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虹在火車上那是休息的不夠好,心里還是挺開心,畢竟算是脫離家人。
遠在A市的張家,氣氛很是不好。
張貴下班進入樓道,就可以看到隔壁鄰居都開始忙活晚飯。
如果是以前,家里的灶臺前也是有人在忙活,就等著他這個一家之主到家后就開飯。
可是現在卻是亂了套,張貴沒有意外的看到自家門口空蕩蕩的,肚子里的火就控制不住的要發出來。
開門然后重重的把門關上,也不去管外面鄰居那些打量的眼神。
給人看笑話就看吧,沒有面子的又不是他。
“飯做好了?”張貴提高嗓門。
褚冬梅坐在客廳的凳子上正生氣,聽到張貴的聲音,“沒有,不是等你女兒。”
“這丫頭是咋回事,明明以前回家就有飯吃。”
褚冬梅這些年都沒有做飯,猛的讓她做飯,打心底各種不愿意。
昨天已經是勉強把飯做好,順道把張莉狠狠的訓了一通。
本來以為這丫頭今天應該會做飯,沒有想到她竟然繼續看不到人影。
褚冬梅如何不生氣,是不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張援朝在張貴后面回家,聽到這里,撲哧笑了出來。
“咱家做飯不是一向都是小妹做飯做家務。”
“張莉她何時做過飯?”
“瞎說。”褚冬梅看著長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來氣。
“我看都是你的關系,如果不是你非要做衣服,怎么會讓莉莉不開心。”
褚冬梅覺得應該是張莉這孩子沒有辦法做新衣服,就各種的不開心。
褚冬梅想起那天女兒失望的眼神,就覺得心酸。
張援朝火了,“我自己想辦法弄到的布票,我不為自己考慮為誰考慮。”
“你不要一直說隔壁的楚天磊,我都不覺得他多喜歡張莉。”
“反而是張莉各種貼上去。”
“媽,你想想楚天磊給張莉啥了。”
“還有誰家女兒穿的比兒子好的。”
“我才是兒子,是傳宗接代的。”張援朝惡狠狠的對著褚冬梅。
“爸,你看媽這樣。”張援朝想想就氣。
手對著褚冬梅一伸,“布票給我。”
“給你?”褚冬梅傻眼。
“不然給張莉拿去做衣服咋辦。”張援朝就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褚冬梅不樂意了,“我還沒有死那,這個家還是我當家。”
張援朝看向張貴,后者想了下,“是你.媽當家。”
“好,我明天休息,我去做衣服。”張援朝換了一個方式。
本來想等等的,現在看來不能再等,不然哭的是他。
“急啥。”褚冬梅還是不愿意,可是張貴發話給張援朝。
褚冬梅也只能磨磨蹭蹭的往房間走去,“援朝,做衣服不急的,可以慢慢看,要選個好的布料。”
“不用。”張援朝就是各種的不松口。
無奈的褚冬梅剛進入房間,大門就打開了,“可以吃飯了嗎?”
“我肚子餓了。”張莉興奮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援朝現在是真的最討厭張莉,比張建設那小子還要討厭。
不對,“你手上拿的是布?”
“布票那,布票去哪里了?”褚冬梅在柜子里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布票,可是把她給急的。
明明票券都放在一個地方,可是找來找去就沒有找到布票。
“不要找了,給張莉用了。”張援朝真的恨不得揍妹子一頓。
“張莉?”褚冬梅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
但是等她跑到門口,看到女兒手上拿的布料后,她傻眼了,“怎么回事。”
“今天供銷社到了一批好看的小花布,我就想著可以做件襯衫。”
張莉一開始的時候是挺慌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小花布小花布,張援朝急的就把張莉手上的布給搶了過來,扔在地上,就不停的踩。
沒有一會功夫,白色的小花布上面已經布滿腳印。
張莉急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張援朝早就氣紅了眼,一把蹲在地上要抽布的張莉給踢了幾腳。
“昨天爸媽是咋說的,布票是給我的。”
“你。。”張援朝想起前幾天朋友和他說的事,“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紡織廠的姑娘。”
“本來打算做件新衣服,然后去相看。”
“我現在如何出去相看。”
張莉傻眼了,她都不敢看父母,因為大哥的婚事是家里的頭等大事。
褚冬梅急了,“你怎么不早說。”
“這個還要我說?”
“誰家有兒子的,不是在這個時候給做件能見人的衣服。”
“當媽的不為兒子考慮,還把兒子費盡心思弄來的布票給女兒用。”
張援朝想想就生氣,氣沖沖的就要回房間。
剛走兩步,又掉頭拿起地上的小花布,“把花布洗干凈,我去問問是否有人愿意換。”
換?張莉急了,就要搶過來,“不能換,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
“不換成啊,你給我弄件新衣服來。”張援朝對著張莉揚揚拳頭。
張莉摸摸自己的肩膀,剛才那一腳,真的不輕,讓她現在還覺得痛。
“沒有新衣服?”張莉低聲道。
“沒有新衣服,我就拿小花布去換。”張援朝把布遞給褚冬梅。
“如果我看到變成衣服,我會不客氣的把衣服給剪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張援朝嚴肅的看著褚冬梅。
褚冬梅不停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褚冬梅知道自家兒子說的出做的到,如果真的不結婚,那是要出大事的。
“還有以后我拿的票券我會自己保管。”
“錢的話,我也是自己保管。”
“我才發現張莉竟然都有錢買布。”
張援朝以前都不會在意這些,反正不缺吃喝就成。
遠在火車上的張虹不知道,她可是扶著沒有力氣的譚小環準備下車。
張虹前世沒有和譚小環坐在一起,所以不知道她竟然會暈的這么厲害。
但是看看兩人的行李,張虹開始犯愁,這么多東西,要如何提下去。
想讓人幫忙,可是周圍都是大包小包,也都是各自自顧不暇。
“我來拿。”譚小環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準備拿行李。
看她連站都站不穩,張虹如何好意思讓她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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