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辰也被左戀瓷的氣度給折服,眼睛更是片刻都離不開她身上。鄭明杰自己在臺上扭著還不過癮,下臺來,對著可兒耳語了幾句以后,又朝他們道:“有好東西招待哥兒幾個。”
大家都心照不宣,氣氛又更熱鬧了一些。
鄭明杰笑吟吟地看著左戀瓷和沈夢妝,“看樣子兩位美女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啊,是不是不太習慣?”
沈夢妝嗤之以鼻,左戀瓷笑而不語。
“呵呵,你們是那天山上的白蓮花行了吧?”他又拎起一瓶酒,直接往嘴里灌完之后又送到他旁邊的女人嘴里,左戀瓷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多事比較好。
凌蕭辰摸摸左戀瓷的長發,對她道:“回去吧!”
左戀瓷實在不喜歡這里,便點頭,又問了一聲沈夢妝,沈夢妝也表示自己想走了。
“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凌蕭辰站起來對鄭明杰說。
鄭明杰眼神陰鷙地看著他笑了笑,突然把手中的酒瓶子往地上狠狠地一砸,臺上的男女都停了片刻。鄭明杰大喝道:“都tm別停,我看tm今天誰敢走。”
那酒瓶子爆裂的時候碎片反彈回來,割傷了他的臉。他沒有感覺到痛意。
旁邊也有幾個人被波及,不過這不是什么大的傷口,又在酒精的麻痹下,沒人把這些小傷口放在眼里。
凌蕭辰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幾個朋友上來勸道:“他就是這樣的人,甭跟他一般見識。”
凌蕭辰也不好直接翻臉,陰沉著臉,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左戀瓷主動過去牽著他的手,小聲地說:“沒事,再待一會兒吧。”
凌蕭辰又摸了摸她的頭發:“嗯,沒有下次了。”說著臉上就露出一絲陰寒之氣。
左戀瓷怕這樣觸發了他心底的邪念,便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這種小場面,我根本就不介意。”
鄭明杰就是看不慣他們這種膩乎勁兒,又湊過來,遞給凌蕭辰一瓶酒:“來,凌少,我們走一個。”
湊這么近,左戀瓷才看到他臉上在流血,雖然只是一個細小的口子,正常情況下,這種傷口最多一兩分鐘就不會再流血了,但是他這個傷口卻還在不停地流血,雖然流的血很少。
左戀瓷拍了一下要接過酒瓶的凌蕭辰的手,反而自己從桌上拿了一瓶還未打開的,親手打開之后遞過去。
周圍一片起哄聲:“嫂子真賢惠”
凌蕭辰不動聲色地跟他撞了一下酒瓶,仰頭將一瓶酒喝掉。這已經算得上很給面子了。
可兒再進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紅色蕾絲的方巾。
左戀瓷似乎已經猜到了里面是什么,頓時臉色一變。
鄭明杰喜笑顏開地揭開托盤上的方巾,對場上的人道:“自己拿,今兒哥請客。”
這些白色的粉末分別裝在塑料袋里,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顆粒狀五顏六色像是糖果一樣的東西。左戀瓷和沈夢妝相視了一眼,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臺上跳舞的幾個姑娘和小少爺都一擁而上,鄭明杰朝他們身上扔了幾包,就見他們當場拆開,把粉末倒在白紙上,趴在地上用紙筒做的吸管用力地吸食。這種低賤的模樣,連狗都不如。
而和他們一同前來的紈绔和千金們只是比他們姿態更高一些,各自拿出自己專用的工具,在桌上慢慢地享用。他們與他們的差別,也不過是趴在地上和趴在桌上的區別了。
鄭明杰看了一眼凌蕭辰和范嘉德。笑道:“你們不試試?”
范嘉德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碰這玩意兒。”
“叫我說,你們這就是不會享受。”鄭明杰猛地吸了一口,舒服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貨,不錯。”
左戀瓷看到他翻了好幾個白眼,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小聲地問凌蕭辰:“要是他突然暴斃在這兒,我們會有麻煩么?”
“什么?”凌蕭辰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就是鄭明杰,他暴斃的話......”
凌蕭辰苦笑了一聲:“會有一點麻煩,他是鄭家的獨苗。”
左戀瓷可是一點麻煩也不想沾,便朝他道:“我們是找個機會走還是幫他叫救護車?”
“你說真的?”凌蕭辰大驚失色:“怎么會呢,他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有艾滋。”左戀瓷的語氣很平淡,好像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疾病一樣。
鄭明杰這個人是很討人厭,但是畢竟是一個圈子的,總會有些共同的利益。凌蕭辰主要還是看在他老爹的份上才給他個臉。他也不想鄭家絕了后。
“你確定?”
“本來只是懷疑,但是剛才酒瓶的碎渣劃破了他的臉,一個小小的傷口卻都沒有辦法自愈。這是免疫系統遭到嚴重損壞的表現。”左戀瓷平靜地解釋:“打牌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他身上有帶狀的皰疹。”
雖然知道就是這種普通的接觸不會被傳染,可是凌蕭辰還是擔憂道:“你知道他有病還跟他一桌打牌。”
“這樣又不會傳染。”左戀瓷道:“他自己應該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有這個病。”
場內的人因為吸食了毒品,一些在沙發上或臥或躺,五官扭曲,發出滲人的笑聲;一些已經爬上了舞臺,開始脫衣服,上衣,褲子都扒了,就剩下個褲衩在臺上又蹦又跳。
范嘉德一把將沈夢妝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
凌蕭辰和左戀瓷的眼睛則定格在鄭明杰身上,此時鄭明杰旁邊的女人開始扒他的衣服,一只手在他的下體摸來摸去。
凌蕭辰立刻擋住她的眼睛,急赤白臉地道:“小丫頭,你還看。”
他們都敢當面做了,我有什么不敢看的?左戀瓷嗤笑了一聲。然后正色道:“還是趕緊叫救護車吧。”
那貨的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了吧,再不叫救護車,說不定死透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凌蕭辰把可兒叫過來。這個場子是她的,可她不吃這玩意兒。
“有什么吩咐啊,凌少?”
“鄭明杰好像有點不正常。”
可兒含笑對著他:“凌少,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吃了這玩意兒,不正常才是正常。”
凌蕭辰語氣冷冽:“不過是好心地提醒你,他要是在這兒出了事......”他言盡于此,然后叫上范嘉德他們,對可兒道:“我們先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