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一切似乎也只是猜測罷了。
整件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超出了他們對于正常環境下一切的可能發生的事情的認知。
顧流笙愣了愣,但最終還是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得想辦法和他們回合。
這里看上去平靜,但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孫筱安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這時候忽然聽到他們的身后“哐嘡”一聲。
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洞口竟然已經被山石給堵住了。
二人當即一驚,立刻朝著洞口跑去。
但是一切卻已經為時已晚。
顧流笙抬起頭來看了看頭頂。
繼而沒有再說話,這時候,他們忽然又聽到了聲音。
是從洞口外傳過來的,聽聲音竟然像極了大岳他們。
只聽得那些人說道:“老實點兒。”
“你們這樣走,一輩子都不可能走的出去的。”
“別廢話,走不出去也得走。”
“我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
緊接著就是大岳連連謾罵的聲音。
再接下來就是一片寂靜。
很久一段時間里,顧流笙也沒有再聽到任何的聲音。
孫筱安試著敲了敲堵住洞口的石塊。
聲音很沉悶,似乎并不能穿透到洞外。
顧流笙試著喊了幾句,外頭依舊沒有回音。
這時候他們的頭頂上又聽到了一陣慌亂的腳步嘈雜聲。
繼而又是一段慌亂且急促的對話。
這次因為對話很剪短,且十分急促,并沒有完全聽得真切。
顧流笙的神色越來越不好看。
只見他忽然說道:“這里的位置很特別。
我們之前都聽不到那些聲音。
可是在這里邊卻可以聽的很真切。
加上這里不同于尋常的景象,我猜測,這里邊說不定真的會有機關。”
如今這么說,其實也就是做的成分也是自我安慰。
畢竟,他們出不去也是現實,有沒有機關也是有可能的。
二人轉身又重新回到了洞中央。
繼而選擇分頭尋找機關。
這里的確很大,里邊的綠植很多。
孫筱安走了幾步,這里真的就像是仙境一樣。
正中間一棵特別粗壯的大樹。
那棵樹光是看粗壯,就得差不多五六個人才能環抱的過來。
整棵樹上,盤根錯節,上邊盤繞了一種就連孫筱安都不認識的植物。
她試著用石頭劃破了那種藤蔓的莖和葉子。
然后就看到那個被劃破了的莖和葉子都出現了血紅色的汁液和奶白色的汁液。
她驚訝的又劃破了幾個地方,結果都是一樣的。
因為不確定那種藤蔓到底是有沒有毒的。
一時之間她也不敢輕易觸碰。
顧流笙這時候也從另一個地方走了過來。
就見到孫筱安正看著那棵樹出神。
后來,他又靠近了一點,然后這才看到被孫筱安劃破的藤蔓。
顧流笙又觀察了一下四周圍。
這才發現這棵樹的四周圍都布滿了那種奇怪的藤蔓。
樹根的部位卻干凈的很。
那些藤蔓似乎是有意避開那棵樹的樹根似的。
顧流笙想了想,繼而便彎身去看了看那些裸露在外邊的樹根。
這時候顧流笙忽然又起身跑到了大樹的另一邊。
緊接著就見顧流笙忽然說道:“筱安,快過來。”
孫筱安聞言,便立刻又跑到了顧流笙的身邊。
然后就看到顧流笙正在挖那棵樹的樹根。
孫筱安一開始并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
可是不多時,就見到他忽然從那個樹根的底下挖出來一個青銅的盒子。
他小心的將盒子拿出來,但是上邊有一種鎖。
看上去似乎是那種密碼鎖,有幾個可以活動的圓圈。
二人沉思了良久,最終還是顧流笙將懷里的地圖拿了出來。
這才驚奇的發現,那些可以活動的圓圈竟然是和地圖上的那些紅色的圓圈相吻合。
可是他們雖然發現那些圓圈的位置相吻合。
但是到底是該按照什么樣的順序去活動,他一時之間還不能確定。
孫筱安訥訥的說道:“要不然你隨便試試看?
這種盒子應該會有試用解鎖的機會的吧?”
