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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還是廢料值錢
第三更一萬八千字完畢...
“干嘛？”沒聽見切石的動靜，轉過身，卻發現女兒的手攤在自己面前，張宏彬有些疑惑的問道。
“一手交錢一手辦事兒，要是一會兒切不出翡翠，你賴賬怎么辦？”看來張宏彬這個做爹的信譽不是很好啊，也是，平時跟張宏彬出去賭什么的，一開始總是說的很好，可是到最后要是張宏彬輸光了，哪還能履行承諾啊，估計他口袋里連買煙的錢都沒有了。
張大大這也是實踐出真諦，張宏彬要是不給錢，她就不干活了，這切石也是件蠻累的活呢，她現在小手就已經有些發麻了。再說了，這切石切一次是好玩，兩次也能夠接受，切的多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要是她爸真切出剛才說的帝王綠什么的，她還有心思繼續切下去，可是白花花的石頭嘛，有什么好切的，哼
“小爺爺，一會兒我幫你切，不要錢”想到這里，張大大叫給了一旁看熱鬧的張岳西一個燦爛的笑容，聽得張岳西一愣一愣的，這話怎么說的，還扯上他了呢？
不過侄孫女的好意，張岳西還是領情的，回了個大大的微笑。
“小沒良心的，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呀……”
“張宏彬，你說什么呢？你什么意思啊？”這話還沒說完，錢靜惠就炸毛了，什么叫不是他親生的，這么說的意思不就成了她偷人了嘛？這話錢靜惠可不能夠聽了就算了。
“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一時口誤，沒錯，就是口誤，老婆，你別生氣啊”犯了眾怒可咋整，自己可以不跟小叔家吃飯，可是得回家呀，他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會有點兒小心眼……
張宏彬哄好了老婆，剛才被取笑的那股子氣悶也早就消失不見了，而張大大也沒好意思再跟她爹要錢，都整的爸媽吵架了，她那還敢呀，這不，刷刷開動機器，又根據張宏彬指揮的，給剩下的兩半兒石頭挨個切了兩刀，什么都沒切出來，張宏彬算是死了心了。
大家這時候也不好再嘲笑他，畢竟那么大一塊兒石頭切垮了說……
“接下來該我了吧？大大，幫小爺爺從中間切一刀，咱這塊石頭嘛……”張岳西還沒說完，張若一個愣神就將他手里的毛料搶了過去。
哎喲喂，他老爹從哪兒挑得這塊石頭，這不是她之前在緬甸挑得呀，那就是后來吳大礦主又往里頭添的。
“若若怎么了，我這塊石頭有什么不對嗎？”他還是特意往小了挑的，其實在張岳西的心里也有種大的石頭就能出更多翡翠的那種觀念，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怕切垮了石頭不好，才挑了塊小的。
張若之前不是說，這些石頭都是按公斤算的嘛，那不就是說越小塊兒的石頭成本就越小？自己這塊挺小的呀，頂多也就十來斤重，關鍵是這批毛料也沒太小的給他挑啊……
“不是，爸爸，這塊石頭就那么大，您要是一刀切，那不是一不小心就把里頭的翡翠給切沒了嘛，你說是吧，來來來，大大你先歇會兒，這塊石頭，我來切……”我勒個去，冰種的料子，她也就算了，這可是玻璃種的翡翠啊。
這翡翠的質地，這色澤雖說及不上紫眼睛，但是這抹紫色也很亮眼了，張若踟躕了一下，看著周圍那么多人，都不太想下刀子。
滿綠的翡翠怎么了，她這塊兒是滿紫的，就是那抹紫色稍嫌淡了些，可是擦去一點點，她都會覺得心疼啊。
照著自己看到的位置，小心的往下切石，小家子氣的切下一小塊兒切片之后，張爸就趕著上前撿了起來。
自己挑得這塊毛料確實小，就像女兒說的那樣要是跟切西瓜一樣切，一會兒就切沒了。不過這畢竟是自己挑得石頭，張爸心里還是抱著些許期待的，可是看著白花花的切片，張爸有些失望了……
“唉，若若才切那么一點點而已，剛才大大那塊石頭，外面的皮老厚老厚的，再往里頭切一刀就是了，沒事兒”張華鳳正好站在她老公對面，這不還不等別人開口，就安慰上了，難得賢妻良母一回。
“又是塊石頭嗎？我看看……”那塊小薄片還在張爸手里，錢宏言離解石機的位置更近一些，索性就直接站蹲解石機跟前看毛料去了，咦，這石頭好細膩的質感啊，好像比大大那塊翡翠還要細一些。
因為之前看到張大大那塊毛料掀開之后，張若往里頭灑水了，所以錢宏言也好奇的有樣學樣取了水盆過去，這一瞧，愣了一下，就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尖叫……
