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筱安驚恐的轉身,就見此刻的地面上已經多了一條死老鼠。
這老鼠看上去肥碩龐大,就像一開始第一個跑出墓道的那個老鼠一樣。
她愣了愣,武燦斌則一邊擦拭著匕首一邊說道:“幸虧有書包擋著,否則被它咬這么一口,可不得了。”
聽了武燦斌的話,孫筱安立刻將背包從肩膀上卸了下來,就見此刻背包的外沿竟然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看到此情此景,她不禁開始后怕了起來,這老鼠的牙齒也是當真鋒利,這要是沒有那個背包,她還真說不定會一命嗚呼了。
由于背包壞掉了,背包里邊的東西瞬間也只能交給顧流笙和武燦斌分別分擔一些了。
沈含芳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經過這么久的奔波體力已經差不多消耗盡了。
孫筱安看著地上的老鼠尸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還沒有忘記,那些被老鼠咬過后就死去的人。
那些青銅人還在不停的移動著,可是禍不單行,就在此刻,他們的身后,臺階的下方,竟然又出現了令他們無比熟悉的聲音來。
只聽得整個臺階下方,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陣“吱吱吱……”老鼠的叫聲。
武燦斌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那些老鼠的威力他們可都是見識過得。
只聽得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不會是……
鼠群來了吧?”
沈含芳還保持著一絲絲理智,干著嗓音說道:“就是它們來了。
別感慨了,快點想辦法逃出去吧!”
說著就見沈含芳開始從背包里胡亂翻騰了起來。
孫筱安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沈老師,你在找什么?”
沈含芳抬起頭來,皺著眉頭說道:“如今保命要緊,否則這古墓的謎團我們就再也沒機會解開了。”
“所以呢?”孫筱安又問道。
沈含芳一邊繼續倒騰著背包,一邊幽幽的說道:“誰帶了具有殺傷性的武器?
為今之計,只能先想辦法解決那些青銅人,我們或許才能有機會保命。”
這時候武燦斌倒是十分及時的說道:“火藥行不行?”
沈含芳抬起頭來,無比堅定的說道:“可以。”
說著顧流笙便立刻幫助武燦斌從背包里拿出了火藥,繼而只見他立刻將火藥點了火扔到了那些青銅人的中間。
可是他們這么做雖然可以解決青銅人,但是他們忘記了火藥對于整個臺階范圍的殺傷力。
只見一陣巨響,孫筱安被顧流笙抱在懷里,但是她依舊還是覺得耳朵“嗡嗡……”做響。
顧流笙還在說著什么,但是她卻一個字都聽不到,他們幾個人同時高呼,可是卻依舊是是在自說自話。
這時候,已經又有一只老鼠爬了上來。
顧流笙顧不得其她,拉起孫筱安和沈含芳就往臺階上邊的黑暗處跑去。
武燦斌也緊隨其后。
因為有炸藥炸過的原因,整個臺階的下方已經全部被亂石堵住了出口。
為今之計,他們也只能不停的往上走,他們一路順著黑暗由孫筱安打著強光手電筒。
好在整個黑暗里,倒也沒什么明顯存在的危機感。
身后的鼠群還一直在窮追不舍,他們一路埋頭苦走,直到最后踏上祭祀臺時,整個祭祀臺底下的臺階卻忽然發生下陷。
臺階上的鼠群被砸的嗚嗷直叫。
整個祭祀臺四周竟然都是老鼠的尖叫聲。
孫筱安詫異的看著1四周圍,整個祭祀臺的正中間立著一個木樁子。
木樁子的頂部安著一個極大的夜明珠,這也就是他們的剛才站在水池邊上看到的祭祀臺那一點點光亮的來源了。
孫筱安愣了愣,她仿佛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召喚一樣,緩緩的朝著祭祀臺的正中央走過去。
直到她來到那木樁前看到了一個帶著蛇頭面具的人時,她整個心跳都驟然加速了起來。
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身著一身天藍色長裙,頭上還戴著天藍色頭紗,雙手被綁在身后,可是時間在她的身上仿佛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只見她的肌膚如雪一般白皙,因為帶著面具的緣故,孫筱安暫時也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只見她的嘴巴微微上揚,竟看不出一絲痛苦模樣。
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她臉上的面具,而此刻祭祀臺上已經又有老鼠爬了上來。
顧流笙武燦斌和沈含芳在拼命地對扛著老鼠,而孫筱安卻如同著了魔一般,全部的心思竟然都撲在了面前這個女孩兒的身上。
當她觸碰到那面冰涼的青銅面具時,她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當那面面具被她拿下來之后,就連沈含芳也愣在了那里。
嘴里喃喃自語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們到底又是誰?你們和這個古墓到底有什么淵源?”
不得不說,如今的境況不僅僅是刷新了孫筱安的世界觀,就連沈含芳和顧流笙還有遠處的武燦斌也是一樣的。
他們都紛紛看向孫筱安這里,只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孫筱安如今就立在他們的面前。
尤其是那個被綁著失去自由的和孫筱安一模一樣的女子,她仿佛就是從千年前一直被綁在這里,用鮮活的容貌見證著歷史的變遷。
孫筱安詫異的看著那個女孩,這讓她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境。
她好像一直都在等著她的到來,仿佛如同宿命一般的等著她的到來。
可是如今她到了,又該如何呢?
老鼠還在不停的增加,而四周的臺階已經下陷,他們沒有了前路也沒有了后路。
孫筱安下意識的摸了摸女孩的臉,卻忽然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從古墓的某個角落里傳了出來。
“你來了?你終于還是來了。”
這句話出現,孫筱安立刻慌了神,可是再看向四周圍,顧流笙他們似乎并沒有受到聲音的影響。
看樣子應該也確實沒有聽見那個蒼老且可怕的聲音。
這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宿命便是如此,你注定是要回到你自己的祭祀臺的。”
說完孫筱安詫異的看著那些人,顧流笙依舊還在專心的對付老鼠。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老鼠竟然并不靠近她,可是剛才明明也是攻擊了她的背包的啊!
想到這里,孫筱安越發詫異了起來。
整個場面已經徹底混亂,她將顧流笙拉到了她和木樁女孩的中間,那些老鼠果然沒有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