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進了這個地方以后。
尤其是大蔣和武燦斌二人。
就如同是逛動物園一樣,對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
不得不說,這里真的保存的十分完好。
一些屋舍還是原來的面貌。
還有一些養家禽的地方,依稀還可以看到那些裸露在外面的白骨。
顧流笙依照記憶,來到了那個老婆婆的院子。
那里真的還是老樣子。
就仿佛如同他能力那般的模樣。
她仿佛還坐在大門口,滿臉慈愛的撫摸著那條上了年紀的老蛇。
顧流笙撥了撥門框子上的蜘蛛網。
打開了院門。
武燦斌和于宏他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幾個人進了那個院子,里邊雖然已經很蕭條了。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屋舍竟然還完好無損的在這里。
沒有坍塌或者損毀,其實這就已經很厲害了。
幾個人又進了房間,房間里已經落滿了灰塵。
而且里邊的陳設也十分的簡單。
就兩張桌子,加上臥室里的一張木床。
顧流笙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塵。
又記起了夢里他與那個叫娜蘭的姑娘朝夕相處的畫面。
可是奇怪的是,這一段記憶,似乎只有他自己才有似的。
在夢里他叫行止,和阿娜莘佳·娜蘭有著很特別多感情。
但是為什么在云省的古墓里,他卻并沒有什么觸動呢?
反而到了這里,他才開始看到那些畫面。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孫筱安。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如果孫筱安知道了一切……
如此一想,他的眉頭也跟著一緊。
神色看上去竟十分的凝重。
一旁的孫筱安自然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
當即便問道:“怎么了?
是有什么事情嗎?”
顧流笙微微搖頭,繼而轉身說道:“這里應該沒什么。
我們要找的東西,我覺得應該是在王宮里。”
于宏聽了這話,當即也十分贊同的點著頭。
于是一行人這才又退了出去。
臨走時,顧流笙還不忘了小心翼翼的把門給關好。
但是此刻天色已晚,他們需要的是找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很顯然這附近屋舍都因為常年累積的灰塵。
如果選擇睡在那里的話,都得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
說做就做,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睡在那個老太太的屋子里。
孫筱安和武燦斌還有大蔣三個人對屋子進行了簡單的收拾。
于宏和陸豐去找干柴,顧流笙則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
以避免夜里發生什么不必要的變故。
幾個人分工合作,倒也是很快就做完了。
這時候天也已經黑了下來,幾個人圍坐在火堆旁。
一時竟也十分興奮。
畢竟走了這么久,終于是到了目的地了。
這要是說沒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似乎也不太真實。
這時候大蔣忽然問道:“你們說……
為什么獨獨這里沒有雪啊?
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好像就這個山坳里沒有雪。”
于宏看了他一眼,繼而說道:“那你問問先輩們去吧!
這個問題,我們是回答不了你了。”
一旁的老向導卻忽然說道:“我們這里相傳在這昆侖山的深處住著神仙。
也可以將他們稱之為龍族。
他們都長生不老,都法力無邊……”
老向導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邊大蔣忽然又接話:“什么?
昆侖山的神仙?
您是仙俠劇看多了吧?神仙就住這種破地方啊?
就電視劇里那昆侖虛?
那都是假的……”
老向導卻忽然抬起頭來說道:“龍是怎么來的?
是有人親眼所見嗎?還有傳說中的鳳凰,夔牛那些東西也是有人親眼所見嗎?
沒人見過的東西……又是怎么流傳到今天的呢?”
老向導的問題,一針見血。
問的大蔣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流笙也跟著說道:“很多東西的流傳,其實都不乏存在著夸大其詞的意思。
所以,傳說未必是真,可也未必就是假的。”
說完顧流笙又看了一眼孫筱安。
至少他和孫筱安就是一種奇跡。
一種跨越人類對生命認知的奇跡。
孫筱安微微一笑道:“我看這里的人似乎很崇拜蛇類。
而山海經里曾經也有記載,龍的前身就是蛇。
龍是由蛇修煉千年才幻化成的。
或許,老向導說的那個傳說,應該就是人們把這里的蛇給神話了。
從而出現了龍。”
老向導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只自顧自的低著頭吃東西去了。
一直都話不多的陸豐也忽然在這個時候說話道:“我覺得筱安和流笙說的對。
但是一些傳說之所以是傳說。
也只能說明,它只存在于某個時間軸上。
所以才會被后人流傳下去。
就譬如說我們,說不定幾千年甚至于幾萬年以后。
我們人類也會像恐龍一樣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到時候地球上的新物種,也可能會把我們當做傳說去研究。”
于宏點著頭,繼而便寂靜了下來。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顧流笙則擺手道:“你們快點睡吧!