“小舅舅，你的運氣真好這塊翡翠太漂亮了唉，若若，這個算是冰種還是玻璃種？我聽說還有一種說法叫高冰種來著，對不對？”待大家都被錢宏言歡喜的叫聲吸引跑去看毛料時，錢宏言則拉著張若問了起來。
“我還沒看呢，不過光是看毛料，你都那么驚艷了，那水種肯定差不了……”張若笑笑，自始至終她在切開毛料之后都沒湊過去觀察過，至少在大家眼里是這樣的，這時候她又能發表什么意見呢，要知道她這位姐姐可是精明的很，一會兒要是被抓住這點不放就不好了。
“對哦，我忘了剛才是我第一個看毛料的，不過若若啊，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了這塊毛料會出這么漂亮的翡翠，這么美麗的翡翠要是剛才被攔腰切下去的話，該有多心疼啊”這切石機可不是什么太精密的儀器，看看那些切石的時候掉落的粉末就知道了，損耗有多大。
“怎么會小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知道這塊石頭里有這么好的翡翠，我還不成神仙了呀。不過是剛才看我爸挑得這塊石頭小，接過來之后又感覺這塊毛料的表皮非常光滑，所以才會那么小心的，這不是擦石機沒有插上電源嘛，不然的話，我剛才就用擦的了”解釋了幾句，見錢宏言沒有懷疑的意思，張若舒了一口氣，她現在可不就算半個神仙了嘛。
不過半仙這稱呼在剡城這地界可不是啥好詞啊。
“剛才大大那塊翡翠就要二十萬了，那么小叔的這一塊呢？皮那么薄，里頭的翡翠比大大的那塊還要多吧這翡翠毛料還真不能光看大小找唉，不行，我得去換一塊兒”錢靜惠比量了一下一旁隨意放著的翡翠明料，跟這會兒傳到張若手里的那塊翡翠毛料，忍不住驚呼。
就算她這個不太關注翡翠玉石的，也能夠看出新切的這塊翡翠比她女兒那塊好了不是一星半點，于是先前也一樣選了塊大毛料的她，轉身就跑去毛料堆重新翻檢了，而這一次她的目標顯然是那些小的毛料，越小越好……
“不是那么說的，這塊毛料現在才切了個邊，里頭到底是什么狀況還不知道呢，剛才我不是跟你們說起過，這翡翠毛料還有一種說法叫靠皮綠的嘛，這塊毛料就算第一刀表現很好，里頭說不定也有可能發生變種，甚至有可能這翡翠只是薄薄的一層……”
“呸呸呸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呀？正開心的時候不要說這么掃興的話不知道這塊毛料里頭什么表現，那就接著切唄，把它全部切開了不就知道里頭有多少翡翠了嘛”沒等張若說完，張媽就忍不住打斷了她，好好的說這不吉利的話做啥。
剛才張宏彬切垮的那塊石頭，說實在的她還挺心疼的呢，要不是知道那塊毛料就算張宏彬不解，女兒最后也總會解的，可是總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覺得是張宏彬將女兒的運氣帶壞了。
要知道張宏彬這個賭鬼在賭場上幾乎就是十賭九輸的料，他那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人的賭運之差，偏偏張宏彬還就喜歡賭。好在現在張宏彬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平時也知道收斂一下。
但凡是輸掉了手里的閑錢，張宏彬就不會再賭下去了。
可是賭品好不代表運氣好啊，你看吧，連賭石這個跟賭沾上個字的行業，張宏彬也沒啥好運氣。
張媽跟心里嘀咕了一下，尋思著要不要等人走了以后，叫張若在那切成幾瓣的毛料上再切上幾刀，畢竟張宏彬挑得那塊翡翠都已經大卸八塊了，可體積還能跟張岳西挑得那塊比比不是。
說不定那就是女兒說的什么靠皮綠，就算是靠皮綠也是翡翠啊，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沒想到張媽這秉承著節約的心態，還真被她猜著了，張宏彬那個大塊頭毛料可不就是典型的靠皮綠嘛，不過都切成那樣了，也坑不了人，把那靠皮綠切下來還能做幾個掛件。
要是張媽不說，張若還尋思著要用什么理由繼續解石呢，總不能說自己手癢切豆腐塊兒玩吧。這事兒要是由張媽來提，就正合張若的意了
“媽，現在沒工具啊，你看這翡翠玉肉多細膩啊，稍微損傷一點都舍不得的，等哪天我訂個精密些的切石機吧，到時候再解開唄”小型的切石機，張若空間里也有，不過那是在空間里啊，現在拿出來恐怕不適合。
