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秒,眾派系的長老好似才發現,他們算是被特地邀請到這里來的。
在華國地盤上舉辦的這一場“國際地下拳擊賽”既然在華國地界之上。
那就斷沒有華國人被他國故意碾壓的道理。
雖說這灰色地帶看似華國三不管。
但,“國際地下拳擊賽”影響力太大,事關國家的文化自信。
自然不會真的沒人管。
任由G國為了奪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作弊技巧,以此來碾壓華國實力,凸顯他國威望。
華夏上下五千年。
道統傳承更是源遠流長,既然G國主辦方非要暗戳戳作弊,那就別怪華國派出正統,以揚國威。
穆老瞪大了雙眼,震驚不已:“撐……撐腰?你看秦音那小妮子的能耐,是我們這群老匹夫撐得住的嗎?”
衡山派的李老覷了穆老一眼,眼神懷疑與嫌棄并存道:“穆老弟,可不興妄自菲薄呀。”
“秦音這么厲害,還不是你那好孫兒教出來的。”
“那小子真他媽雞賊,又偷老子的藏經閣!”
李老吹胡子瞪眼地罵罵咧咧,但卻沒有繼續說什么。
在他看來,秘籍再牛逼,沒有人能傳承下去,那也是空談。
而秦音這小女娃,居然能一口氣學會三大門派的絕學,也難怪能讓穆睿知疼寵成這樣。
文旅局局長聽著李老張口老子閉口他媽的滿口臟話,臉色比吃了翔還精彩。
但,老東西們早就活明白了。
他敢管一句嗎?
oh,他不敢。
只要長老們別動不動就在人多的地方御劍飛行,罵的臟點就臟點吧。
武當派王長老摸著長長的白胡子,仙風道骨的氣質皎然獨立于兩人中間,認可地點頭:
“這小女娃一手‘武當鎮山兩儀掌’,耍得比老子的真傳大徒弟還6呢。”
“我宣布,武當派即刻認她為關門弟子……”
這話,直接讓穆老和李老炸了。
穆老:“放你娘的旋轉螺旋沖天屁!”
“秦音是老子孫子的小徒弟,可不興被旁門左道誘拐。”
“滾滾滾,別來沾邊。”
“你的發言既不低脂也不高脂,老子決定給出中脂(中指)!!”
李老:“10086。”
“……”王長老:兩頭不要臉的老匹夫,簡直有辱斯文。
文旅局局長:論三座5A級景區吵架,他該罰誰250呢?
還是一人250,讓他們知道社會的險惡呢。
賽場上。
秦音已經順利放倒了圍堵君司鈺后,朝自己襲來的除羅森之外最后一個拳手。
少女身形輕盈如風,那拳手觀察過之前秦音精湛的武術手段,這次居然劍走偏鋒地再次率先出擊。
只見他彈腿的膝部猛挺發力,借住擰腰切胯之力加大力度,彈腿時支撐腿膝伸直,并以腳掌為軸,碾地,腳跟內收!
一個利落重擊而來的左鞭腿。
是他看清秦音弱點,找準無法躲避的死角故意逼迫踢來的角度。
快而疾如閃電雷霆。
全場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秦音身子那么嬌小,要真接下這么一鞭腿,骨頭怕是也要被撞碎吧??
穆老臉色一變:“他太快,我們派系的功法都需要提前布局。”
“老子要上去救小音!!”
穆老腰間的劍晃蕩著就要飛出來,眼見就要被老人甩到半空,現場來個御劍飛行。
沖上去救人。
文旅局局長眼見意料之中的一幕。
趕緊熟練地摸出腰上拴著的“套馬桿”,利落地一個“套桿”動作。
只見穆老剛被扔出去的佩劍,就這么被文旅局局長仰著腦袋拽下來。
局長一邊拽,一邊批評道:
“穆長老,罰款250!!”
“……”穆老:套馬桿的漢子,你短小秒殺!!!
