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舞一聽,欲哭無淚啊,這年頭整個人怎么還這么難,人不僅沒整倒,錢財浪費不少,就連自己從未曝光的嫩白酥胸也被人看了大半。
姬清舞越想越氣,可也沒辦法,人家畢竟光明正大地圓滿完成了自己交待的任務,自己再無理也不能不要臉不是。
姬清舞打了個電話叫人來這里善后,然后很是郁悶地走出酒店往自己停車處走去。
看到張湖畔在路燈照耀下,露出自得的微笑,姬清舞怎么看這笑容像是在嘲笑自己。笑,你就笑,小心別樂極生悲!姬清舞恨不得上前在張湖畔這張討厭的臉上狠狠踩上幾腳,以泄心頭之恨,可惜人家沒喝醉,自己打又打不過他,怎么踩啊,難道這可惡的家伙還會乖乖的將自己的頭整在地上讓自己踩不成。
姬清舞打開了車門,然后鉆進了車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嬌聲道:“嗯,不錯,看不出來你酒量這么大,今天算你立功了!”
姬清舞幾乎要瘋了,明明恨不得爆揍眼前男人一頓,如今卻還要虛情假意地陪笑臉,這輩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等罪!
看到姬清舞其實心里恨得直磨牙,偏偏臉上還露出迷死人不嘗命的微笑,張湖畔心里那個樂,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姬清舞吃鱉的誘人樣子,于是打蛇順棍兒,笑著說道:“謝謝姬總夸獎,其實剛才酒桌上光喝酒,飯菜都沒吃,要不姬總請我吃頓飯,就算是我立功的獎賞如何?”
姬清舞一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沒事夸人家立功干什么?現在倒好,給了他一點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但那話偏偏講得是振振有辭,合情合理。自己的助手為了單位的事情光喝酒連飯菜都吃不上一口,自己這當領導請他吃頓飯也似乎一點都不過分。
為了以后的報復大計,今天就先讓你得意一回,姬清舞腦筋一轉,生怕自己拒絕這樣合理的請求會引起張湖畔的疑心,于是又做了個迷人的笑容:“當然可以,去吃西餐如何?”
“那謝謝了!”張湖畔露出開心的笑容。
笑得這么難看還笑,惡心,姬清舞對張湖畔的笑容很是不爽,不過自己俏臉上的迷人笑容卻是一絲也不少,說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兩人坐在車里,帶著虛偽的微笑面面相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正陷入熱戀中的男女在用眼神互相傾訴衷腸。甚至有一偷窺狂正等著兩人在“含情脈脈”的眼神交往后的激情熱吻和身體撫摸!
姬清舞倒沒有使出高速飚車這招,開著保時捷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家環境清幽高雅的意大利餐廳。
兩人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很顯然姬清舞對這里很是熟悉,柔唇輕啟,點了餐前面包、牛柳配鵝肝……紅酒。
張湖畔也微笑著,非常優雅紳士地點了自己的那份。
餐點上齊,兩只玻璃杯倒上紅酒,姬清舞優雅的輕輕搖了搖玻璃杯,美人、紅唇,紅酒輕柔的劃過她的咽喉,姬清舞抿了抿柔唇,神情愜意。
餐廳里的氣氛很是浪漫,輕柔的音樂悠悠回蕩。姬清舞雖然表情輕松,面帶矜持的微笑,其實心里早已經把張湖畔罵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堂堂的姬家小姐竟然會陪一位大色狼到這等浪漫的地方共進晚餐。無處發泄的姬清舞每叉一塊牛柳就罵一句大壞蛋,每喝一口紅酒就罵一句死東西。
張湖畔心情舒坦地很,美酒佳肴還有美女!
