉穩。

比起戰深的穩重,江贏倒多了幾分死傷不計的黑暗毀滅氣息。

他迎上戰深的眼光:“你應該問問你的蘇俏,她做了什么!”

戰深看向蘇俏。

蘇俏給了他個安撫的眼神,又問江贏:

“你行動了?失敗了?”

江贏沒有說話,拿起遙控器按了下。

巨大的液晶屏播放:

“今天樺國時間兩點三十分,巴宮遭遇莫名轟炸,死傷人數幾百人,巴茲爾先生更是重傷住院。”

“噠”的一聲,電視被關閉。

江贏目光森冷地落在蘇俏身上:

“他沒有回來,巴茲爾也未被暗殺。”

她騙了他!

蘇俏眉心緊皺,怎么會這樣?

之前蘇俏告訴江贏的話是:江肆其實早已經恢復,之所以沒有露面,是想讓木國掉以輕心,找機會暗殺巴茲爾。

因為在原始森林里綁架他的人是巴茲爾,以江肆的性格、不報仇怎么可能?

之所以有這樣的推斷,也是因為蘇俏當時撿到了那十塊錢。

十塊錢可以說是只有她和江肆知道的線索,當初江肆給她十塊錢時,是很健康并且很有能力的狀態。

江肆能留給她十塊錢,而沒有留別的線索,肯定是想告訴她這樣的狀態。

她讓江贏去炸巴宮,也是希望給江肆制造機會。

不用想、江肆在木國人綁架的時間段,一定受了些非人的折磨。

她是想幫著江肆一起復仇。

卻沒想到、一切沒有按照預想?

是她猜錯了?

江贏幽幽地把玩手中黑漆漆的武器:

“這里面有二十枚子彈。明天你們的婚禮,也正好是二十號。

你們說這防彈玻璃,能承受多少次的攻擊?”

說話間,他緩緩抬起手,將武器瞄準上空的玻璃。

戰深掃了眼玻璃,是M4號防彈玻璃,早已被淘汰的一款玻璃,最多只能承受一次子彈攻擊。

可即便能承受一次,被困在這里、面臨子彈射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考驗。

江贏是個惡魔,是想看困獸的掙扎!

戰深將蘇俏攬到身后,不讓她直面江贏。

他看著江贏道:“別忘了,你的地下運輸管道、還有最后一份機密技術在我手上!”

提起這事,江贏臉色沉了沉。

“說起來,這筆賬我們是得算算!”

當初戰深和蘇俏給的、的確是完整的圖紙。

但后來施工中才發現,想要完整地實現他的構想,地下管道內側必須有坡度。

只有足夠的坡度,才能讓物品自動滑動。

可幾萬里的距離,想要實現坡度,得埋在地下多深?

他要運輸的東西還有許多重兵器,不是液體狀,十分難實現。

之前他還以為戰深的智商并未考慮到這件事,現在聽來,是知曉卻保密。

戰深騙了他!

他倏地抬起手,朝著鋼化玻璃扣動扳指。

“砰”的一聲,子彈扎在玻璃上,沒入半個頭,周圍玻璃更是裂開蜘蛛網狀的裂痕。

整個掛在上面的玻璃間顫了顫。

戰深手反過去扶住蘇俏,他自己則早已料到這種程度,并沒有絲毫畏懼,眸色也未變分毫。

不過一次攻擊能扛住,二次……

他用自己昂藏的身軀擋在她跟前,盯著江贏道:“在技術和兩條人命中,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話語里帶了些沉穩的胸有成足。

江贏眸色深沉,他的確知道。

區區兩條人命,如何和他的大局相比。

但……

他目光落在戰深身上,薄唇扯起一抹冷蔑。

將蘇俏護得那么好,倒是深情。

他若死了,興許蘇俏和江肆之間……

江肆不愿做這個敵人,他無礙。

江贏薄唇勾了勾:“你死了,想必蘇俏也知道這個技術。”

言下之意,戰深可以將這個技術告訴蘇俏,讓蘇俏活下來。

在戰深身后的蘇俏眉心緊皺,她還是邁步出去,盯著江贏道:

“這里是樺國,不是木國,殺人犯法。你可以挑戰挑戰樺國的制度試試!”

即便是木國人在國內犯了法,樺國依舊會不遺余力逮捕!

江贏卻“呵”了聲,他從不將這些愚蠢的制度放在眼里。

每個人按照條條框框生存,只能過著最底層、最卑微的生活!

哪個上位者不是踩踏著一堆尸體、雙手染滿鮮血、沾染一身黑暗登位?

他盯著蘇俏道:“蘇俏,你欺騙我,讓你們只死一個,這已經是最大的寬恕!

你似乎應該感激、而不是這種態度。”

“我認為現在找原因比殺人更重要。

成熟的人往往應該想如何解決問題,只有幼稚的人才會一味發泄脾氣!”蘇俏冷沉地揚出話。

她現在的確更好奇、更擔心的是江肆為什么沒回來。

江贏卻眸色驟冷:“從來沒有人敢訓斥我!是對你們太寬縱了!”

話落,他抬起手,再度瞄準戰深。

那泛白的手指就要扣動扳機。

那一刻,蘇俏瞳孔緊鎖。

戰深跟前的玻璃已經承受過一次,再來第二次,會直接被射穿,戰深他會……

戰深臉色也凝重起來,在腦海里計算著最佳的方法。

正要準備實施時、忽然!

“噠”的一聲,有東西擊在江贏的手腕上。

他手中的武器“哐當”一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