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我攜皇叔謀山河

第265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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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見到時煜很是歡喜,“在這遇到王爺實在太好了,我家小公子近日又發病了,郡主見不得小公子難受,便要老爺出去尋醫。

可老爺的心早被后院那妖精勾走了,不愿出門,聽聞那神醫又是個有脾氣的,下人未必能請得動,郡主沒法只得自己來。

誰想在路上遇到歹人,那歹人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刀掀了郡主的車簾,郡主受了驚嚇,現在說什么都不敢出門了。

不知王爺此行去哪?何時回京,可否允我們隨您同行?”

她口中的郡主,是先帝弟弟凌王的養女嫣然郡主,有個出生便病弱的兒子。

嫣然郡主比時煜大幾歲,時煜與她算不上相熟,但也不陌生,認得眼前這嬤嬤的確是嫣然跟前的玉嬤嬤。

聽了玉嬤嬤的話,時煜問道,“嫣然堂姐現下如何了?可請了大夫?”

“請了,大夫說是驚到了,郡主養在深閨后宅哪里見過那樣血腥場面,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老嬤嬤想起當時場景,也打了個寒戰,將時煜當做救命稻草般,“我們只帶了幾個護衛,都是不頂用的,老奴只能惦著臉求王爺護一護郡主。”

時煜想到城外那些尸體,還有馬車印,蹙眉,“你們在哪里遇到了打斗?”

“就益州城外一處山坳,聽說那神醫云游去了甘州,郡主心急便讓車夫走近道,結果遇到那種事,被這一嚇,郡主不敢再去了,可又覺愧對小公子,急得眼睛都哭腫了。”

又是甘州?

時煜和衛清晏對視一眼,“可知為何打斗,你們又是怎么逃離的。”

“我們到時就見兩伙人打了起來,黑衣蒙面人多,另一伙瞧著是護衛打扮,像是要攔著黑衣人。”

玉嬤嬤極力回憶著,“老奴瞧著這情況,嚇得就讓車夫掉頭,誰料有黑衣人發現了我們,上了馬車。

我們出來得急,就帶了三五個人,老奴擔心黑衣人傷了郡主,便報了郡主名號。

好在菩薩保佑,那人許是忌憚郡主身份,這才放了我們離開。”

時煜若有所思,“本王去看看堂姐。”

嬤嬤聽了這話,知道容王這是不會不管他們了,忙松了口氣,可想起什么,又遲疑道,“禍不單行,郡主被那樣一驚,出疹子的毛病又犯了,不知是否肯見您。”

此事,時煜有印象,嫣然郡主打小身體也不好,一旦受激臉上就會起紅疹,似過敏了般,不太好看。

時煜曾在太后殿中見她犯過一次病,倒也理解她不肯見人,但如今的情況,他不得不謹慎,便道,“堂姐不適,既是遇上了,我們自然要去看看。

便是不見我們,遠遠瞧一眼,在門外問幾句,也好安心。”

嬤嬤生怕惹得時煜不快,丟下他們不管,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嫣然郡主責罵,福身道,“王爺說的是,請隨老奴來。”

見衛清晏也跟著他們一起,她便多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只覺得她氣勢凌厲不輸容王,尤其眉心那紅蓮更顯威嚴。

那日一大早,郡主就吩咐她跟著出城,所以,她還只知容王娶了安遠侯府的姑娘為妃。

并不知護國將軍還活著,容王妃就是當初的護國將軍,眼下還被立為皇太女。

有次在街上她曾見過安遠侯府的常卿念,不是眼前這女子的相貌。

只當是容王又有了別的紅顏知己,因著還要求容王庇護,她便不敢多看多想。

一路領著兩人到了嫣然郡主的房門口。

如玉嬤嬤所言,嫣然郡主并沒允他們進屋,只隔著門向時煜哭訴此行艱難,問可否跟著時煜一道。

時煜看了眼衛清晏,見她點頭,便也允了。

又客套安撫了幾句,嫣然郡主沒有見人的意思,兩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有何不妥?”一到房間,時煜便問衛清晏。