吃完了西餐之后,張湖畔心情舒暢地升空錘煉肉身去了,而姬清舞則無比郁悶地回家摔瓶瓶罐罐。
北京近郊,靈通同樣因為張湖畔的緣故郁悶地將全身憤怒發泄在胯下的性感女人身上。明天就是武當道場重新開場的日子,前幾天靈虛還突然說可以去稍微不動聲色地在背后搗搗亂,昨天竟然一反常態,嚴禁靈通背后搞動作。靈通當然不知道靈虛如今已經想到了用李家暗中使壞,然后逼迫姬辰博將姬清舞下嫁他,好讓張湖畔無奈離去的絕妙方法。如果在這當口讓李家去砸武當道場,萬一惹火了張湖畔,滅了李家,揪出靈虛這個幕后人物,那靈虛的如意算盤不是白打了。
武當道場重新開場的那天,由真侗親自主持,張湖畔并沒有參加。真侗已經是分神中后期的境界,超品法寶都有兩件,就算是養神高手,真侗照要能拼上一拼,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哪里還需要張湖畔這樣祖師爺級別的人物出場。
當天來的人有真心捧場的,也有在一些修真門派指使下存心來搗亂的,他們以為武當弟子還跟以前一樣是個軟柿子,卻沒想到如今武當弟子個個都已經是“氣”級高手。那些來搗亂的最多也不過只有先天境界的高手,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個個傷痕累累地回去。很快他們背后的人物也出動了,不過這些下山來發展的修真人物最多也不過只是元嬰期,而真侗真要認真計較起來是相當于養神期的高手,這差距可是海里去了,一些小門派就算他們的掌門來了也不是真侗的對手,所以戰局根本毫無懸念,來一個就被真侗給制住一個。真侗由于氣憤這些人在背后使壞,也不管他們是什么來頭,只要來的修真者都砍下了一只手臂,連蜀山弟子也不例外。由于靈虛的關系,昆侖派以及緊跟昆侖派屁股的修真門派這次都沒有出動,逃過這一劫。
蜀山弟子將此事上報門派,紫陽雖然氣憤萬分,不過卻也沒派高手下山。一方面是因為蜀山理虧再先,另一方面是因為與張湖畔的五年之約馬上就到,根本沒必要再節外生枝,當然主要原因是后面這個,蜀山就算是理虧,以他們這樣的大門派照樣不會放棄報復。見蜀山這樣的大門派都沒吭聲了,其他本來就跟在蜀山門派之后的小門派當然更不敢吭聲。
云草宗此時整個門派亂成一團,五個道字輩高手突然集體失蹤,毫無音訊,哪里還有心情去跟武當計較這等世俗中的事情,更何況此時也不宜再樹立張湖畔這樣的敵人,至少也要等到張湖畔被蜀山給滅了之后再說。
天臺宗本來就見識過張湖畔的手段,如今張湖畔變得更為厲害,連紫亙這樣的人物都敗在他手下,明著天臺宗是不敢再找張湖畔的麻煩了。這次天臺宗本來就算計著跟在蜀山等門派之后,趁亂挑起一些修真門派跟武當的仇恨,如今見很多大門派都息了火,吃了虧之后,虛谷子當然屁都不敢放一個,思量著等張湖畔年底被蜀山收拾掉之后,再琢磨著對付武當。
像天道宗、天師道、崆峒等一流門派本就跟武當沒過節,也不可能自貶身份附庸蜀山等門派去搗亂,所以倒也沒跟武當起任何沖突。
這樣一來,真侗氣勢洶洶教訓了不少修真門派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門派站出來說是非,也沒有一個門派上武當山討說法。一些背后有修真門派支持的世俗力量見那些神仙被武當弟子給剁了手臂之后連屁都沒放一個,哪里還不知道武當不能招惹,一時之間,武當在世俗中的名聲再次鵲起,似乎又回到了武當鼎盛時期。張湖畔也趁機指示武當道場仔細觀察,尋訪些天賦和人品都上好的人收入武當門下。
世俗中武當力量貌似重新抬頭,星宇集團內張湖畔與姬清舞經過好幾天的暗戰也貌似告了一段落,因為最近姬氏家族碰到了麻煩,姬清舞也隨之碰到了更大麻煩。
原來李氏家族聯合十來個比較強大的商業集團突然間氣勢洶洶的開始收購姬氏家族名下的產業,插手他們經營的領域,雖然目前還只是剛剛開始,但是謠言早已經滿天飛,說李氏家族想吞并姬氏。李氏家族的突然出擊打了姬氏家族一個措手不及,姬氏家族雖然跟李氏家族實力相當,此時也只好先站穩陣腳,開始收縮防御政策,等穩住陣腳后,再尋機反攻。
姬氏家族本來就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各房之間的利益也是錯綜復雜。姬致邦雖然貴為一族之長,但也并不是一人說了算,雖然有心繼續支持兒子的項目,但終究還是熬不住眾人的反對,開始停止了對星宇集團宏偉項目注資。以盡最大的努力收攏資金,回收姬氏家族名下產業流通與市面上的股份,生恐讓李氏全數收購回去,成為某些產業的第一大股東,這樣姬氏也就相當于失去了那些產業的絕對控制權。
