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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1120
凌蕭辰還是很聽話地坐在空無一人的大廳里等待著左戀瓷,見她下來,微笑地迎了上去:“如何了?”
“好著呢,走吧。”
出了醫院的大門,左戀瓷才說:“給她吃了滋陰的藥丸,身體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凌蕭辰瞪了她一眼:“敢情你這是來濟世救人來了?”
“這藥丸對身體有好處,只是會致幻,我給她做了心理干預。”左戀瓷的眉頭舒展開來,只要她有一點點對那孩子的內疚或者對她所說的有那么一絲害怕,以后這個“孩子”就會一直陪伴著她。
“你總是用這些奇怪的手段。”凌蕭辰揉揉她的頭,“這樣不麻煩么?”
左戀瓷瞇著眼睛笑了笑:“一點兒都不麻煩,我已經習慣了。”說出來以后,還頗有點惆悵。是啊,習慣了。習慣了攻心計,習慣了殺人不見血。
“瞧你小可憐的樣子,好像以前過的都是非人的日子啊!”凌蕭辰有些心疼道。
左戀瓷勾起了一抹憂傷,卻還是笑著回應:“美好的時候也很美好,至少當時我還有一頭屬于自己的熊貓。”
之前在小樹林她只是模糊地說了一些她的事,不過是承認了她是古代來的小娘子罷了。今兒還是第一次提起她從前的生活。雖然已經有覺悟她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但即使在當時,在北方能養一頭熊貓,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說起熊貓,左戀瓷感嘆了一句:“說起來我算是個沒有長性的人,那頭熊貓也只是剛見時新鮮了兩天就扔到一邊了。”
凌蕭辰突然冒出一滴冷汗:“我現在很擔心那兩只小東西。”
“哈哈,現在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放開了些,她已經能毫無芥蒂地說起從前的許多事情。
凌蕭辰已經安排了車輛過來接他們,直接送他們回了片場邊的賓館。
回到賓館之后,左戀瓷談興興起,便在路邊買了一些烤串和啤酒帶回賓館。
“飲否?”左戀瓷相邀,凌蕭辰應允。
左戀瓷所住的房間是這賓館里最大的套房,她將東西擺在茶幾上,招呼他過來坐。
凌蕭辰特喜歡看她做這些瑣碎的事情,很優雅,又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她用一次性筷子將頭發挽起來,沙發不坐,盤腿坐在地上,還擼起了袖子。
凌蕭辰打開兩聽酒,一杯放到她的面前。
“我七歲開始飲酒,酒量卻并沒有練出來。哥哥和姐姐常常笑我。”左戀瓷喝了一口啤酒,然后舔舔唇,傻笑道:“我有兩個哥哥,四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
凌蕭辰睜大了眼睛,雖然知道古人喜歡多子多福,但這也太多了。
“還真是人丁興旺。”
左戀瓷抿嘴笑了笑,好不得意地朝他揚揚下巴,然后繼續說道:“我跟二哥關系最好。他是一個武將,功夫可好了。小小年紀已經戰功赫赫。”她的神色有些迷離,她想起當時二哥凱旋回朝時萬人空巷的場景。真的是雄姿英發氣宇軒昂!
“還有四姐,琴彈得可好了!全京城的女子都比不上。”談到她熟悉的人兒時,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子還要漂亮。
“那你呢?是不是全京城最美貌的姑娘?”凌蕭辰只想知道她的事情,便有意識地引導話題。
左戀瓷挑眉:“那是自然。我兒時性子跳脫任性,二哥又疼我,不管我想去哪兒只要磨磨他,準能去成。”
凌蕭辰微微一笑:“你的賭技是跟你二哥學的?”
“是,他的賭技很高,但后來我已經可以贏他了。”她神采飛揚,“自從我把他最喜歡的佩劍給贏了來,他就再也不賭了。”
“你以前就這么聰明?”凌蕭辰有些不確定,畢竟重生之后多半會有奇遇,開個金手指也沒什么了不起吧?
左戀瓷乜斜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腦袋:“先皇都夸贊我是最聰慧的女子。”
那就是原裝的。凌蕭辰輕笑了一聲,平時她都很克制,雖然做事情不會一板一眼但是也有許多“規矩”,認真觀察也就能發現。
左戀瓷只說了兒時開心的往事,絲毫不提那個人。
凌蕭辰也不想潑冷水,或許他也不想聽到她說起那人的事,他覺得他還沒有那么大度。
但是,如果她愿意說,他也一定愿意傾聽。以他的感覺而言,那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往事,所以她只字不提。
左戀瓷擼串也有模有樣,跟市井女子沒什么不同,豪爽得很,倒是有點像是在賭場混過的。
等買來的酒全都喝完,左戀瓷早就已經醉了。
她的酒品不如何,先是拉著他說了一些沒頭沒腦的話,又將他拉過來親了兩口。
“凌蕭辰,你為什么不怕我?我可是借尸還魂的人呢!”
凌蕭辰扶額,看來他又該頭疼了。
“你是不是喜歡這副皮囊?我跟你說哦,我以前就長這樣兒,可是我死的時候可難看了。”左戀瓷咬著唇先是“咯咯”的笑,后來許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開始瑟瑟發抖:“我再也不要變成那個樣子了,我也不想死!”
凌蕭辰的心驀地一痛,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他好像看到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個男人在她旁邊哭。
他緊張地把左戀瓷抱在懷里,只有抱著她,感覺到懷中********般的人兒,他才好受了些。
“那,會不會是你最后的模樣?”凌蕭辰自言自語,此時左戀瓷已經睡倒在他的懷里。
那個可憐的女人死前到底遭受了怎么樣的折磨才會變成那種模樣?
“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一定不會!”他的語氣堅定不移,他負了你,我不會!
他抱著她,在她的嘴上親了親,柔軟的唇帶著啤酒的清香,她伸出舌頭在他的唇上舔了舔,更是點燃了他身體里的火苗。
“你這個小壞蛋。”他苦笑一聲,還是克制住自己,將她抱到床上。給她洗完頭以后,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他站在窗戶邊吹著冷風,滿城霓虹,夜如此璀璨。他的目光卻停在窗戶上他的影子,自言自語:“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