穆老正在與文旅局局長斗智斗勇之際。
秦音渾身發力,原地一個利落的后空翻,恰好躲開拳手的鞭腿。
但,那拳手似乎懂些華國武術招式,與秦音居然能打得有來有回。
看得觀眾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那人,很明顯就是這場比賽G國內定的冠軍。
他的武力值,讓君司鈺也感受到了威脅。
他趕緊上前幫忙。
可是卻根本敵不過幾拳,就被那拳手逼退,他看了一眼目前場上僅剩的最后一個華國人魏牲。
據說,魏牲是京市魏家培養出的死士。
其掌家人魏書衡,更是政界人物。
魏牲也是靠實力進入決賽的。
只是他一直像一顆冷冰冰的石頭,他只接受命令,好似沒有自己的思維一般。
他要做的,只要是讓自己贏得今晚決賽冠軍就好。
可沒有義務,為華國掙什么名聲。
但,就在秦音被逼得節節后退,君司鈺更是被那拳手一腳踩在臉上時。
魏牲冷淡的眸這才閃了閃。
但他還是沒有動。
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在他的意識里,秦音或者君司鈺出局,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他只需要對付羅森和這個G國新晉黑馬拳擊手默克。
連秦音都沒想到,這個默克,居然對華國武術頗有研究,并且對她的出招居然有所預判。
好像就是故意用來克擊華國武術的“人形武器”一般。
君司鈺再次重重倒地,生生嘔出了一口血,鼻青臉腫的臉上又成了難以窺見帥氣的模樣,他卻無暇顧及自己,趕緊對秦音大喊道:“小音,小心身后。”
秦音眉心一蹙,果然見一直都沒有出手的羅森終于動了。
他身材塊頭雖大,壯實的手臂更是盤踞著條條青筋,但卻爆發力與速度并存。
他觀察了秦音的對招很久。
此刻更是找準了破綻,在與默克的配合下,將秦音逼入死路一般,前后夾擊。
他們,在同時向秦音砸出暴拳。
同時砸向,秦音的腦袋。
一個對準眉心,一個對準后腦勺的天官穴,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這一瞬,衡山派李老和武當王老腰間的佩劍再次蠢蠢欲動。
“尼瑪,二對一算什么垃圾玩意!”
“G國又開始犯賤了,秦音這次算是完了,一個是蟬聯三屆的地下黑拳冠軍羅森,一個是據說被G國秘密培養十年,只為對付華國武術拆招傾軋的默克……”
“難怪默克好似每一招都在與秦音對拆,G國奸險啊,今年看似辦在京市是全球巡回恰好輪到京市,但他分明是為了打壓華國大國威嚴,文化自信而來。
他們很清楚,在華國必然會有武術大佬沖冠,便早早培養出了這么一個‘人形殺器’克制,簡直其心可誅!!”
秦音縱使動作再快,但到底面對的兩位都是拳擊格斗中的強強手。
對付一個尚且吃力。
此刻兩人雙管齊下,秦音都有一瞬間的怔愣:難道她的命真要交代在這里了嗎?
她眨眼,飛速閃躲。
一只粗糙又帶著滿滿疤痕的一只大掌突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秦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狠狠推開。
耳邊傳來男人一聲低沉的悶哼,秦音震驚地抬眸,對上魏牲毫無感情的冷漠雙瞳。
隨即,只見默克的致命一擊被他躲開錯位,羅森的一擊卻結結實實落在他的脊背上。
“啪嚓”。
是骨裂的聲音……
秦音只覺腦子嗡嗡的,可她根本來不及思考什么,輕盈的身子如飛燕驚龍,在羅森還沒來得及收招的瞬間。
少女已經再次出招。
第一招,赤手屠龍,可以奪腕。
秦音手如迅雷,折住羅森的手腕狠狠一擰,利用關節錯位的穴術,輕松一掰,羅森就痛到不得不放手。
“啊啊啊啊!!”
羅森一連后退幾步,萬萬想不到秦音居然會得魏牲幫助,給了她反擊的時間。
在他們眼中,秦音就是一條狡猾狠辣的毒蛇。
一旦在關鍵時刻沒有抓住她的七寸。
錯失了最佳時機。
那么,他們就只能等你。
而秦音確實也沒讓他們失望,秦音繼續疾攻,根本不給羅森半分反應的時間。
羅森也知道秦音要放大招了。
嚇得他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刃。
順著秦音的臉頰,就要劃向她的雙目。
“秦音,小心。”
“羅森手里有暗器。”
魏牲目光掃過秦音,捂住腹部受傷的地方,跟君司鈺一樣生生吐出了一口血來。
魏牲只覺得腦子里好似剎那間閃過一瞬什么。
他好似對秦音極為熟悉。
但他一個孤兒,又能記得什么呢?
剛剛的保護,好似根本就是下意識本能地行為。
腦海中好似突然觸發了一個按鈕:
保護秦音!!
可他為什么要保護秦音呢?
他是誰?
秦音又是他的誰呢?