再一個張若也沒打算接著解這塊毛料了，雖說她老爹沒能繼續自己的英明神武有些失望，不過做人還是低調些的好，光是她老爹的這塊翡翠毛料，價值就已經上億了，這解石很能再繼續下去嗎？
“這樣啊，那還是不要繼續解了若若，你先把這塊毛料拿去放好，一會兒再下來切石，大大，來幫姑姑切一下這塊兒不過我可沒錢付給你哦”聽到張若說的，錢宏言就覺得有道理，這不，還不待她小舅媽開口，錢宏言就率先拍板了。
大家對她說的也沒有啥異議，畢竟那塊毛料就算是靠皮紫也好吧，也是價值上千萬的東西了，可不能跟先前解出的那塊豆種翡翠似的，隨隨便便擺在一邊。
被錢宏言支使著切石，張大大卻沒露出什么不耐煩，相反這個年紀的小孩很享受那種被人需要的感覺的，這不，從毛料的固定到擺放都是張大大一手包辦的，她可是在場除了張若之外切石技術最好的人呢。
可是將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張大大卻猶豫了起來，遲遲沒有將刀柄放下。
“姑姑，要不你再看看，若若剛才不是說小的石頭不要當西瓜切嘛，萬一切壞了怎么辦？”那塊紫色的翡翠好漂亮哦她也喜歡，不過還沒來得及跟張若商量，就提前知道了那塊翡翠的價值，要是千兒八百的東西，張大大也不會矯情，直接就跟張若開口了。
可是剛才聽大人說那塊紫色的翡翠光是一個玉佛就要上百萬了，她哪里開得了這口啊，而且張大大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莽撞，萬一要是丟了可咋整，算了吧，一會兒要是能切出藍色的翡翠就好了，若若已經答應送她一塊的，對于張若主動送出的東西，張大大還是能夠心安理得收下的。
不過自信滿滿的剛要切石就想起來張若之前說的那話，張大大就有些無所適從了。
“這倒也是哦，我這塊毛料摸著的感覺也挺滑溜的……要不干脆這樣，若若剛才不是切了一小片而已嘛，你也照著她的樣子切，小心不要切到手哦”錢宏言想了想覺得張大大顧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連這大剌剌的妞都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了。
先前若若跟她們說起賭石的時候就說起過十賭九輸這話在賭石的圈子也適用，可是現在一共就解了三塊毛料，其中一塊才解到一半呢，這一千萬的毛料錢就已經賺回來了，顯然那丫頭買的毛料已經經過一番挑選，毛料中出翡翠的概率極高，所以她還是小心些吧。
“嗯我很小心的”得到了指示，張大大心里就有底了，將毛料調整好后，她的手就穩穩的切了下去，雖說切的還是比張若豪邁的多，切下的切片也大，不過這丫頭卻好運的又是一刀見綠了。
可惜的是，錢宏言的這塊翡翠綠歸綠，卻是塊狗屎地的翡翠，看上去干巴巴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已經見識過一回玻璃種的翡翠長什么樣，錢宏言跟章靜兩人又探討了一下各自對翡翠價格的見解，一致覺得這塊翡翠的價值不高，于是在張若回來前，就委托兼職切石師張大大將整塊翡翠都給切出來了。
中間雖說損失了一些翡翠，不過那都是在大伙兒承受范圍之內的，凡事都得熟能生巧的，不是嗎？張大大能做到這一步，就很值得鼓勵了，要不然呢？剩下還有那么多塊毛料要解呢，總得拍好張大大的馬屁，這丫頭才能有干勁啊。
“姐，你那塊毛料表現怎么樣？”張若先前就知道錢宏言那塊毛料的表現了，不過這下了樓也得表示一下關心嘛。
“別提了，你看看，我都不如大大的眼光呢，這翡翠綠倒是綠了，只是這顏色看上去干巴巴的，我感覺是賣不上價，所以直接叫大大切出來了，你覺得呢？”錢宏言將自己那塊翡翠遞給張若看，反正如果她是買主是絕對不會看上這樣的翡翠的，不過天下之大什么樣的人都有，或許有人就偏好這一口也說不定。
“嗯，是不值什么錢，這個在翡翠里叫狗屎地來著……”看了看錢宏言的神色沒有失落的樣子，就將大實話說了出來，剛要安慰幾句，張宏彬那個大嘴巴就找著機會反擊了。
“哈哈，宏言你還笑話我呢，剛才就你笑得最大聲了，怎么著？你那塊翡翠叫狗屎地，我要是切出塊狗屎來，還不如什么都沒有呢”
“切，狗屎地那是翡翠的一種說法，就算是狗屎地的翡翠那也是能賣上價的，我樂意，你管得著嗎？”錢宏言起初并不生氣，不過被張宏彬一撩嗦這就有些上火了，轉頭朝張若問道：“若若，這狗屎地的翡翠值多少錢？總比他那個白花花的石頭要好吧”
“呃……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給問問？”話說張宏彬那塊毛料也不是一文不值的，就算不論他那其中一塊靠皮綠的碎料，光是八九十斤的廢料也能賣上不少錢了，這年頭的B貨C貨可不就是用這個做的嘛。
