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不短的一段路程,凌蕭辰撿了幾件有意思的往事跟她說了一下。回到公寓,左戀瓷還纏著他多講些。
“這么看來,你的青春,真的很蒼白。”凌蕭辰點點她的額頭。
左戀瓷聽他這么說,就有點不樂意了,她的青春怎么就蒼白了?
“非也非也,你的青春莽莽撞撞的,有趣是有趣,但你的青春現在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而我現在還勉勉強抓著青春的尾巴,不是么?”她的青春,還有很多種可能。
凌蕭辰知道她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也不跟她爭,刮刮她的鼻子道:“是是是,你還是美少女,我已經是老臘肉了。”
左戀瓷大笑兩聲,在他身上捶了兩把。
“你也不必太過自謙了,小鮮肉雖然沾不上邊,但也不至于成了老臘肉。你嘛,還算是個俊俏小生。”
凌蕭辰反握住她的手,親了親,“聽你的語氣,俊俏也很勉強似的。”
“不勉強,不勉強。”左戀瓷抽出自己的手,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你要是不俊俏,能迷住那么多小姑娘嗎?”
分明就是吃醋的語氣。
凌蕭辰微微一愣,心想,表現得那么大方,原來心里還是在介意嘛。他反而高興了許多。
“哪有很多,我怎么不知道。”
左戀瓷聽了,冷哼一聲,開始掰著手指數:“之前在意大利棕發碧眼的漢娜小姐,你的大學同學米娜小姐,還有林彤云,凌蕭徽,佟慧。”
凌蕭辰試圖裝傻蒙混過去:“你確定她們都喜歡我?我怎么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呵呵,我只感覺到你喜歡我。”
左戀瓷俏臉一紅:“少來這套。你不知道才有鬼呢!”
凌蕭辰摸摸鼻子,尷尬地說:“我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要去美國。”
“明天就去啊?”左戀瓷一聽,連忙去梳洗,去盥洗室之前還不忘擠兌他一句:“美國該不會還有你的紅粉知己吧?”
“我哪有什么紅粉知己,你不能污蔑我!”凌蕭辰一副堅決捍衛自己名譽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她。
志得意滿的進了盥洗室。
她以為只需要在峰會始前一天到就行了,沒想到要提前這么多天。
阿飛一直在跟當天到場的媒體交涉,也啟動了公關預案,最后還是和主辦方一起把這事兒給壓了下來。左戀瓷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刷微博,看到娛樂頭條不是她,便放下了手機。
跟凌蕭辰一起出行就是輕松,也不用趕時間,悠哉悠哉地跑完步,吃過早餐之后,這才去了機場。
“有架私人飛機還挺不錯的。”
“你喜歡?送你一架。”凌蕭辰認真地看著她。
左戀瓷嘴角抽了抽,聽語氣,這廝私人飛機不止這一架。
“不用了。”左戀瓷連忙拒絕。
凌蕭辰想了想,說:“確實也沒必要,你想去哪兒,我都可以送你去。”
瞧這廝口氣大的。左戀瓷戴上耳塞,自己聽歌。
左戀瓷已經做好了住酒店的準備,可是,下了飛機之后,來接他們的車直接開到了一處別墅。
“你就說你哪兒沒房子吧?”知道他有錢,但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錢!平時的吃穿用度,雖然也考究,但也沒太夸張,感覺大家都在一個水平線上。可是每次出來,就知道他有多豪。
凌蕭辰還真就認真地想了想:“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在南北極圈內肯定沒有。”
左戀瓷已經徹底無言。
美國,她以前也來過,待了一個月,把紐約逛了個遍。所以,這里對她來說也并不陌生。
之前來的時候,大多數見到她都會把她當成日本人,每次她都不厭其煩地解釋,她來自中國,是個中國姑娘。
這會兒美國還是晚上。左戀瓷看著外面的夜景,對他說:“我們應該睡覺嗎?”
“能睡著盡量還是睡會兒,倒倒時差。”
就是因為睡不著啊,左戀瓷心想:“要不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吧!”
最新上映的美國大片有幾部她還挺期待的。
縱然他心里還惦記著工作,但他也還是答應了。
他們和普通的情侶一樣,在街頭漫步。不一樣的就是,他們身后還跟著一群保鏢。
“紐約的治安應該沒那么差吧,需要這么多保鏢么?”
凌蕭辰淡淡地說:“晚上會有點亂,搶劫華人的事件時有發生。”
他沒說的就是,他在美國的仇人可不少。風神的崛起,沒少礙著別人的路。想要除掉他的美國人不知有多少。
到了電影院,左戀瓷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保鏢。
這都快包場了吧!左戀瓷環顧了一下四周,坐在他們前后左右的全都是自己人。
左戀瓷這才覺得事情沒有他自己說的那么簡單。僅僅是出來看一場電影就需要這么多的保鏢,可見在美國,他是有多么的不安全。
心里存著疑惑,電影也看得索然無味。
“你在美國是不是有仇家?”
“我在中國的仇家更多。”凌蕭辰輕描淡寫地說:“做生意嘛,總會得罪一些人。”
“這里的仇家是要命的那種。”左戀瓷憂心忡忡地說。
凌蕭辰勾起唇角笑了笑:“在哪兒都一樣。不過在國內,想要我命的人也不少。”
想到之前在國內他受過槍傷差點殞命,她的心驀然一緊。抓住他的手說:“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待在自己的房子里總比在外面安全一點。
“哈哈,要是不敢出門,我還來這里干什么。放心吧,我的保鏢團都是能以一敵十的漢子,安全得很。”
花了大價錢雇來的保鏢,要是連讓他平安出行都辦不到,還配拿那么多的工資么?
左戀瓷也只好繼續看電影。腦子里卻心猿意馬,也就是他了,有這些自信。
回到別墅之后,左戀瓷還是忍不住把隨身攜帶的毒藥都一一擺放桌子上。
凌蕭辰看著她奇怪的動作,問她:“這是干什么?”
“我來給你說說這些藥的作用。”左戀瓷仰起頭來看他,認真地說:“用毒,也是有技巧的。”
這個傻姑娘是怕他遇上危險吧。凌蕭辰拍拍她的頭,說:“好,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