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戀瓷用藥浴和艾灸的方式讓他的五官感覺和肢體都能稍微恢復一些,等他的身體稍微好一點之后,最好能直接待在李瑞的小診所里治療。
在范嘉德藥浴期間,左戀瓷飛快地做了一份詳細地治療方案交給范媽媽。
范媽媽邊看治療方案,邊問:“你這上面說他是中毒,可是他怎么會中毒呢?”
“額,他這幾個月去過哪里您知道嗎?”
范媽媽一邊哽咽一邊有氣無力地說:“他說他和幾個朋友深山里徒步旅行,跟他一起去的三個人失蹤了,只有他走出來了,可是剛走出大山,就暈倒了,還是一個當地的老鄉把他送到醫院,然后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他出事了。”
說得也是,他總不能直接跟家里人說他要去倒斗吧?左戀瓷輕聲安慰了她幾句:“阿姨,您不要擔心了,他這個毒我會解,保準沒事。您就放心吧。”
一般而言,她是絕對不會給這樣的保證。萬一發生了什么意外,那就不好家屬交代了。只是這次不一樣,她有把握能治好范嘉德,也不忍心看他的母親如此心力交瘁。要是治好了他反而讓他母親病倒了,對他也不好。
“你真的有把握?可是這么多的國內專業領域數一數二的醫生都看不出來他是中毒了,有的說是神經上的毛病,有的說是內科方面的問題。”范媽媽嘆了一口氣,這兩個星期比二十年都漫長,每次看到醫生凝重的表情,她都覺得自己改給兒子準備身后事了。
左戀瓷微微一笑,臉上都是圣潔的光輝。“阿姨,他們的確是很好的醫生,若不是這么長時間他們的努力,想必小德他等不到我來救他了。”
范媽媽聽她這樣的話,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并不是在夸下海口,她的確有辦法救小德!她也已經讓人查了跟他一起過來的兩個年輕醫生,資歷確實很不錯!兩人對她都言聽計從的,想必她也有幾分真本事。
“你說他過幾天就能轉回北京了?”
“是的,這幾天我給堅持讓他泡藥浴然后做艾灸,這樣他的身體會好很多,能夠轉院了。但是我希望,他能轉到我說的這個地方來。”
“可是,這是個小診所......”范媽媽有點猶豫,畢竟這事關自己孩子的性命。
“阿姨,診所雖小,五臟俱全嘛。他這個毒還需要研制解藥,藥材呢,我已經讓凌蕭辰去找了,您也知道,現在市場上的藥材都粗制濫造的,藥效肯定不怎么好,所以我讓他找的是沒有經過完全加工的藥材,我自己還得一一加工制作之后再來炮制解藥,這是個很繁雜的過程,但又必須要時時刻刻關注他的病情,所以,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左戀瓷的語氣自始至終都是平靜而悠揚的,聽在范媽媽耳朵里既覺得好聽又覺得她說的在理,心下對這個小姑娘又放心了幾分。
“這個我要回去跟他爸爸商量一下。”
左戀瓷表示理解,還有好幾天,只要能看到效果,他們應該不會太反對她的提議,所以,她也不著急。
每隔十分鐘,左戀瓷就讓徐承睿進去加一次熱湯,一個半小時之后,藥浴結束。李瑞滿臉汗水地推著他出來,“看他多精神,還沒有睡著呢。”
范嘉德郁悶道:“還不是...被你手機...里的丑照...下的。”
范媽媽見他精神確實比前些天好一些,頓時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使勁地握著范嘉德的手:“兒子,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恢復成帥氣的模樣。”
范嘉德扯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卻使得相貌更加猙獰恐怖。左戀瓷朝其他人說:“今天你們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來守夜。”
“小瓷師父,還是你去休息吧,我們來陪他說話,一定不會讓他睡著的。”李瑞立刻說道。
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嘛。左戀瓷笑道:“晚上我要觀察他的藥浴反應。不是跟你們客氣。”
“哦,”李瑞恍然大悟,“那我等下給你買好吃的送過來,你想吃什么?”
很久都沒有說話的凌蕭辰突然開口:“不需要你費心了。”
李瑞瞪了他一眼:“我又沒有問你!”凌蕭辰看了徐承睿一眼:“看來你調教得還不夠。”
徐承睿勾了勾唇角:“彼此彼此。”
最終李瑞還是被徐承睿拎著脖子給提走了。病房之中,左戀瓷把護士們都請走了,只剩下三人——凌蕭辰是怎么趕都趕不走的。
病房中很亮,她特意將光線調得亮一些。
“我們現在可以聊古墓里的事情么?”左戀瓷小心翼翼地提到“古墓”二字,就怕他產生心理不適。
范嘉德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恐懼。他很怕,很怕!古墓之中堆積如山的骸骨,那通體染著黑血的玉女尊,還有那道在黑暗中若有若無的黑影......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看到那樣恐怖的場景,即便是最好的特效師都不能營造出的恐怖氛圍!沒有一點兒聲音,卻讓他毛骨悚然!
“小瓷兒,那里...真的...很邪門。”
“你別怕,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特別恐怖的事情。你不能把它放在心里,你要說出來,只有說出來,你才能慢慢地忘掉它。”其實,她是想在他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后,然后施針幫他封鎖住這一段記憶。
“小瓷,你不知道,當時我們的手電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不亮了,火把也點不著,周圍很黑.....”范嘉德每說幾個字就會停頓一下,當時的場景不用回想他就能完全地復述出來。
“走到一個石門前,那里忽明忽暗的,我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里堆滿了枯骨,那些光,是磷火發出來的。然后,我就聽到同伴們倒下的聲音.....”
“那你怎么沒事?”
“就是你給我的玉璧啊!”范嘉德眼睛迸發出強烈的火光:“當時周圍慢慢地變得很冷,我覺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你給我的玉璧我就掛在胸口,我感覺到它在發熱,然后我就把它拿出來了。”
光是這么聽著,左戀瓷都能感覺到當時他的恐懼和絕望。
“然后,我就看到古墓中央的玉女尊,還有一個黑影。我嚇得尖叫一聲,然后就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古墓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