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那些被殺了的人到底在死之前經歷了怎樣一段恐怖的經歷。
而且殺人的人竟然也沒有去處理尸體。
就是很自然的任憑那些尸體散落在大街上。
有的時候是死一兩個,有的時候是死三四個。
有的時候甚至是死七八個甚至十幾個。
當然這些死人里面并不包括全部都是那些官員,還有那些官員的隨從以及家眷。
總之所有的人只要是死在大街上的,全部都是死笑慘烈死無全尸。
而且就那一段時間人心惶惶,終日不得安寧。
那段時間大街上甚至已經沒有幾個人趕出來走動了。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哪些商販,他們不得時時刻刻的都在害怕著。
害怕自己某一天在自己的攤位上再次發現什么斷手斷腳甚至是頭顱。
可是奇怪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人發現的都對人都是身體的一部分。
可是除了斷手斷腳,斷腿和身子子以外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的頭顱。
當然,后來他們之所以是認為那些人都是官員,家眷還有隨從是根據各自身上的衣服來判斷的。
因為那些人都是死于晚上夜間,但是所有的人雖然死了,也并不是全家都死了。
當尸體被拉回衙門以后,就會有他們家里的人前去認領。
后來那個老先生也就急流勇退,適時的和皇帝提出了自己要退隱山林的決定。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保全了自己的一條命。
后來那個老先生猜測,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年歲太大了,對方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認為他根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而且以他這個年齡根本也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來,所以對方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也沒有找人去追殺他。
總之那一段時間他過得都十分的平靜。
但是雖然他人不在朝堂之上了,可是他卻一直在密切的關注著朝堂之上的時局變化。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真的去關心這件事情的人。
也就是顧流笙這幾個人,他這才放心的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和盤托出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些陌生人他十分的信任。
他覺得這些人是可以改變現在渾濁的朝廷內部結構的主要人物。
后來他們猜測,這個所謂的大鍋是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計劃著要的進入朝廷了。
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分的,有規劃和從容。
他的每一步其實都是有反對者出現的,但是即便這些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多,都沒有辦法阻止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所設定的目標。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什么,一定要走心朝廷,然后踏著所有人的尸體來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上。
可是對于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而言,即便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也是不值得人去同情的。
到了當天夜里的時候,他們幾個人便按照原先的計劃。
客棧里留下了他們三個女生,然后其余的幾個男人得起身前往大國師的府邸。
那些墻頭上的食人花十分的厲害,雖然那些食人花怕火,可是火光依然可以吸引人的注意。
異常容易讓他們曝露,所以這個最簡便的法子在這個時候是完全都不不能用的。
可是前后兩個門的話,都已經被十幾個守衛看的死死的。
他們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完全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因為白天已經勘察了很久,所以他們這兩個方法都沒有用到。
當然最終他們還是成功的進去到了府內,不僅如此,他們還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注意。
并且絲毫沒有打草驚蛇,由于他們穿的是夜行服,所以趁著今晚晦暗的天色,倒也與天地合為一體了。
如果他們不說話的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個墻角或者是一個假山的附近的話,不仔細看沒有人可以發現他們。
他們按照之前那個老先生給他們的過師傅的地圖,一路非常順利的來到了那個所謂的大國師的臥房附近。
顧流笙和孟灝川兩個人飛到了房頂上,白大夫則自己趴在那個大國師的房門外。
按道理說已經是深夜了,大家都已經正常的睡下了。
是這個房間里卻是燈火通明,房間里還有人頭攢動。
不僅如此,而且白大夫趴在房間門口的墻角上,還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房間里人的對話。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回大人的話,我們出去的人全部都順利的回來了。
而且你交代的事情也全部都完成了。”
“中間沒有出什么岔子吧,你們有沒有人引起人的注意?”
“大人請放心,出去的人都十分的謹慎小心,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過大人……地底下的那些東西都還沒有完全煉制成功。
您真的決定要在最近就動手嗎?”
“最近我的心緒總是不寧,總覺得要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似的。
這么多年了,那個狗皇帝還沒死,看他的樣子一時半刻也死不了了。
雖然我給他的藥丸加重了藥劑,可是我看他的樣子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
看來等著他死我是等不到了,蟄伏了這么多年,是時候動手了。
這個皇帝他做的太久了,一個昏庸無道的皇帝留著他做什么呢?
他也是時候該退位讓賢了。”
“大人說的對,如今民間對這個狗皇帝早已經罵聲四起,還有那些朝廷里反對過您的人,也全部都已經處理干凈了。
什么時候動手?還不是帶著你一句話的事情。”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所以我下去看看那些東西。”
因為他們沒有見過那個大國師,所以必然不知道那個大國師說話的聲音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所以房間里的對話聲到底是誰和誰在對話白大夫,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分的清楚。
但是當他們提出說要去下面看看那些東西的時候。
帶符立刻下意識的。朝著院子里的一組假山后面跑了過去。
本以為他們可能會出門,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房門要被打開的意思。
這個時候孟灝川和顧流笙忽然從房頂上飄了下來。
然后也跑到了白大夫藏身的地方說道:“他的房間里有一個密室。
我看到他們從一個書架后面就消失了。
但是那個密室的開關我沒有看清楚是怎么打開的。”
白大夫皺著眉頭眼神會做的盯著那個房間的門。
然后就去忽然說道:“我猜想,他們近期內可能會有一個大的動作。
剛才他和那個人的對話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野心。
而且以我的直覺猜想,他可能煉制了不止一個惡靈。
整個府邸的底部說不定真的已經被他挖空了。
那底下左裝著的東西,應該就是他煉制的那些高級惡靈。
所以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一旦大套金蛇,我們或許根本就不是那些惡靈的對手。
我太想他煉制的那些惡靈盒之前蕭安的父親所變成的那種惡靈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首先那些惡靈,應該更具攻擊性,而且沒有任何的思想,殺人是絕對不會眨眼的。
我覺得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可怕的層面。
我感覺他可能是要造反。”
“造反?”
