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的學霸小狂妻

第1023章 吃喜糖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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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刻,他胸腔里沒有任何醋意、怒意。

只有驚喜。

她還活著、她還在!

戰深用盡全力朝著她快速游去。

蘇俏感覺力氣越來越小、四肢沉重得完全不聽使喚。

眼皮也越來越沉重,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只覺得那只拽著她手腕的手格外有力,像是不知疲倦。

她只能看到江肆的身影、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

迷迷糊糊之間,她恍惚看到有另外一抹人影,正朝著她飛快靠近。

下一刻,另一只手也被人拽住。

她幾乎是被兩只大手、一同拖出海面的。

戰艇的燈將海平面照射得亮如白晝。

一艘橡皮筏飄在海面上。

唐母正坐在上面,焦急地環顧四周。

忽然、“嘩啦”一聲水聲。

三抹身影從海下竄了上來。

是江肆和戰深!還拖著蘇俏!

蘇俏!

她的小糖兒!

她快速劃動橡皮筏,靠近三人。

戰深摟住蘇俏的腰、一把將她抱上去。

江肆也幫忙,保證橡皮筏的平穩、未側翻。

放好蘇俏后,戰深和江肆才一同上去。

戰深第一時間檢查蘇俏的情況。

才發現蘇俏雖然臉色慘白、身體發軟,但只是體力耗盡,并未嗆水、昏厥。

所有的擔憂全數落下,幾天幾夜來的疲憊,煙消云散。

那一刻,他拿過唐母準備好的毛毯,一把將蘇俏摟入懷里。

抱得緊緊的,很緊很緊。

如同用了生命的力道,如同抱著全世界最為珍貴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只化作一個擁抱。

唐母也在一旁,快速撕開暖寶寶等,貼在蘇俏的腳底、身上等多處,心疼得快要哭了。

唐橋和眾人也上了其他橡皮筏,將他們這艘朝著戰艇拉。

戰艇上有空調、有熱水、有一切所需的東西。

而江肆躺在一側,全身濕淋淋的。

明亮的光線下,清晰可見他身上衣衫破裂,多處被劃出長長的血痕。

額頭也被砸破一個窟窿,鮮血不斷往外冒。

海水的浸泡下,傷口還顯得粉紅、翻卷。

他的臉慘白得毫無一絲血色,嘴唇也烏青著。

但他側頭看向被戰深抱著的蘇俏,薄唇緩緩勾起一抹放心。

她平安了。

終于平安了。

全身撐著的所有力氣、這一刻像是被抽去筋骨般,消失得徹徹底底。

他頭一垂,終究是沉沉地昏厥過去。

周圍的人都在圍繞著蘇俏、關心蘇俏,所有的心思全在蘇俏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江肆,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暈厥。

還是橡皮筏到達戰艇,眾人開始起身準備上去時、

戰深抱著蘇俏很久很久,松開蘇俏、才忽然想到江肆。

他目光落在江肆身上,頓時擰眉:

“救人!”

兩個字、嚴謹帶著緊張。

哪怕曾經對江肆有再多不滿,但江肆是蘇俏的生死之交。

也就是他的生死之交!

江肆、不能出任何意外!

唐橋這么久以來,一直知曉江肆對蘇俏有多好。

更知道蘇俏有多擔心江肆。

他親自走過去,將江肆從橡皮筏上抱了起來,走上戰艇。

戰艇上的人早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所有房間開了空調,準備了溫水和衣服。

蘇俏被戰深放在水里,溫水將她一點點籠罩。

戰深的大手還不斷搓著她冰冷的四肢,從手到腳。

在熱水里泡了足足有三分鐘,她的思緒才一點點回攏,終于有了力氣說話:

“江肆……”

她有些擔心他。

他昏迷了,還受了那么重的傷,頭也被砸破了。

戰深是這里最好的醫生,必須該去看看的。

戰深搓手的動作頓了頓,似是在猶豫。

蘇俏抬眸看向他,“這個時候、你該不會還在吃醋?”

“沒。”

戰深迎上她的目光,眸色清洌而干凈。

別說吃醋,只要她活著,讓他吃她和江肆的喜糖都行!

他從未這么緊張過。

哪怕前幾次她失蹤、消失,他也很焦急。

但從未像這一次。

因為她懷孕了。

她是一個弱女子,需要人保護的孕婦。

而不再是以前那個風風火火的小野貓。

戰深緊握住她的手,嗓音沉重的道:

“只要你活著回來,關心誰、叫誰的名字都行!”

他這一生,已經徹底為她屈服,對她毫無要求。

只求她不再出任何事、只求她好好活著。

蘇俏……

他這話說的是真的嗎?

她怎么不信呢?

“那你剛才為什么停頓?”

明明就是要發火的征兆好不好?

戰深凝視她問:“我去看他了,你怎么辦?”

天知道現在、他一秒也不想離開她。

他深沉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凝視蘇俏,包裹著這幾天幾夜來的擔憂、在意。

蘇俏只覺得他的目光比浴缸里的水還要溫暖,近乎要將她徹底融化。

她斂起一起的情緒,冷靜說:

“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不行。”

戰深想也沒想就拒絕。

前兩天她就是在后院待了一下,轉眼就消失這么久。

他老婆這么可愛優秀,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記著。

萬一他一出房間、她又不見了怎么辦?

蘇俏想,堂堂戰教授,應該是得被迫害妄想癥了。

好在這時、唐母體貼地走到門外,敲了敲門提醒:

“你們不用擔心,江肆只是體力透支昏迷,失血過多。

現在唐橋已經給他換好溫暖的衣服、在包扎傷口。

等下再輸一些血、很快他就會醒。”

蘇俏松了口氣。

還好江肆沒事。

他們總算順利平安地回來。

她這才發現,戰深全身還濕漉漉的、人坐在浴缸邊緣為她搓手。

他自己的臉色也格外疲憊,臉色蒼白。

零下的溫度,哪怕他只泡了一會兒,對身體而言也是一種足以致命的創傷。

蘇俏反手抓住戰深的手臂,一把將他拽入浴缸,讓他的身體也浸泡在溫暖的水中。

戰深也未拒絕,自然而然做到她一側,伸手一摟、將蘇俏摟過來坐在他的腰上。

蘇俏都沒來得及反應,兩人已經是面對面的姿勢。

她還坐在戰深的腹肌處……

戰深大手落在她的腰兩側,固定她的身體。

他目光繾綣地凝視她:

“阿俏、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擔心?”

聲音低沉而沙啞。

說話間,還拉了她的一只手,朝著他的心臟處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