打造亞洲最大乃至世界最大的汽車生產基地是姬辰博畢生心血,只要這個項目成功,星宇集團將再次發生飛躍,而姬辰博下任族長的位置就在也沒人能動搖。突然發生的事情對姬氏家族的其他成員其實打擊并不大,甚至有些人還乘機找借口回籠資金不再幫助姬辰博。但是對姬辰博卻無異于晴天霹靂,家族停止資金注入,那將意味著姬辰博的宏偉項目很有可能壽終正寢了。這個項目姬辰博幾乎傾注了全部心血和金錢,如果就此結束了,那么對于姬辰博,對于星宇集團都是一個致命性的打擊。
正當這個時候,靈虛終于再次出招,他隱晦地向姬辰博透露自己還有巨額流動資金,只要姬清舞嫁給他,他可以繼續注資,而且要的股份不多,仍然讓姬辰博保持星宇集團第一股東的身份,可以說靈虛幾乎是用這巨資當聘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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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辰博本來就有意讓姬清舞下嫁給靈虛,如今再碰上這檔子事情,態度終于開始強硬起來,甚至揚言如果姬清舞不下嫁靈虛就要跟她斷絕父女關系。
姬清舞當然不同意這么親事,姑且不說她本來就不喜歡靈虛,就算喜歡,以姬清舞的性格也絕不能接受這樣因為利益而結合的婚姻,所以這幾天姬清舞幾乎是天天跟姬辰博鬧別扭,父女的關系已經僵到了極點。看著父親這幾日白發添多,日日長吁短嘆,姬清舞真是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除非自己肯下嫁靈虛,否則根本無法幫父親解決眼前的難題。在這種情況下,姬清舞當然再也沒心情找張湖畔的麻煩。
姬清舞不找自己的麻煩,甚至很多時候連人影都不見,這讓張湖畔反而突然感覺到有點不適,雖然姬清舞連下瀉藥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都用過了,但是張湖畔對她倒一點也提不起恨意,反正他一點也沒吃虧。
今天姬清舞來上班了,不過整個人卻顯得非常憔悴,兩眼甚至有些呆滯無神,沒了往日的青春和艷麗,看到這樣的姬清舞張湖畔突然有點異樣的感覺。
“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去喝酒嗎?”下班的時候姬清舞叫住了張湖畔,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
“當然可以!”張湖畔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其實他也有點不想走,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姬清舞的狀態讓他有點不放心。
本來張湖畔準備當司機,不過姬清舞卻非要自己開,張湖畔也就隨她。
一路上姬清舞瘋狂的飆車,似乎在宣泄心中的煩惱!一路過去監視攝像頭一陣白光亂閃,不過姬清舞根本不在意。
很巧,他們竟然來到了兩人第一次碰面的地方,美狐酒吧!看到這個酒吧的名字,姬清舞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失敗,本來還想狠狠的教訓身邊家伙一頓,可是到目前為止似乎都是自己在吃虧。
酒吧永遠是那么嘈雜擁擠的地方,空氣中彌漫著說不清楚的混雜氣味。
張湖畔和姬清舞兩人直接坐在吧臺邊。
兩人什么也沒說,直接要了兩瓶啤酒,輕輕碰了一下,姬清舞仰頭就往嘴里灌,眼中隱隱約約有淚光閃動。
張湖畔默默地陪著她喝,他不知道姬清舞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讓這樣一位天之驕女煩惱傷心,不過張湖畔并沒有打算問,他不喜歡去打聽別人事情,特別是女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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