魏牲僵硬地歪了歪腦袋,目光繼續回歸幽冷淡漠,再沒有了絲毫感情。
他不會痛,吐血而已,他承受的住。
秦音再次驚詫于魏牲突然的示好。
但更清楚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
她身形飛速閃躲,果然見羅森已經徹底犯規,開始使用武器了。
賽制內。
格斗招式隨意發揮,只要能贏。
可,賽制內可沒有規定可以用兵器。
秦音眸色一厲,算是徹底明白了。
G國主辦方的人從一開始,就準備把她弄死在這偌大賽臺上。
即便背負陰險歹毒的罵名又如何?
總之,只要能磨一磨華國的威風,那便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秦音死,G國威風重振。
罵名是一時的,奪冠的榮耀卻經久不衰!
與此同時。
觀眾們也看出來了G國主辦方的意圖。
全場恨不得直接往G國主辦方扔臭雞蛋。
“賤啊,真是太賤了!!”
穆老臉色難看,這G國簡直欺人太甚。
明目張膽犯規。
真當自己是主辦方,便能完全無視賽制了?
秦音目光如炬,在看到羅森襲來的短刃時,表情突然變得玩味起來。
下一瞬,只見清冷少女比他更快地俯沖過去。
第二招,大千微塵,兩指輕彈,借力使力可以使對手兵器脫手而去。
第三招,如磁引針,不論任何兵刃,伸兩指便能夾住刀尖。
秦音杏眸危險瞇起,只見她指節狠厲一掰,從數學的角度算出最佳折損位置,發力利落掰斷……
“啪嚓!”一聲。
秦音散漫勾唇,捏著斷裂的刀片逼近羅森的脖子,輕松刺在他的主動脈上,笑得更肆意張揚道:“小趴菜,哥們兒跟你心連心,你跟哥們兒動腦筋?”
羅森垂眸看著秦音另一只手里所執的一根對準他心臟的銀針:“……”
嗯,這就是大姐大跟他“心連心”的方式?
連不對,就得進火葬場那種。
秦音話音剛落,全場華國人忍不住爆發出熱烈至極的雷動歡呼。
“啊啊啊啊啊!音姐贏啦!!”
“歌會離譜,但音哥絕對靠譜!”
秦音實力碾壓國界,粉絲炸斷男女界限!
不過一晚。
秦音直接男女雙殺,帥到粉絲暈厥。
一句句應援口號也應運而生:
“沒有水的地方叫沙漠,沒有音哥的地方叫寂寞”
“別問哥什么成分,哥帥得過分!”
“我們可以平躺、側躺,但音哥永遠風流倜儻。”
墨亦澤懶洋洋地癱坐在VIP觀景觀眾席位上,對于這意料之中的勝利,他還是忍不住再次尖叫地蹦起來:
“嗷嗷嗷,大哥,嫂子贏啦!!”
墨亦琛卻是目光極冷,他站在原地,目光帶著探尋地看著渾身是傷的魏牲。
這場局。
哪里贏了?
魏牲是華國選手,更是決賽的拳手。
而他雖深受重傷,臉上卻好像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
而他,也是場上,除了秦音、羅森之外,唯一沒有倒下的選手。
羅森在秦音的威脅下。
隨時會送命,自然會“倒下”。
可魏牲呢。
據說,他可是魏書衡親手養出來的“人形殺器”。
本質上,他跟G國培養出的默克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他突然幫了秦音一把。
對一生不可能接觸情感的“人形武器”來說。
就像既定的程序組,突然出了bug。
這種錯亂。
會讓創造者忌憚,更會讓觀眾們驚懼。
而現在最危險的。
應該是秦音。
秦音就站在場上,她毫無防御的后背,此刻就對著站在原地吐血,保持面無表情的魏牲面前。
只要魏牲想。
秦音……兇多吉少。
墨亦琛蹙眉,沒有理會墨亦澤的興奮,反手招來周行,要他隨時沖上去。
一臉興奮卻吃了閉門羹的墨亦澤,秒變滿臉哭唧唧表情,控訴道:
“你的冷酷零下八度,但哥的秋褲十分牢固!!”
墨亦澤:哥味押韻文學,雖遲但到!
墨亦琛揉了揉眉心,低啞冷聲:“周訴,給我扒了他的秋褲!”
“……”周訴:??
我哥的任務VS訴訴的任務,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他看起來是做得出那么變態事情的人嗎?
“扒干凈,恢復年終獎。”
訴訴子:“得嘞”
“墨總,毛褲也要扒嗎?”
墨亦澤瞬間化身尖叫雞:“嗷嗷嗷!那是老子的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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