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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閑著打發無聊的日子,季安寧在家里呆了幾天,就有些待不住了。
好在顧長華這兩天部隊不怎么忙,晚上的的時候會比之前回來的早一些。
中午吃過午飯之后,季安寧開著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冷空氣加劇,天邊飄飄散散的落著雪花。
雪下的并不大,但也清晰可見小片小片的雪花從天而落。
季安寧站在窗前,看著眼前這一片雪景,漫天白茫茫一片,心間頓時明亮了大半。
她站定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雪景發呆。
不過片刻,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季安寧走過去開門前,先出聲問了一句:“是誰啊?”
門外傳來的是蕭山的聲音。
“阿寧,是我。”蕭山就站在門外,他嗓音沉定的出聲。
聽到蕭山的聲音,季安寧愣了一下,蕭山這會兒不在部隊,怎么跑了回來。
她答應了一聲,納悶的開了門,看著形色匆忙的蕭山,她眉頭輕輕皺著:“阿寧,你想要走嗎?”
蕭山這第一句,就將季安寧弄的是稀里糊涂。
她看著蕭山,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她沒有明白蕭山話中的意思,她道:“什么意思?走哪?”
蕭山眸子認真的看著季安寧,俊俏的臉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蕭山的神情很是嚴肅,她認真的看著季安寧,一字一句道;“阿寧,你想回去嗎?我是說回去?”
季安寧納悶的看了一眼蕭山,完全沒有明白蕭山在說什么。
她對上蕭山迫切認真的目光,季安寧眸間稍閃,忽然瞪圓了眼睛,“你說什么?回去你說的是那個意思嗎?”
回到屬于他們的地方?
季安寧想都不敢想這件事情,所以并不確定蕭山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話落之后,眉間緊皺,對上蕭山的視線,只看蕭山點了下腦袋。
季安寧整個人的臉色大變,完全不敢相信蕭山在說的是什么。
她奇怪的看著蕭山:“你在開什么玩笑”
“阿寧,我只是在問你,如果有一天能回去,你會回去嗎?”蕭山認真的出聲道。
“怎么回去,我們是瓦斯爆炸,就算現在能回去,我們怎么可能還活著。”季安寧怎么想也不覺得能再回去。
而且在蕭山問過她之后,她也考慮過了。
未來,她除了成功之外,一無所有。
可現在,她雖然生意還在起步階段,但她什么都擁有,親情愛情友情。
她相信,再未來幾年,她想要的成功是會有的,所以她為什么要選擇回去呢?
季安寧不愿意回去,她寧愿待在這里,雖然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先進的電子設備,可這里有她所愛的人啊。
“阿寧?”蕭山現在還沒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是他一直在追尋可以回去的辦法,只是在此之前,他想要先確認季安寧的想法。
在蕭山的認知里,這個年代,唯有季安寧是他最親近的人,他希望如果真有回去的那一天,季安寧會放下這里的生活。
季安寧抿著下唇:“蕭山,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你也沒有必要過來問我。”
雖然季安寧沒有正面回答,但是蕭山已經知道了季安寧的答案。
她不愿意,她已經拋下了過去的一切,不想再回去了。
蕭山眉頭微乎其微的蹙著,他深深的看了季安寧一眼,“安寧,我要走了。”
這下,蕭山是徹底的將季安寧給弄糊涂了。
蕭山真的能回去?
她皺眉,“你到底在說什么,把話說清楚。”
“我之前不是與你說過嗎,我不想在七九師待著了,現在也是時候該離開。”離開七九師之后,他一定會努力的去找機緣,找任何可以回去的辦法。
季安寧愣了幾秒,她出聲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蕭山的家還在應城,不論蕭山去哪,日后肯定是要回家的,所以季安寧想要見蕭山,大可以回應城去找張毓芬打聽她的情況。
蕭山搖頭。
他似笑非笑的揚著眉頭,將臉上的認真收斂了起來,又恢復成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瞇了瞇眼睛:“慢慢看吧,我不急。”
哪怕是找不到離開的辦法,他留在七九師,當一名軍醫,注定無法爬的更高。
待在這里,他只能看著顧長華一步步高升,但是離開這里,蕭山自己的人生還有一萬種可能。
蕭山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只是真正離開七九師的時候,他或許會一年兩年都見不上季安寧的面,所以事情被他一拖再拖,擱淺到了現在。
馬上進入九零年,是時候改他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這罷,蕭山在自己打定主意之后,第一過來找了季安寧。
“你真的要走?”季安寧確定蕭山真的要走之后,暗蹙眉頭。
她和蕭山認識這么多年,他說要走,季安寧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嗯,我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所以過來和你說一聲。”蕭山挑著眉頭,唇角輕輕上揚,勾出一個弧度踏,他道:“只是在離開前,咱們不能暢飲一番,實在有些可惜。”
蕭山知道季安寧現在結婚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和他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的相處。
這也是為什么,蕭山一直站在門口,連家門都不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出來。
季安寧沉默著,她看著蕭山笑道,“酒必須喝,蕭山,你晚上過來,我做飯,和顧長華一起替你送行。”
季安寧單獨和蕭山喝酒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季安寧也就不提著件事情,但是晚上請蕭山吃一頓晚飯還是可以的。
蕭山愣了一下,聽到顧長華三個字時,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本來蕭山是要拒絕季安寧的提議的,但蕭山想到自己離開之后,和季安寧還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更別說吃一頓季安寧親手做的飯菜了。
這罷,蕭山話音一改,答應了季安寧,“行啊,那我晚上過來。”
季安寧點頭,蕭山便笑著邁著長腿下了樓,消失在季安寧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