衛清晏搖頭,“隔著門暫沒看出什么,但她也去甘州太巧了,還有她看到了打斗,卻沒有報官。”

若報了官,官府不會沒反應的。

“不報官可能是她擔心惹禍上身,不想節外生枝。”

衛清晏知道時煜這不是替嫣然說話,而是在分析。

便繼續道,“父皇來信中提到,先帝奪舍的那三個男子,都身體不好,身體不好的人氣運低,更容易被奪舍,孩子和婦人氣運亦低。

我若懷疑先帝奪舍女子之身,你會不會覺得我的想法過于荒唐,畢竟他曾是一朝帝王……”

“不會。”時煜打斷衛清晏的話,“他不是也奪舍了兩歲多的七皇子么,連幼童都奪舍,或許他窮途末路了。

只是嫣然是皇叔死后,皇嬸收養的女兒,與先帝并無血緣關系。”

這個問題衛清晏那日跑遍皇室宗親府邸時,便想到了,先帝若是早有奪舍預謀,會不會早早就在外面留了血脈,就為了預防今日這樣的情況出現?

如眼下這般,他們即便知道了奪舍的條件,也只能排除皇室宗親,卻無法查盡天下人。

男人想要悄無聲息留下血脈,是何其容易的事。

何況,先帝那種擅于玩弄利用女子感情的人,為達目的不設底線,嫣然可能是先帝和凌王妃的孩子,也又可能是先帝和別的人生下的孩子,設法讓凌王妃養了去。

衛清晏將想法互通給時煜,時煜無力反駁,這是先帝能干出來的事。

“那便明日再找機會見一見她,她既要跟著我們,總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見。”

衛清晏頷首,“白日他們藏匿行蹤,說明他對我們是有忌憚的,想來會趁著晚上出城,我們便去出城的路上守著吧。”

繼續他們白日未盡的事,多殺一個是一個,沒了人手可用,先帝才會狗急跳墻露出馬腳。

時煜也正有此意,吩咐兩個暗衛留在房中冒充他們,兩人悄無聲息去了忘塵的房間。

沒一會兒,三道人影從客棧后門閃出。

二樓,嫣然郡主的房間,守在床前的玉嬤嬤眼皮突然沉重,趴在了床上。

一個黑影出現在床前,“主子,我們的人折損了十七個,照您的安排,屬下已吩咐他們分開出城。

只是如此的話,我們想要找那和尚更難了,萬一叫時煜他們先找到……”

“那便讓他們去找,朕跟著他們,總會有機會接觸和尚的。”嫣然眸中怒火噴涌。

再不讓暗衛們避開,就得被時煜他們殺光了,誰能想到,幾年不見,這兩個孽畜武功竟這樣厲害。

他精心培養的人,被他們切瓜一樣,可惡至極。

最可惡的是一蓮,不幫著他這個親哥哥,反將功德印那樣好的東西給了衛清晏。

今日所受屈辱,等找到一蓮,他定要加倍討要回來,他沉沉吸一口氣,對暗衛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設法帶朕去知府監牢和亂葬崗走一趟。”

他不知道衛清晏習得了一蓮多少本事,是否能看出他奪舍了嫣然,但明日再不見他們,定會叫他們生疑。

保險起見,他今晚必須收集更多怨氣,盡快練成怨蠱之身,如此便是衛清晏天眼已開,他也能用怨蠱之身遮掩過去,那怕半成都足以掩飾。

而監牢和亂葬崗是怨氣最多的地方。

原本只是以防萬一,才留了嫣然這個血脈,并在她體內種下怨蠱做備用,沒想他竟真的有用到嫣然身子的一天。

還是被他當做棋子養著玩的時煜和衛清晏逼得,時德厚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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