至于錢宏言切出的狗屎地，她還真不知道什么價錢。但凡是狗屎地都出的高綠，可是它也不值錢啊……
“行，那你現在就打個電話去問問，我這至少還是塊翡翠啊，唉，順便問一下你朋友，要是論原料收的話，這塊翡翠值多少錢，要是按照成品算的話，又值多少還有啊，我聽說翡翠的廢料也是有價格的，你再給問問宏彬的那堆廢料值多少錢。”錢宏言還真就較起真來了，今兒非要跟她表哥分出個高下來。
其實錢宏言表面上自信十足的樣子，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只有她在不自信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的樣子。要不然錢宏言有十足的信心絕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她應該是俾睨天下的女王樣，那需要其他的東西來證明啊。
“現在？”張若愣了一下，不過看到錢宏言不容置疑的目光，她只能低頭說聲好吧。
宓丹青這會兒估計正甜蜜的約會呢，張若也不好找她，至于尹丹姿這些天也都在忙著化妝品公司的事，這時間打電話問她那么無聊的問題，她擔心挨罵，要是她一個人在的話，被說上兩句也沒啥，關鍵是大家都豎著耳朵聽著呢，有些尷尬不是。
拿出手機按了半天，張若不知道怎么的就翻到了阿四的號碼，想了想這不就是現成的指導老師嘛，阿四也是做翡翠這一行的，想來問他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喂？若若丫頭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剛才看到號碼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呢你這丫頭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兒？”阿四爽朗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似乎接到張若的電話還挺驚訝的。
“呵呵，你真了解我，那個什么，我想問你一下啊……”
“要問什么，你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問英俊風流倜儻的我有沒有對象嗎？還是你身邊那兩位美女移情別戀看上了我，一定要幫我轉告我還是單身呢”阿四應著還不忘開起玩笑來。
“去你的怎么說話呢，人家過的好好的，你這輩子就別想了我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市場上狗屎地的翡翠什么價，高冰種翡翠的廢料又是什么價”
“狗屎……狗屎地？”他沒聽錯吧，大老遠的打長途電話給華夏移動做貢獻就是為了問狗屎地的價？這丫頭是不是有出啥妖蛾子了？
“沒錯，你那邊是全廣州最大的翡翠市場，這個市場行情你應該知道的吧，你要是不告訴我，大不了一會兒我問季叔去”她怎么看錢宏言擠眉弄眼的樣子那么曖昧呢？她跟阿四可沒啥見不得人的關系啊
“啊你這丫頭這是問人的態度嗎？狗屎地的翡翠那也是分成色的，有些狗屎地的翡翠要是能設計的好，那也是身價百倍，至于你說的高冰種的翡翠廢料，你確定那是高冰種嗎？”阿四聽張若這丫頭狗咬呂洞賓的，好心沒好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回答起張若的問題來。
“嗯，高冰種的廢料，這個我倒是能確定，而且狗屎地的那塊翡翠是滿綠的……”
“嗨，你別說了，狗屎地的翡翠就愛出高翠，這你也不是沒聽說過吧，那也不值錢，你說的那料子也就比高冰種的廢料能貴上兩成的價吧”不等張若給他形容那塊狗屎地翡翠的樣子，阿四就打斷了她的話。
顯然對狗屎地的翡翠，他跟張宏彬一樣的看不上。
這頭錢宏言幾個還等著呢，張若也沒跟阿四多聊，認真的謝了他幾句，說好了下次見面請他吃頓飯，就掛掉了電話。
當張宏彬得知自己的廢料還比較值錢以后，笑得就更大聲了，張若有些抱歉的看著錢宏言，這事兒她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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