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曄領著左戀瓷敬酒,等她走近,眾人才發現這姑娘近看比遠觀還要好看一看就是嬌養長大的,難怪叫“瓷”,這肌膚可不跟瓷器一樣白皙么,簡直就是個瓷娃娃!
凌蕭辰那桌都是小輩,左戀瓷走過來,這桌特別熱鬧。
“今兒算是見識什么叫美人了。”一個紈绔色瞇瞇的看著左戀瓷,幾乎就要流口水了。
陶曄瞪了那小子一眼:“二呆子,你可給我老實點。”
那小子傻樂了一聲:“陶姨,我老實著呢!”
敬過酒,陶曄就要領著她離開。
“欸,陶姨,您就讓妹妹坐我們這桌啊!”被陶曄喊做二呆子的人連忙道。
凌蕭辰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二呆子。旁邊的人見狀,忙上前去拉二呆子:“你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要不怎么叫他二呆子呢,一根筋,不管多少人在這里勸,他也不肯放人。陶曄碰上這樣的傻子也是束手無策。
“嬸娘,瓷兒坐我這里,您放心。”凌蕭辰站起來,讓人在自己身邊加了個座兒。左戀瓷微笑著對陶曄道:“大嬸娘,您也快些入席吧。”
左戀瓷落落大方地坐到了凌蕭辰邊上,朝大家道:“多謝大家盛情,再敬大家一杯。”
“好好好,妹子爽快!”那二呆子又接過話頭:“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文藝,他們都叫我藝哥,你跟著這么叫就成。”
在座的人都冷笑了幾聲,沒人搭腔。
凌蕭辰陰沉的笑著,拿起酒杯朝他舉著:“藝哥,走一個。”
二呆子手一抖:“辰哥,怎么敢讓你敬我呢,我敬你,我敬你。”二呆子端著酒一飲而盡。
旁邊人見狀都明白了凌蕭辰的意思。一一舉著酒杯來敬“藝哥”。讓他沒有辦法停歇。一圈兒人都敬過了,二呆子也喝得差不多了。
凌蕭辰知道她沒有心情跟別人周旋,干脆充當起護花使者,也成功的消除了旁人的覬覦之心。
眾人見這位美女已經是被凌少預定了。于是只能打別的主意:“辰哥,徽徽怎么沒有過來?”
“不清楚。”凌蕭辰淡淡地回答。
眾人覺得莫名其妙,這人不是有名的疼愛妹妹的嗎?
直到酒席結束,他們這桌除了李文藝被灌得爛醉,其他的人都還保持著來時的風度。
左戀瓷雖然不喜歡這個二呆子,卻也不能不管他,讓人把他先送去房間休息,想讓他先醒醒酒。
凌蕭辰嘴角帶笑:“把他送到我的房間。”
左戀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人又憋著什么壞呢?
“你可別亂來,他可是李師長的孫子。”左戀瓷道。
“放心,不會揍他。”凌蕭辰笑得特別邪氣,十分破壞他玉樹臨風的氣質。就算要打,也要等他酒醒了再打,不然有什么意思。
賓客離場之后,左夫人立刻去了大廳看兜兜。
此時徐承睿已經過來,應該是給兜兜施過了針,并且還給他吃了藥。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左夫人還記得徐承睿,一聽他又救了自己的孫子,連忙向他道謝。
“徐醫生,你年紀輕輕的,醫術還真是不錯。”
徐承睿身后跟著的醫生們臉色訕訕,兜兜的情況一度非常糟糕,幾乎就要搶救不過來了,但是徐承睿只是給他吃了一粒藥,然后用針灸就把孩子給救過來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孩子醒過來。畢竟是藥物導致的昏迷,昏迷太久恐怕對智力有影響。”
左夫人問道:“怎么才能讓孩子醒過來?”
“讓孩子的母親過來試一試吧。”徐承睿依然是一張冰塊兒臉,“親生母親會好一點。”
左夫人有一些為難,她并不想跟那家人有什么牽扯,便對陶曄說:“去把麗華叫過來。”
此時,大廳已經被警衛兵守得密不透風。劉麗華被警衛帶來,一看到左夫人,就撲過去哭訴起來。
左夫人心道,這還是她自己領養回來的,都這么不上心,更別說對小瓷的態度了。這不是親生地就不是親生的啊!
“行了,你也不問問兜兜怎么樣了!孩子到現在還沒醒呢!”
劉麗華一聽,心猛地一顫,卻是不肯過去看他一眼。
“我不敢過去!”她抽噎道。
左夫人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沈知書看不過去了:“弟妹,那是你兒子!”
劉麗華目光閃閃躲躲:“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照顧生病的孩子。還是讓保姆過來看著吧。”
沈知書也是無語,不愿意再跟她說話。
左夫人看她這個樣子,閉了閉眼睛:“去把你表姐接過來。”
劉麗華眼皮亂跳:“為什么要接她過來?不行!這是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左夫人連冷笑都沒有辦法了,語氣里盡是諷刺。“老三,你今天就讓人去杜家莊把她表姐給接過來。”
左坤答應了一聲,劉麗華慌張地說:“我表姐他們已經搬家了。”
“搬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我給了他們一筆錢,他們拿著錢走了。”劉麗華沒有想到他們會去找她的表姐,他們明明不想跟杜家人有任何牽扯的啊。
“讓人去查,一定要找到。”左夫人吩咐左坤。
在一旁的左戀瓷和凌蕭辰相互看了一眼,有左家的介入,找這家人應該會更容易一些。
“媽!你這是干什么?讓我表姐來跟我搶孩子嗎?”劉麗華又開始鬧,抓著左坤的手不讓他走。
左坤掙脫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劉麗華坐到了地上,醫護人員都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
左戀瓷慢慢地走過去,蹲在她的對面:“劉阿姨,別坐在地上,地上臟。”
劉麗華滿臉怒氣,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她早有準備,往旁邊一躲,劉麗華撲了個空,自己身子往前一傾,十分狼狽。
左戀瓷還是過去扶她起來,僵持了半天,劉麗華還是站了起來。左戀瓷又繼續把她往兜兜身邊帶,她想要逃走,左戀瓷卻重重地抓著她的胳膊,讓她逃也逃不了。
她聽到左戀瓷陰沉的聲音:“他現在需要母親,你必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