顧流笙沉默了片刻,繼而便開始動第一個圓圈。
緊接著盲捏了第二個圓圈,一共六個圓圈。
顧流笙大概用了二十幾分鐘才弄完。
所有的青銅圓圈全部轉完以后,就聽到盒子里邊“咔嚓”一聲。
然后就聽到了一連串機擴運轉的聲音。
繼而整個盒子的上蓋就忽然彈了起來。
里邊的另一個木盒子就漏了出來。
整個木盒子做工十分的精細,上邊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
腳底下踩著一團的火焰,那個木盒子沒有什么機關。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
然后就見到盒子里有一個黃金制成的鑰匙。
鑰匙的底部還有一塊類似于羊皮紙得東西。
顧流笙將鑰匙用真空袋裝了起來。
又將真空袋套在了手上,然后將盒子里的羊皮紙拿了出來。
展開之后一見竟然是那張地圖的下半部分。
這張羊皮紙很大,所標記的地方也非常廣泛。
但是那上邊也用紅色標記了幾個地方。
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一筆帶過的。
由此可見這張地圖要引導的地方其實就是最下端的那個用紅色毛筆重點圈出來的地方。
顧流笙小心翼翼的將羊皮紙給收了起來。
然后又將孫筱安手里的鑰匙接了過來。
很顯然,這把鑰匙放在這里,是肯定有它的意義的。
只見顧流笙忽然起身然后看著整棵大樹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預感
他覺得這顆樹肯定是有問題的。
孫筱安也跟著找了很久,可是事實證明,這棵樹出了粗壯以外。
似乎就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特點了。
這時候,孫筱安卻忽然歪著頭問道:“流笙,你說……
這棵樹這么粗,是不是少說也得長了幾百上千年了吧?
但是在這種大山里,沒有光照沒有氧氣……
你說這些植物到底是怎么活的啊?”
聽孫筱安這么一問,顧流笙當即詫異的抬起了頭。
很顯然,這棵樹不可能只長粗數,不想高數吧?
他將鑰匙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口袋里。
然后忽然看著孫筱安說道:“你在這里等等,我上去看看。”
孫筱安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辦法去阻止他。
只見顧流笙摸了摸樹體,繼而便順著粗壯的樹體。
很容易的就爬了上去。
他一路順著那些樹枝往上爬,一直爬了不知道多少米。
總之低頭再往下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孫筱安了。
倒也不是因為太高看不到底下。
而是因為現在的高度,他腳底下的那些茂密的藤蔓已經徹底的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顧流笙扯了扯上邊的那種被孫筱安用石頭割破的藤蔓。
發現似乎上邊還有很大的空間。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細繩子綁住了褲口和袖口。
然后又帶上了口罩。
這才又繼續往上爬,上邊的枝丫已經明顯比下邊的細了很多。
他非常小心的踏著那些枝丫。
如履薄冰一般的小心翼翼。
這時候,顧流笙忽然9又聽到了對話聲。
現在那個對話的聲音,離他似乎真的很近。
似乎就是近在咫尺的感覺。
顧流笙又愣了愣,繼而又查看了一下上邊可能還剩下的空間。
卻見上邊似乎已經封了頂。
大樹的枝丫長到了那里,已經開始往下垂直生長了。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竟然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準備敗興而歸的時候,卻讓他意外的撞到了頭頂上的石頭。
他當即停住了身子,繼而握起拳頭來敲了敲頭頂。
偶然間發現,那里似乎是空的。
于是就見顧流笙立刻又敲了敲,然后就掏出轉背包里的短錘。
輕輕的鑿了一下那塊石頭。
下一刻就見到那塊石頭竟然就掉了下來。
緊接著石板里邊的東西就漏了出來。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那是一個小型機擴的運轉空間。
而在那個小型機擴的后邊還拉著很多的鐵鏈子。
在正中間,正好有一個鑰匙孔。
他立刻毫不猶豫的就將那個鑰匙插了進去。
緊接著顧流笙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輕輕的扭了一下鑰匙。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一聲機擴停止的聲音。
下邊再次“哐嘡”一聲悶響。
他立刻開始從樹上往下退去。
緊接著就見到孫筱安正站在入口處。
見身后有動靜,孫筱安立刻轉身。
繼而十分高興的說道:“流笙,你快看,打開了。
洞口的石頭不見了。”
顧流笙輕笑了起來,然后就拉著孫筱安離開了那個山洞。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身后“轟隆隆”一陣巨響。
等他們回過身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山洞已經坍塌了。
這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幾個聲音穿了過來。
“馬的,地震了?”