我和小武守上半夜,下半夜大蔣和于宏你來守吧!”
顧流笙是看著于宏說這番話的。
于宏倒也不推辭,便點著頭答應了下來。
緊接著老向導是第一個鉆進睡袋里的。
然后就是大蔣和陸豐。
于宏是最后一個鉆進去的。
孫筱安則躲在睡袋里靠在了顧流笙的懷里。
上半夜似乎真的很平靜,這里竟然還有蛐蛐的叫聲。
不得不說,這里的氣候環境和昆侖山外邊的氣候環境。
好像是差不多的,在這里他們竟然感覺不到在雪山腹地的時候那種寒風刺骨的感覺。
相反,甚至還有些熱。
孫筱安又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和之前的那個似乎并不一樣。
這個夢里,她和顧流笙一起喝下了一種綠色的水。
然后二人便自此分道揚鑣了。
但是在夢里她清晰的看到了行止在轉身的時候。
將嘴里的那個綠色的液體吐了出來。
那是什么?孫筱安極度的想要知道,可是夢忽然到了這里。
就戛然而止了。
緊接著一聲很尖戾的叫聲吵醒了她。
她立刻睜開了眼睛,就見武燦斌已經追了出去。
顧流笙輕柔的看著她說道:“別怕。
應該是貓。”
“貓?”
老向導包裹著睡袋,只漏出一個腦袋來,看上去極度詫異的問道。
顧流笙微微點頭,卻見老向導立刻神色一變。
繼而說道:“這里幾千年都沒有人煙嘞。
怎么可能會有貓?”
聽了這話,孫筱安不免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她就知道,這里怎么可能平平靜靜的呢?
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
那么之前方寒的那個隊伍又是怎么都死在了這里的呢?
想到這里,孫筱安忽然抬起頭來。
看著顧流笙說道:“不對。
方寒隸屬于的那個隊伍在哪里?
我們從進來這里到現在,似乎都沒有察覺到任何人類行動過得痕跡……”
這時候武燦斌忽然跑了回來。
然后重新坐到了顧流笙的對面。
繼而說道:“是一只黑色的貓。
那貓長得是真丑,骨瘦嶙峋的。
整張臉就剩下一雙大眼睛了。
黑燈瞎火的還嚇了我一跳。”
顧流笙眉頭一皺,這時候于宏也從睡袋里鉆了出來。
然后說道:“別管那么多了。
你先睡吧,下半夜我來守。”
顧流笙沒有推辭,這個時候養足精神最要緊。
便和武燦斌一起鉆進了睡袋,躺在了孫筱安的身邊。
下半夜似乎還是很平靜,再也沒有發生什么。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顧流笙這才發覺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罷了。
因為于宏那些人不見了。
這里只剩下了顧流笙,孫筱安,武燦斌和老向導。
顧流笙急忙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內袋。
在確定地圖還在的時候,這才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幸虧他把地圖貼身帶著。
否則恐怕于宏也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把地圖留給他們。
孫筱安也已經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當即說道:“她們要找的東西一定很重要。
不讓我們再繼續跟著,一定也是怕我們妨礙他們。”
武燦斌猛的一甩面前的石頭。
繼而義憤填膺的說道:“真特么黑的。”
顧流笙一直都沒有說話。
而是默默地將裝備包又收拾了一下。
老向導也跟著把裝備包收拾了一下。
繼而這才說道:“知足吧!
他們至少沒動我們的裝備。”
老向導說的沒有錯,他們至少還給他們留下了裝備。
顧流笙起身看了一眼門外。
繼而說道:“他們肯定是往王宮的方向去了。
我們也快點出發吧!
一切的謎底,很可能都在王宮里。”
說著四個人便也極速往王宮走去。
顧流笙因為在夢里見到過這個地方。
所以對這里十分的熟悉。
他挑了一條最近的路,帶著大家來到了王宮。
果然不出所料,王宮的大門外果然還留下來一串腳印。
他們幾個人順著那些腳印一路跟到了一處十分巍峨的大殿。
武燦斌忍不住感慨道:“呲呲呲……看不出來啊!
