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左乾臉色微赧。(下_載_樓)也咳嗽了一聲。
“這件事情發生了你為什么不說?”左勁松沉聲問她。
左戀瓷嘴角噙笑,似是冷酷又似諷刺:“即便是現在,我說了你們會信嗎?不相信吧?”
沈知書過去摸摸她的頭:“丫頭,這么大的事,還是應該跟家里人說一聲。”
左戀瓷挺著腰板垂著眼,此時的無聲就是她的回答。
他們這才想起這個小姑娘從小到大在他們面前都是乖巧可愛的形象,每次見面她都在笑,溫順的,調皮的,可愛的,甜膩的,他們甚至都忘了她是一個小孩兒,因為她從來沒有哭過。
左勁松看她這個倔強的樣子,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左乾左社,可是他們倆卻誰都沒有先出聲。沒有辦法,他只能先開口:“這件事情的性質太惡劣,教唆殺人,如果事情屬實,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倒不用,反正除了一粒藥,我也沒損失什么。”左戀瓷聲音還依然清冽純凈,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害。
左夫人依然在旁邊拉著她的手,想到當時的場景,心疼得厲害。這是造了什么孽!造了什么孽!
“丫頭啊”左夫人抹了一把眼淚,就什么都說不出來。
左戀瓷怕她犯了病,反過來握著左夫人的手,幫她揉著手上的穴道。好讓她心臟好受些。
“奶奶,你也別為我擔心,你還不知道我,本事大著呢,傷不著。”
她這么安慰著左夫人,旁邊的陶曄和沈知書聽了竟也覺得十分心酸。
左勁松哼了一聲,又道:“小姑娘家家的,身上帶什么毒藥。”
“這不是跟警察帶槍一樣么”左戀瓷懟了他一句。
左夫人忍無可忍,氣呼呼道:“要不是帶了這藥,這會兒我都見不著孫女了!”
沈知書勸道:“媽,您也跟爸置氣了,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問題。”左乾和左坤也都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左戀瓷也知道這事兒捅開了也讓他們挺為難的,依法辦理的話,左戀瓷殺人的事情也無法掩飾,若是給她按個其他罪名,又可能牽連左家。
“之前她只是利用家里的關系斂財,也跟的人牽扯不清,現在都敢買兇殺自家的人了。”左社拍著自己大腿道。沈知書橫了他一眼,他安靜了一點。
左戀瓷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用多說些什么,劉麗華的事情,他們自然會去查。她覺得這樣也好,自己一邊慢慢地揭開傷疤,一邊慢慢地傷口。
她遲疑了一下,才說:“我不希望我媽知道這件事情,可以嗎?”
左夫人拍著她的手:“好孩子,我們誰也不說。”
左乾道:“辰小子把事情做得很漂亮,我們能搜查到的證據也不多。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左戀瓷點點頭,她對凌蕭辰的手段還是相當信任的。
這丫頭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親人,他們是不是該好好的反省一下?在場的人都這樣想。
到最后,還是左勁松發了話:“等兜兜的病好了,就把麗華叫回來。”
左夫人揉揉自己的心口,道:“老三回來之后,讓他直接跪到書房。他這個父親當得不稱職。”
左戀瓷忙勸道:“奶奶,我爸都多大年紀了。再說,當著我的面兒,總不能我爸跪著我站著吧,這多不合適,我爸跪著我不也得跪著。”
估計這會兒,也就她還能正常的聊天,大家都在心疼她,她自己反倒跟沒事人一樣。陶曄和沈知書的心情也很復雜。他們都是“軍嫂”,殺人的事情只是聽說過,還真沒見過。但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卻已經殺了十個人。
天色也晚了,左戀瓷勸著左夫人先去休息。
“小瓷,奶奶也對不住你啊。”
“哎喲,奶奶欸,您這是干嘛啊?您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吶,沒什么對不住我的地方。”左戀瓷扶著她到了樓上,看著她睡著才離開。樓下,長輩們還在繼續討論這件事情。
其實她曾經也想過,把劉麗華所有的罪證擺在他們面前之后到底想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可是現在,她都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她還是沒有想好要讓她得到什么樣的結果。
“你來的正好,我們剛才商量過了,等兜兜病一好,就把他們送到國外去。”左勁松道。
左戀瓷的心猛然一沉,訕笑了一聲,是呵,還能怎么樣呢?然后說:“我明天還有課,還是先回城花景苑了。”
“都這么晚了,就在家住吧。”陶曄勸她道。
左戀瓷笑而不語,看著左勁松。
左勁松揮了揮手:“我派人送你。”
“小瓷”沈知書上前去,牽起她的手,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說:“我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我們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把他們送到國外去,以后回不了國,也就不會再傷害你。”
左戀瓷打斷她的話:“二伯娘,你們想怎么處置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也不用考慮我的情況,我基本上、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你為什么不住在家里?”沈知書的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
左戀瓷堅持說到:“我明天的課程真的挺重要的,實在不能缺課。”
沈知書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發:“行,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二伯娘,你們不要把我想得太柔弱了。”左戀瓷露出一個還算可愛的笑容,雖然不如往日那么明媚,卻也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女孩兒可以柔弱一些,沒事兒。”
左戀瓷的眼神明了又暗,暗了又明,輕聲地好似嘆息一般:“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女孩兒了。”我曾經有過最美好最快樂最幸福的童年,我很知足。
前世最后的一段日子,今生最開始的一段日子,這段最灰暗的時光里,兒時的記憶還是能給她帶來最溫暖的陽光和最美麗的色彩。
可惜,人都會長大。再怎么偽裝,她也無法真的當一個小孩兒。
“小瓷,在我們眼里,你永遠是個小孩兒。”沈知書在她的背上拍了拍,然后過去對其他人說道:“我先送她回去。”
左社立刻站起來:“我也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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