“管他呢,我們快逃吧!”
還是大岳和方寒的聲音。
顧流笙極速拉著孫筱安朝著那個聲音的來處跑去。
不多時就追上了那三個人。
果然就是大岳,方寒和陸豐。
可能是長時間疲勞奔命的緣故,陸豐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趁著手電筒的燈光,竟然還有一些恐怖。
大岳和方寒見到顧流笙那也是十分的詫異。
只見顧流笙忽然上前,三下五除二。
就將體力不支的他們撂倒在了腳底下。
下一刻就見顧流笙忽然將他們別在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
一只手對準了一個腦袋。
然后肅聲逼問道:“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要混進我們的隊伍里來?”
大岳憋了憋嘴,繼而大笑著說道:“怎么?
想以死逼問我們?
你果然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了。
但是,老子告訴你,就你這點伎倆,老子一年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回。
想嚇老子?沒門兒。”
顧流笙卻忽然笑了起來,然后輕聲道:“是嗎?
沒門兒不是還有窗戶嘛!
除非你們是想悶死在那個房間里?”
大岳沒有再說話,大有要死扛到底的意思。
顧流笙也不急,又說道:“方寒,你什么態度?
也和他一樣?抵死不說?”
方寒依舊不說話,比起大岳,他的忍耐力似乎更厲害一些。
孫筱安從裝備包里拿出來一些壓縮餅干和她進山洞前存的一些雪水遞給了陸豐。
陸豐可能也是餓的急了,不出兩分鐘。
一個壓縮餅干就讓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這邊顧流笙忽然示意孫筱安說道:“把繩子給我。”
然后五分鐘以后,大學和方寒就被捆了起來。
不多時,于宏他們竟然也找了過來。
一見到陸豐,他先是噓寒問暖了一下,直到確認對方真的沒有事以后。
這才又看著躺在地上的大岳和方寒一眼。
倒也沒急著搭理他們,復而又看著顧流笙問道:“這地方太邪門了。
剛才那聲音一直在追著我們跑。
后來前邊就忽然塌了……
我們差點就交代在那兒了。”
顧流笙聞言,于是當即就將這里邊機擴運轉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然后又說道:“這個山體其實是分上中下三層的。
我雖然不太清楚那些機擴到底是運用了什么原理來運行的。
但是我可以斷定,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
所有的路都在機擴的運轉下發生了改變。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一直都出不去的原因了。
或許我們已經出去了,而這里是鏡像結構。
所以,即便我們真的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但是也會因為相同的場景而誤認為是陷入了死循環。”
于宏聽了顧流笙的解釋,這才舒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什么東西作祟,一切都好說。
完全放下心來的于宏這才有空去管地上躺著的二人。
就見于宏忽然分別踹了他們兩腳。
正欲說話,卻忽然聽到不遠處又有了一串腳步聲。
這時就見白浩彎著腰,看樣子很疲憊似的。
緩緩的朝著他們走來。
大蔣急忙過去扶住了他,卻見他忽然捂著嗓子眼。
說話十分費力的說道:“嗓……嗓子疼……喘不上氣……”
孫筱安立刻將剩下的一些雪水給了他。
本以為他就只是因為長時間缺水這才導致的嗓子疼。
可是下一刻就見白浩忽然倒在了地上。
狠狠地扣著喉嚨,顧流笙見狀急忙上前,可是為時已晚。
他已經咽了氣。
一旁的大岳忽然輕蔑的說道:“咽實泡,幾十秒就能要了人的命。
還給他水喝,是嫌他命長了不成?”
聽了這話,顧流笙立刻掰開了白浩的嘴。
緊接著就真的在他的咽喉里看到了一個鼓起來的類似于水泡的東西。
他伸著手指頭,狠狠地戳破了那個水泡。
卻見從那個水泡里流出來許多的血。
然后就聽到大岳又說道:“人都死了,再戳破那東西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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