外頭的平民房那么破敗,這王宮倒是異常的奢華宏偉呢!”
顧流笙和孫筱安都沒有搭理他。
然后便繼續順著臺階往里走去。
當他們來到大殿的門外時,腳印卻忽然戛然而止。
就像是那些腳印的主人都忽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顧流笙愣了愣,臉色也越來越差。
很顯然,那些人在到了這里以后,一定是遭遇了什么。
他下意識的抓緊了孫筱安的手,然后轉身道:“無論如何,不能松開我的手。
除非……我讓你松開的。”
孫筱安當即搖頭道:“你讓我松開,我也不松開。”
武燦斌看了一眼老向導,竟然鬼使神差的拉住了老向導的手。
使得他身邊的老向導一陣一陣的不適應。
甚至連看武燦斌都懶得看了。
緊接著顧流笙便拉著孫筱安進了那個大殿。
就在他們剛剛踏進去的時候。
忽然就聽到房頂上一陣嘈雜的聲音。
抬起頭來,竟然就發現于宏他們此刻竟然就趴在房梁上。
看樣子并不敢發出大的聲音來。
然后下一刻就見于宏從上邊扔下來一根繩子。
示意他們爬上去。
顧流笙頓感不妙,立刻讓孫筱安先爬。
可是孫筱安哪里會爬繩子,嘗試了很多次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這時候就見大殿的王座下忽然發出來一陣機括運轉的聲音。
緊接著,就見整個王座的下邊忽然涌出來很多細小的蛇來。
武燦斌忍不住低喃道:“這特么不會是捅了蛇窩了吧?”
正說話間,忽然就見顧流笙一把將他拽了過去。
繼而厲聲道:“你馱著筱安上去。
快點,我在下邊擋住那些蛇。”
孫筱安明白,顧流笙的決定是正確的。
否則他們倆都會活不成。
她并不像那些電視劇里的白蓮花一樣。
關鍵時刻還來一出你推讓我,我推讓你的戲碼。
但是電視劇里主角都有主角光環。
即便是耽誤多少時間,情況多么緊急。
作為主角都會化險為夷。
畢竟她看這種戲的時候也是又氣又會忍不住吐槽的。
只見她立刻爬上了武燦斌的后背。
武燦斌也不耽擱,立刻順著繩子往上爬去。
緊接著就是老向導。
別看老向導年紀大了,但是這爬繩子的技巧可是爐火純青的。
等這三個人都爬上去以后。
顧流笙這才開始往上爬。
與此同時那些蛇也已經爬到了垂放繩子的位置。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將腳底下的繩子給隔斷了。
這才杜絕了那些蛇順著繩子往上爬。
可是不遠處,也已經有蛇順著石柱子往上爬了。
孫筱安正欲說話,大蔣急忙低聲道:“別怕,他們不敢爬到房梁上來。
你聞聞這房梁。”
聽了大蔣的話,孫筱安依言趴在房梁上聞了一下。
繼而說道:“雄黃酒?”
大蔣點著頭說道:“不知道為什么。
他們設置了那種機關,卻在房梁上用了雄黃酒。
看這酒香的濃郁程度。
當時這些房梁應該是用大量的雄黃酒浸泡過得。
現在只是不知道……這房梁能不能承受我們這么多人的重量了。”
正說話間,顧流笙已經爬了上來。
正如大蔣說的那個樣子,那些蛇果然就是剛剛接近了房梁。
便立刻退了下去。
直到它們重新撤回了王座底下。
孫筱安這才暗戳戳的松了一口氣。
繼而看著整個大殿問道:“你們是怎么跑到這上邊來的?
腳印明明到了門口就沒有了。”
大蔣隨即說道:“我們是從門外爬上來的。
你們是不知道,這里真的就是蛇窩啊!
我們剛走到門口,就發現一大群蛇從我們身后的廣場上涌了出來。
正當我們想要進去關門的時候。
王座底下也出來了蛇,正所謂腹背受敵,也不過如此了吧?”
大蔣這么說著,語氣里還有幾分緊促。
看樣子,當時他也是著實嚇得不輕。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