孟灝川意識的出口反問著,然后吞了吞口水,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然后又繼續說道:“他要造反?所以他這么多年,處心積慮的把控朝政……
其實就是想要自己做皇帝?可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顧及一下后世評說?”
白大夫卻聽聲笑了起來,然后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并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在意后世的評說的。
有些人也只看眼前的利益,如果他這一生享盡了榮華富貴,過勁自己想要過的日子。
殺伐決斷全憑他的一念之間,試問這樣的生活誰不向往呢?
像他這種人一開始就處心積慮的想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甚至不惜以殘忍的手段加害別人的性命。
他這樣的人,你又怎么可能認為他還會顧及自己的顏面呢?
對于他而言,后市的評說就是一種狗屁,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才是正道理。”
孟灝川聽到白大夫這么一說,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后來他又仔細的一想,繼而又恍然大悟的說道:“其實說起來歷史上的事情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一切的真相其實絕大多數還是由統治者自己說了算的。
所以歷史上幾個不怕死的時光又有多少呢?
白大夫說的是,或許根本就不害怕史書會把他這一段記錄的進去。
你或許知道最后后人看到的的對他的評論,說不定還是力挽狂瀾挽時局于危難之中。
然后對于后世的人來說,他就是一個非常高尚非常有魄力的明君?”
很顯然,這個時候并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最佳時機。
孟灝川這些話剛剛說完就已經見白大夫和顧流笙你緩緩地再次靠近了那個房間。
他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那是說話說的太多了,嘴里竟然有些干澀了起來。
然后也立刻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他們兩個人。
直到他們確定房間里確實沒有其他的人了以后。
他們這才有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果然整個房間空洞洞的,已經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了。
他們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兒,確定沒有任何有利的線索以后。
這才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找那個機關的事情里去。
可是對方把機關藏的很隱蔽,就算他們怎么找都沒有找的到。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那個書架的后面有了細微的聲音。
然后他們卻沒有辦法及時的退出這個房間了。
緊接著下一刻就見到他們三個人,竟然同時藏到了那個床底下去了。
整個房間里能夠藏人的地方,除了那個床底下,他們找不到任何的其他的地方了。
他們剛剛鉆進去,以后還不出一個喘息的時間。
那個書架就已經慢悠悠的慌動了起來。
緊接著下一刻就看到兩個人影走了出來。
那兩個人影通過地面上的影子可以看得出來。
一個稍微壯實一點,一個稍微消瘦一些。
大的也就看不到了,因為是覺得障礙原因。
他們根本看不到那兩個人的臉,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么,其中一個人就立刻退出了房間。
此時此刻房間里也就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坐在桌子前。
兮兮的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然后品了起來。
孟灝川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時間了。
大半夜了,還有心思坐在那里品茶,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他心里雖然這么說著,可是嘴巴卻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自己一個細微的聲音引起對方的注意。
好的,那個人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床底下的異常。
不多時,他拼完了那杯茶水以后,就率先起身把房間里的燭火給吹滅了。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他逐漸的走到了床的邊緣。
可是卻見那個人站在床邊上,卻始終沒有再動身。
也沒有拖鞋,也沒有帶上前一步,更沒有打算上床躺著的意思。
總之他就那么停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在這個時候屏住呼吸。
他們一度懷疑對方,可能發現了他們。
就在他們上氣不敢喘下氣的時候,那個人終于還是動了。
我見他緩緩地坐在床上,然后慢悠悠的把栓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
然后又十分緩慢的躺在了床上,可是即便那個人躺在床上過了多長時間。
底下的幾個人卻依舊不敢有輕舉妄動的意思。
因為他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
甚至連他的呼吸都變得十分的微弱,這個時候孟灝川還是依舊在心里感慨著他真的很羨慕那種睡覺容易打呼嚕的人。
畢竟他們只要一打呼嚕就預示著他們是真的已經睡熟了。
是現在這個人從躺在床上到現在都沒有什么動靜。他們甚至連他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也就是說,不管對方今天晚上有沒有睡著,但是他們今天晚上是務必必須出這個房間的。
如果真的挨到了第二天早上的話,他們就真的必須完全的暴露。
畢竟大白天,房間里必然有打掃的人,在想要不注意床底下有人根本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白大夫率先動了一下,他緩慢的往床頭邊上的一個角落里爬了過去。
然后嘗試著在那個地方露出了一個頭。
可是就在下一刻差點兒沒把他嚇出心臟病來。
喂,它們爬出來的地方卻恰好是那個人睡在床頭的地方。
與此同時,就在他快要整個身子都爬出來的時候,他卻看到那個人正端坐在床上。
眼睛半睜不睜的樣子,整個人的眼神仿佛都在注視著同床底下爬出來的白大夫……